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宁猛的睁眼，目光犀利如剑。

那些人是谁，普通人家绝对养不出这么多武功高强的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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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长宁郡主在对面。”

宋长宁包间斜对面的包间里，坐着顾长樾和燕王顾长杰。

顾长杰一点不惊讶，捡起一颗松子往上一扔，抬头张嘴，松子准确无误的落在他的嘴里，他说，“她是这里的常客。”

顾长樾端着水色的茶杯轻晃，挑眉，“常客？”

顾长杰笑，“我们这长宁表妹可不是一般人。”

顾长樾眼皮微掀，往斜对面扫了一眼，一身男装的宋长宁清俊非常，只是年纪小，脸颊还带着若有似无的婴儿肥，但这并不影响她的容貌，反倒让她看着更加独特，男女莫辨。

顾长樾目光一垂，有些人的心神已经不在台上了。

顾长杰没有错过顾长樾这一连两个动作，笑容立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太子什么时候正眼看过一个女人，虽然宋长宁还称不上女人，最多一个没长开的女娃子。

可没长开就有如此之貌，长开了还得了。

“我听说你生辰时长宁表妹送了你一份大礼，”顾长杰别有意味的问，“行啊，我不过才走几日，你怎么就和她关系这么好了。”

顾长樾收回目光，睨着顾长杰，“不知道。”

“啊？”

想起这些天鹦鹉常说的那句话，顾长樾道，“可能是吃错药了吧。”

顾长杰愣了一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吃错药？哈哈哈哈，亏你说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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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护卫敲门给红珠说了几句话，红珠上前对宋长宁道，“太子似乎也在这里？”

“太子？”宋长宁惊讶，“怎么可能？”

红珠道，“护卫去更衣的时候看见了太子的护卫。”

“身为表妹，得知表哥就在附近，理当去打声招呼，”宋长宁起身，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粲然一笑，“你说对不对？”

红珠小声，“说得像奴婢说不对您就不会去一样。”

已经走到门口的宋长宁回头，“红珠，你越来越不可爱了。”

红珠面无表情，“反正奴婢没有表哥。”

红珠与宋长宁一起长大，宋长宁一点不生气，道，“你不懂。”

红珠瘪嘴，她懂，不就是要讨好太子吗，说得这么高深莫测做什么。

要找到太子的包间很容易，门前站了一排护卫的就是。

“见过郡主。”

宋长宁微微颔首，“太子在里面吧？”

护卫迟疑，宋长宁连御书房都犹如无人之境，何况一个包间，但万一太子不高兴……

吧嗒一声，门从里面打开，顾长杰满面笑容，“是长宁表妹呀！”

“三表哥。”宋长宁拱了拱手。

顾长杰让开，“我刚才还在和太子说你是这儿的常客你就过来了。”

“偶尔会过来打发打发时间，”宋长宁进入房间，走到坐在窗边的太子面前，笑盈盈的道，“太子表哥。”

顾长樾点了点头，一看见宋长宁他就想起被问点心甜不甜的事。

“咦？”宋长宁看了看桌子，发出咦的一声，“怎么没有桂花糕？”

顾长杰道，“表妹喜欢吃桂花糕？我这就让人上。”

宋长宁看了眼顾长樾，模糊道，“也还好吧。”

趁顾长杰去吩咐人上桂花糕，宋长宁抓紧时间冲顾长樾眨了眨眼，意思是：我够意思吧，知道你喜欢吃桂花糕又不好意思，就说我想吃。

顾长樾……顾长樾仿若未见，扭头看台上的比赛，这时一个男子已将另外一名男子打倒，全场欢呼。

宋长宁不在意顾长樾的冷脸，她瞅了眼台上，说，“这种没意思。”

“那什么有意思？”顾长樾回头。

宋长宁沉默片刻，再开口时笑意更深，“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才有意思。”

顾长樾皱了皱眉，看宋长宁的目光幽深了许多，一个千娇百宠的郡主，居然会说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话。

顾长杰听到了宋长宁的话，深以为然的点头，“的确，这种比赛性质的和生死边缘的打斗不能比，可在这京城里，又有几人会经历那种事。”

他视线落在台上，轻笑中带着点嘲弄，“这种对于安逸的城里人来说已经够了。”

顾长杰问宋长宁，“听说表妹武功高强，不知什么时候能有幸得见？”

宋长宁对自己的武艺很有信心，大方道，“三表哥想看，现在就可以。”

“那……”

顾长樾放下茶盏，顾长杰扭头，他淡淡道，“该回宫了。”

顾长杰对宋长宁耸了耸肩，挤眉弄眼。

宋长宁看了顾长樾一眼，笑了。她忘了，顾长樾不仅爱吃甜食，他还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