主治医生:“什么?”
漆延正色道:“他叫时岁,不要喊他大毒枭。”
主治医生不以为意:“大家都这么喊。”
“他从来不想害人,是这个世界对他不好。”漆延发出了忿忿不平的言论,“他这么好,你们为什么要害怕他,为什么要限制他。”
“我们……只是正常的隔离吧。”
“你们都不安好心。”漆延冷哼,看向负压舱内的时岁,“他只有我了。”
“……”主治医生不想说话了,正好高级研究员来了,两人在一旁讨论起了科研项目。
陈碧早已习以为常,淡然地递上军报和新闻。
漆延翻到了一份几天前的报纸,上面硕大的黑体字写着:
消杀车示爱?漆准将放狠话——谁碰他,谁就死。
送猪对象?亲密拥抱?他们的关系竟是这样?
漆延兴致勃勃地看完了这篇报道,并给了陈碧一个干得好的眼神。
接着他又翻到了两天后的报纸,上面用同样的字体写着:
劲爆!漆准将只能坚持一分钟?
铁翼雄鹰是力不从心?还是另有隐疾?
漆延把报纸揉成一团,扔到了陈碧身上。
陈碧:“……”
主治医生的余光也看见了报纸,适时插嘴:“漆准将,需要我另外给你做个肺活量和性功能检查吗?”
漆延冷声道:“不必了。”
此时负压舱中的时岁脱去了防护服,正在把袖子卷起来,好让研究员在隔板后戴着手套给他抽血。因为疼痛,时岁咧了咧嘴。
漆延专注地看着那边,只觉得那根钢针戳的不是时岁的皮肤,而是他自己的心肝。
高级研究员也目光贪婪地看着时岁,自言自语道:“到底会不会反复感染呢?啊,为什么科研要受伦理的压制……”
漆延瞥了他一眼,又瞥了一眼地上的报纸团,勾了勾唇角。
然后,他趁众人注意力分散之际,推开了负压舱的第一道安全门。
陈碧惊叫:“将军,你不能……”
主治医生也想伸手拉他,只有高级研究员突然兴奋。
然而他们都被阻隔在了安全门外,漆延进入了第二道门,进入了负压舱。
他与没穿防护服的时岁,再次处于同一个空间中。
时岁刚抽完血,回头就看见了漆延,吓得大叫一声,条件反射地连退三步,扯了防护服捂着自己的嘴巴说:“你你你快出去!很危险的!”
漆延步步逼近:“没事,你别怕,只是协助我做个实验。”
时岁又躲到了负压舱的另一边:“什、什么实验?反复感染的实验吗?他、他们说这次抽血就是为了做这个实验,也会用你的细胞尝试……”
漆延摇头:“不是这个。”
时岁已经慌成一团了,负压舱并不宽敞,他已经躲到了角落里。
漆延伸手困住了他:“还有另外的实验。”
时岁快要急哭了,紧紧抱着防护服,徒劳地试着隔开两人:“你快出去吧!真的很危险!要是再被感染怎么办?”
躲闪时,他胳膊上的棉花球掉了,针孔中又冒出了鲜红的血珠。
漆延凝神望着那个红点,鬼使神差一般抓住了时岁的手臂,把嘴唇附了上去。轻轻吮去了那一点点血迹。
门外。
陈碧抱头:“卧槽。”
主治医生跳脚:“这不卫生啊!会感染的啊!”
高级研究员:“哦哦哦!我又可以了!”
作者有话要说:陈碧看了眼时间:哇哦,十分钟。
第15章 Act 15
时岁眼睁睁看着漆延吮去他胳膊上的血珠。
温暖的唇吸附在敏感的皮肤上,湿润的舌尖轻轻滑过微小的伤口,如此短暂的触碰,带来的却是极度的震惊和恐惧,几乎让时岁陷入错乱。
他想抽回手,但没抽出来,只觉得下一秒漆延就要再次倒在他的面前,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好了,语无伦次地说:“你不能,你不能这样!我那么喜欢你,在这里我最喜欢你了,我不能害死你啊!”
漆延猛地抬起头,直直看着他的眼睛:“你说什么?”
时岁崩溃地说:“为什么你总要这样呢,也不经过我同意,你不怕死吗?可我是真的怕你死掉啊!你要是会被我反复感染,总不能以后亲一次就急救一次吧?而且要是一直不能亲密接触,以后吃饭也不能一起吃,买个床还要装隔离板吗?性生活怎么办啊?”
漆延:“……”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给弄懵了,原来时岁看着迟钝,已经不声不响地筹划了这么多以后的事了吗,而且还这么详尽?吃饭买床性生活,这么想想,他们的未来虽然有可能非常坎坷,但还是挺值得期待的!
漆延激动地捧住时岁的头,吻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