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活(16)
余、核:……不堪的回忆涌上心头。
殷实把书生安置到别院中间的屋子,看着两人:“这些屋子你们可以自由分配,每日会有下人帮你们备好饭菜、沐浴等事宜,请放心住下。”说完又朝他们点了点头,自行离去。
傍晚,殷实端着药碗进了书生房间,然后就看见核桃精整个人横在书生身上不知道在干什么:“……你干嘛呢?”核桃精没抬头:“给他保暖身子。”……大哥你这体格怕不是直接给沈明压死了啊。殷实端着碗局促道:“这是明儿今日的汤药,先把他喊醒吧。”
核桃精想了想:“没必要。”随后接过药碗,轻轻掐了一下书生的下颌,用嘴一口一口给书生渡了进去,完事使劲亲了一口书生,声响那叫一个大。殷实看傻了,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野蛮的喂药方式,更惊讶于这两人的关系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沉默地接过药碗走向了余丕的屋子。
余丕这会儿正坐床上抖着腿吃零食,看着惶恐的殷实转了转眼珠子憋了个坏招。殷实顿了顿问余丕:“孩子,你知道你沈哥哥和那个大汉是什么关系吗?”大汉?余丕想了想,状似天真的点了点头:“知道,他们俩度蜜月来着。”度蜜月?!殷实拼命地控制面部表情:“那你……”余丕咬一口枣干:“我叫沈天,刚七岁,沈明是我爹。”
殷实面如土色:“真的假的?”
余丕眨了眨眼:“你猜?”
殷实神智不清念念叨叨地走了。
核桃精看了书生一会儿跑到余丕这里讨点儿零食吃,两人吧唧吧唧吃了半个时辰。核桃精刚准备拿个麦芽糖的时候被余丕一巴掌拍手上:“书生哥哥怎么样了?”核桃精叹了口气说刚有了一些气色,“刚那个有钱人来你这干嘛来了?”余丕忘了:“我就记得他念念叨叨说什么‘被他知道了该怎么办’来着,可能是背着媳妇儿偷人了吧。”两人吃得起劲慢慢就把这件事忘了。
半夜,书生被饿醒了,扶着晕乎乎的脑袋正要坐起来就被一条胳膊揽住了腰身。核桃精哑着嗓子:“醒了?”书生点点头问核桃精嗓子怎么哑了,核桃精眼睫毛上下扑棱了一阵:“瓜子儿嗑多了。”书生:……不错。核桃精凑上前亲了亲书生的唇角:“饿了吗?我让人给你煮点粥。”书生红着脸低下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核桃精慢慢把书生扶到墙边,在他腰间垫了个大枕头后点起灯吩咐下人煮粥去了。书生心跳砰砰作响,核桃精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体贴了,自己辛辛苦苦当了四个月的爹现在还不是很能把心情转换过来。思考间,核桃精端着粥进屋了,可能是屋子太安静了,书生的心跳声被无限放大,核桃精环视四周后慢慢看向书生:“你偷摸打鼓呢?拿出来打呗我又不笑话你。”
书生:……悸动来的快去的更快。
核桃精褪去鞋袜上床扶过书生,端着粥碗细致地一口口喂给书生,生怕他噎着烫着。书生喝粥中间本来想跟核桃精来点儿眼神沟通,结果人目光都没往自己嘴巴以上瞟过,所以粥在二人诡异的沉默中下的飞快。
粥喝完了,核桃精端来青盐为书生漱口,随后灭了灯拿着碗出去了。书生躺在床上五味参杂地打了个嗝,换了换姿势重新睡去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书生迷糊中感觉有人拉开了自己的被子躺了进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的头抱着他睡过去了。书生下意识地在来人怀里拱了一下,满足地喂叹了一声。天大亮的时候殷实带着老郎中来给书生针灸,就看到了这一对儿抱的不分你我的人,殷实老觉得沈明这样下去可能会出事,于是打断了二人旖旎的气氛叫醒了核桃精。
核桃精被吵醒也没说什么,蹭了蹭书生的脸,悄悄把自己的舌头慢慢伸进书生微张的双唇用力的舔舐起来,殷实看着旁若无人的核桃精气的半死,大声地清了清嗓子,没想到把书生也吵醒了,核桃精向后冷冷地斜了一眼殷实后在书生耳边轻声道:“郎中来了,待会儿再睡。”
殷实被核桃精护食似地眼神吓的瑟缩了一下,赶紧扭头把郎中带进屋子。郎中看气色听脉搏,感叹于年轻人的恢复速度,后拿出了装有银针的卷轴抬手仔细地为书生施针。殷实把站在一旁满脸心疼的核桃精拉了出去:“你和书生在一起了?”核桃精心不在焉:“不然?”殷实大惊失色:“你不能跟他在一起!”核桃精听完面无表情:“哦呵呵。”殷实:……聊不下去了
就在殷实还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郎中挎着药包出来了:“这位病人身体底子好,再加上受伤后得到及时医治,我估算着应该这两天就能下地了。”核桃精听完心高彩烈地跑进屋了,殷实还是不怎么放心地跟郎中在房门外又讨论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