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点的早餐,灌汤包,茶叶蛋豆腐脑那类。
点的实在太多,苏鲤先吃了灌汤包,一口一个有点噎,刚准备去揭豆腐脑的盖子,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比她还快,一把将整碗的豆腐脑拿在手里。
亲眼瞧见坐在小板凳里的妖握了握拳头,一脸的懊恼,后悔拿晚。
何薄这才满意,只有一只手能动,另一只打了石膏,他微微矮下身子,掀开盖子,半趴在床边喝。
那味道对于他来说有些古怪,想想豆腐脑是用豆子磨出来的,豆子长在菜上,菜是植物,跟他算同一个物种,本来就喝不下去,更喝不下去。
但他没有说,也没有放手,只有一下没一下的用勺子搅碎里面的大块。
就算不喜欢,也不会让给她。
这个吃货有了吃的别的什么都不顾了。
“停停,停停,待会儿再吃,”外面突然传来护士刻板的声音,“该打针了。”
苏鲤手一抖,筷子里夹着的灌汤包险些掉在地上。
妈啊,这个声音打死她都不会忘记,就是昨天戳了她十来下的那个。
苏鲤眼看着那护士推着小车走来,手里拿着比昨天还大的针。
苏鲤:“……”
忍不住抱怨,“又打针啊,昨天不是打过了吗?怎么还打?”
“昨天你饭吃过了今天不是还在吃吗?”护士在调药,“昨天打的是昨天的针,今天是今天份的。”
说起打针她比苏鲤怨言还大,“你崩坏了十来个针我都没嫌弃你,你还嫌弃我。”
苏鲤:“……”
她皮太厚,就算现在没有法力,一般的针也戳不破她的肌肤,毕竟是龙,以防御和肉身强悍著称,不留神折了几个针,叫铁血的护士数落了好几次。
“就不能不打吗?我身体好着呢。”苏鲤给她看,“你瞧瞧我生龙活虎的,都可以吃酸粉了。”
护士颌首,“你倒是提醒我了,中毒这么厉害怎么能吃酸粉呢?待会就给你没收了。”
苏鲤:“……”
这是个硬茬,搞不定只好不情不愿伸出了手。
“今天不打手,打屁股针,我就不信屁股也这么硬。”
苏鲤:“……”
没妖权了!
“快点趴好。”她已经调好了药,一手拿着针,一手拿着一个挑粉刺的针。
这姑娘实在蹊跷,一般的针对付不了她,连皮都扎不破,只能用这个试试看。
“何先生扎不扎啊?”苏鲤还惦记着何先生,不能她一个妖受苦受难。
“肯定也扎的,人家何先生比你配合多了。”
苏鲤歪头去看,果然何先生安安静静趴了下来,叫护士顺利给他打了针。
他的皮薄,一下就好,就她一个皮厚。
何先生完事后提好衣服,漫不经心抬眸看了看她,不晓得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那一眼那么像挑衅?
就好像在说,你个没用的,打个针都这么多屁事,看看我,我比你厉害多了,一声都没吭。
苏鲤:“……”
☆、真是欠咬
早上八点钟整, 护士们浩浩荡荡离开,留下一个被戳了好几下,趴在床上生无可恋的妖。
妖又被数落了, 手这么硬戳不破就算了,屁股也是。
苏鲤全程弱小可怜无助,被说的跟个孙子似的, 不止打针的事, 还有何先生的事。
打针的时候撩开他宽大的病服,估计露出背后数道抓痕和鞭子抽过的痕迹, 就连腰际都有青紫。
越发怀疑她虐待何先生,又偷偷的在何先生耳边给他洗脑, 一副何先生是青春无知懵懂的富家小姐, 被工地干活的粗汉子渣男欺骗威胁的模样。
看她的眼神满满都是防备和‘你是变态, 离何先生远一点’的无声警告。
苏鲤好冤枉啊, 她身上也不少痕迹,但她是龙, 身上有一层厚厚的盔甲, 所以伤痕浅,基本留不下来,加上血厚, 躺那里一两天已经一点事没有, 痕迹全消, 谁晓得何先生怎么回事?
何先生真的就像谁家娇生惯养的千金,肉嫩的很,她手上稍稍用点力气,立马在他白皙娇贵的皮肤上留下痕迹,几天不消。
苏鲤难过了一阵子, 突然有些好奇,几个护士看到了多少?对她戒备心这么强?
她是个想做就做的性子,立马抽空起来把帘子拉上,将隔壁的隔壁床小姑娘视线杜绝在外,确定她不可能看到这边,才撩开何先生的衣服,看他消瘦的后背。
他正坐在床边吃饭,酸粉被没收,但是一些嫩的没有,何先生在喝他的豆腐脑,本来是苏鲤的,被他先一步拿走。
她掀衣服的动作太突然,何先生没有防备,整个身子朝前缩了缩,语气不善问,“你又想干嘛?”
“没干什么啊,就是想看看何先生的娇躯。”说‘娇躯’真的没有辱没,背后果然很是凄惨,就没几块好肉,全都是青青紫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