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敏走过来:“余青,你的公寓定好了,我带你过去吧。”
余青露出一个笑来:“那就麻烦了。”
“嗨,和我客气什么呀。”
两人说着,出门打了辆车,向着星河娱乐给余青准备的公寓驶去。
其实原本张琦琦大小姐是很乐意和余青住一栋房子的,只是她哥对此激烈反对,言明不允许自己才演完百合片的妹妹在一年内和任何同性同.居,特别是余青!
绝!对!不!行!
张琦琦虽然觉得她哥神经过敏,却没有反抗的能力,只好气闷的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打游戏。
张麒看着妹妹关门时把门砸得震天响,嘴里念叨着“红颜祸水啊真是祸水”,一边转身出门,去了星河娱乐。
今天他约好了李秀红和她爷爷李达在公司里观看《梨花颂》的成片,虽然偌大一个星河娱乐并不用将一部成本普通的文艺片看得这么重,可若导演是李达的孙女,主演之一是总裁的妹妹的话,又另当别论了。
且不说《梨花颂》能不能冲奖,至少帮他妹摆脱花瓶的名号是应当的,这也是他投资的原因。
可李秀红表现得信心十足:“我和你们说,这部片子我真的拍得是太好了,看完成品以后我都有点怀疑自己以后能不能弄出超越这一部的作品,特别是里面两个主角都绝了!完全看不出是两人之前没拍过电影,演技比那些小鲜肉强了十倍不止!”
一个花白胡须的老头站在旁边看李秀红自吹自擂,不仅呵呵一笑:“那我可得好好看看,要是这片子没你说的那么好,我可得罚你。”
这个老爷子自然就是李秀红的爷爷,一位电影圈颇负盛名的老导演,年轻时曾得过柏林、东京等电影节的最佳导演、最佳影片等奖项,也是如今的中影校长,可以说娱乐圈有半壁江山都是他老人家的后辈。
“放心,绝不让您失望!这就是我最后的剪辑成品了。”
李秀红信心满满的把作品交了出来,接着他们三人就先坐在位置上开始观影。
这也是张麒要求的,毕竟是妹妹第一次拍电影,还是要摆脱花瓶之名的片子,他总要上点心,只有对影片的质量心里有数,到时候他才好要求公司的董事们答应加大投入,增加宣传,顺便炒一炒,把张琦琦“演技大蜕变”、“新生代实力派”的人设炒出去。
若这不是自己亲妹妹拍得电影,他可未必会上这份心思,毕竟他是个商人,如今这年头一切朝资本看,只要有资本和宣传炒作,就算作品质量一般也能赚到钱,有些事情都可以暂时往后面放。
只是当电影开播以后,室内却像是被什么魔法影响到了一般,所有人的神情都凝重严肃了起来,哪怕是本来对这部新人导演、新人演员弄出来的电影不以为然的李达、对电影质量本也不怎么在意的张麒都坐直了身体,认真的看着屏幕上的光与影、笑与泪。
“我是明荷,一个刺青师,我有一个秘密,那就是,我喜欢女人,在之前的人生中,因为惧怕世俗的鄙夷和排斥,我一直将这个秘密埋在心底,直到我得知那件事,并因此踏上旅程后,我终于开始面对自己,因为我遇到了她……”
随着明荷将一张纸用打火机点燃扔在地上,张麒终于看到了明荷的脸。
帅气的女生有一头男孩般的短发,锁骨、手腕有着蝴蝶、玫瑰的刺青,此时她正站在某个戏台不远处,痴痴的看着台上的花旦。
镜头此时逐渐拉近,让人能清晰的看到那个女子身段娇柔而优雅、似乎自矜与自己的美丽,一举一动都带着一份堪称魔性的美,仅仅几个旋身,就让人彻底移不开眼。
随着花旦一字一句,用柔润动人的嗓音唱着那曲《梨花颂》,名为明荷的刺青师的心,也随之陷入了名为爱情的魔障之中。
她主动约了那位花旦去吃饭、去喝茶,带她去爬山,带她去庙里向刺青师曾经不屑的神佛俯身跪拜,只求心爱的女子能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她会半夜开着车到女子的窗台下,然后花旦心有灵犀般走到阳台上,与刺青师相视一笑。
刺青师还带花旦去飙车,与她接吻,与她抵.死.缠.绵,如同任何一部小说中爱得痴狂的人,只不过她不是那些迷人的男主角,而是一个离死不远,爱上了一个有夫之妇的可怜人。
正如之前李秀红说过的,这部片子其实有原型,那就是编剧和导演两人,只是如今编剧已经如同影片中的明荷一般绝症去世,只留下伤怀的人和一个剧本,而伤怀之人将剧本变为电影,用来缅怀那段爱情,也为了成全心爱之人曾经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