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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为裘(120)

作者:鲁班尺 阅读记录

而将这件事告诉皇上的,是吏部派去巡查的刺史严溥,还是丞相手底下做事的人。

洬州对派来的刺史并不大在意,毕竟洬州由怀南王管着,这刺史自然神气,在各地巡查一圈回来身上捞了不知多少油水,可入了洬州都得收敛收敛,毕竟也忌惮怀南王,随便查一查,走走过场也就事了,也有那么几个郡县的官员没给他好脸色。

可到了誉丰县,县主张瀚文八抬大轿敲锣打鼓的迎接他,私下里设宴款待,暗地里塞了多少金银细软给他,四下张罗的要多周到有多周到,还总是打着笑脸说着客气话,夜晚还单独找他谈事,说是自己手里头有一件好事,只要做成就有不少好处。

严溥自然心动,他也瞧见了这个小县主的宅子,就差用玉石铺路了,不知在哪捞的财,两人都心知肚明对方的嘴脸,可严溥也思忖着这事的后果,得留一手,先是答应了。

张瀚文这人满脑袋浆糊,只想着钱财作乐,既然两人栓一起了,他藏着掖着也没必要,他手底下做事的来禀报要事,他只是将此人拉到一旁问话,严溥在一旁看着,也不回避,就依稀听见紫铜的事,以及此人称呼他张师。

严溥知道铜元镖局一事,以及失窃的紫铜,这事有关昱侯,他可不敢趟这滩浑水,思前想后,到底是钱财重要还是命重要,可这两样他都想要,一筹莫展,茶饭不思,最后他一咬牙将此事告诉皇上自然将功赎罪,小命保住了,可也没捞到好处,还被贬官。

就在巫乐天从寒阳离开的那个夜里,商邑在御书房打开了韩权的那封信,看到信开头韩权写的那些碎碎念的话,他还摇头笑道“哈哈哈,这个韩权,甚是胆大妄为。”

可越往下看眉头越皱越紧,看完后,商邑将信合上,坐在桌前望着殿内摇曳的烛光,窗门是合上的,烛火为何无风自舞,他眸子微凝低声道“殿外风吹个不停,殿内烛火也跟着晃,朝中人心亦不稳啊...”

商邑思忖着要如何解决此事,他虽有除怀南王之心,可赫连嵚战功赫赫,若不抓到把柄,难以说服众人,反而激起民愤,又会传出当今圣上残暴无情,欲杀有功之臣。

商邑又是忆起当年兵荒马乱时遇到的那个救过自己命的女子,神色柔和,片刻后摇头道“终究要食言,此恩只能来世再还。”

第二日,商邑让商鸠来御书房见他,商鸠刚进到御书房之中,就已经感受到这殿中的肃然之气,行了一礼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老三啊,快坐,朕有事要问你。”商邑示意商鸠坐下说话。

商鸠应声坐下道“父皇要问儿臣何事?”

“朕知道,云天辰离开了寒阳,本想招他进宫,看来这孩子忙着东奔西跑没有时间,前朝的事情,你们进展如何?”

商邑手中拿着一只箭矢,翻来覆去的把玩儿着,看了又看,看似问的漫不经心,可商鸠一听就知道父皇一定知道了些什么。

商鸠旋即微笑道“父皇,前朝党羽颇为狡猾,还正在调查之中。”

商邑点了点点头轻嗯了一声道“好,朕只是怕你们两个小家伙贪玩儿,不务正事,贼人有了可乘之机,寒阳城中必定生乱。”

商鸠站起身来行了一揖礼,正声道“父皇,天辰的性子儿臣最是了解,绝不会因小失大,如今韩先生离开寒阳,调查到的线索父皇也应该看到了。”

商邑微笑道“嗯,朕自然清楚,严溥所说之事,那日你也在旁听,你如何看待此事?”

商鸠又行一礼道“这事,儿臣不敢妄下定论。”

“你心中有定论,皆可说出来让朕听听。”商邑看着商鸠道。

商鸠轻蹙眉头,点头道“儿臣认为,张瀚文虽为当朝官员,一县之主,可此人不走正道,为官监守自盗,贪赃枉法,被钱财利益熏心,让贼人有可乘之机加以利用,而他乐在其中浑然不知,实乃蠢材,无能惠泽于民,应除之!”

商邑点了点头,他知商鸠说得在理,可只说了片面,张瀚文该除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这番话没说到他心口上,因为这句话中只字未提怀南王,商邑笑道“依照老三的意思,此人的事与怀南王无关?”

商鸠沉吟片刻道“儿臣无法断定。”

商邑刚想开口,门外的太监来报道“禀皇上,海丞相已在殿外。”

“宣”

商鸠见海丞相走进了御书房,便行礼道“父皇,儿臣告退。”

商邑点了点头,商鸠与海丞相打了个照面,海丞相一脸笑意的躬身施礼,商鸠回礼后,便离开了御书房。

他在殿外还未走远,便见将军云啸,以及御史大夫司马彻前后进了御书房,看两人面色严肃,似是去前去与皇上商议要事,且他父皇屏退了殿中所有闲杂人等,加派了侍卫看守,必定事关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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