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肯定没想到她这么狡猾,一夜不睡加班加点的打这个副本,熟能生巧,就不信赢不了他。
苏鲤不禁有些得意,自己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啊。
这一夜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有些小动静,难熬,但是对她来讲就是平平无奇的一天,一点都没有悬念,也没遇到什么危险,很容易到了第二天,大概五六点的时候。
这个点年轻人都在睡觉,豆豆妈妈和她的家属也是,俩妖又偷偷的溜进病房,果然瞧见豆豆妈妈睡的很不安稳,身上出了很多虚汗,凑近看还有些黄油和黑色的污垢,浓稠浓稠,是排出来的毒素。
一股子酸臭味弥漫在整个房间内,很是难闻,俩妖都没有多少在意,鼻子都没掩,仔细观察豆豆妈妈的情况。
身上死气没刚开始那么重,病气也去了不少,没有小命危险,再受点罪,挂几天吊水差不多就能出院啦。
她要是好了,豆豆肯定很开心,不用经受丧母之痛,那么小的孩子,还有点不忍心。
当然如果他能在游戏上面让让她就更好了。
苏鲤弯腰,去把床底下的衣服都捡回来,包括何先生的那件小衣服和他的诸多小物件。
几乎人刚走出病房,便见何先生整个妖松了一口气。
就像心口一块大石没了一样,难得粗鲁的从她手里将衣服抢过去,塞进自己口袋里。
六点十分左右,俩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病房,苏鲤在床上打游戏,进行最后的熟练步骤,昨天打了十八遍,凑个整数,打二十遍就停手,何先生在洗手间不晓得干嘛?频繁放水。
感觉放了很久,苏鲤放下手机,走过去看了看,何先生在洗他的小衣服。
他只有一只手能动,另一只手打了石膏,不太方便,最多帮着摁一下,何先生似乎发现了她,头都没回,用身子挡住他的小衣服,“去公共厕所解决。”
现在的苏鲤差不多就是凡人,有五谷杂粮的烦恼。
白天去过几次,他知道,晚上也没少吃,自然也要去的。
苏鲤撇撇嘴,她当然不是来解决私事的,所以非但没走,反而几步过去,撸起袖子要上手帮何先生洗。
何先生没好气道,“我自己能行。”
“矫情。”他被骂了。
苏鲤把他挤到一边,只有一只腿能站立的何先生不是她的对手,轻而易举就被顶到墙角,依着墙站立。
苏鲤还是拿到了他的小衣服,边洗边打量他一眼,“你浑身上上下下,我哪里没看过?”
何薄:“……”
这是实话,叫他无力反驳,只没人注意的地方,耳朵尖悄悄的红了一点点。
苏鲤看得稀奇,“何先生居然也会害羞,真是不可思议。”
别看何先生斯斯文文,实际上脸皮很厚,每次她都不好意思,何先生还是一脸淡定,完全一副老手的样子。
没想到一条小内内就让他原形毕露了。
啧啧啧,真看不出来,他害羞的样子还蛮可爱的。
何薄冷冷看了她一眼,“你想洗就一个妖好好洗吧,我要去睡觉了。”
“去吧去吧。”苏鲤没有留他,继续洗,她两只手健全,洗的很快,倒洗衣液洗两次,清个几遍,把水拧干后一根指头撑开一边,将小衣服完全摊平,朝下甩了甩。
床上的何先生余光瞧见,眯了眯眼,没说什么。
苏鲤遇到了难题,衣服洗好,该挂哪呢?
她看了一圈屋里,没找到地方,洗手间倒是有,但是何先生这种洁癖挂洗手间他肯定不要了,浪费啊。
所以只能挂在外面,最好能很快干,苏鲤没多久就找到了地方,可以挂在窗帘的杆子上。
她爬上去,刚要挂,被何先生拉住,“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洗了衣服吗?”
挂那么明显的地方。
一进门就能看到,尤其这条颜色还挺鲜明。
是天蓝色的。
苏鲤拿着小衣服,指了指窗户里的栏杆,为了防止小孩掉落,通往外面的窗户都设了栏杆,“要么晒这里,要么晒窗帘杆上,你自己选。”
何先生身子一僵。
防坠楼的栏杆在窗户正中的位置,更明显。
“怕什么啊,大不了我就说是我的。”
何薄:“……”
苏鲤拉下自己的腰带一角给他看,“你看我也是天蓝色的。”
何薄:“……”
“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我们俩都喜欢天蓝色的。”
边说边挂,已经铺在了窗帘杆上,调整了一下位置之后满意的下了床,去了洗手间很久没有出来。
洗手间里很快传来流水声,断断续续,一直不停,大概十几分钟后,这妖才慢悠悠走出来,手里也拿了一条湿哒哒的小衣服,和他的颜色一样,一大一小挂在差不多的位置上,很明显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