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真出事，怎么骗过天道，顾祉眼中的疑惑让尹熙很是愉快，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看的顾祉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这人的恶趣味从未有所更改。

“明白。”黄大仙不知道两人在交流什么，想通了便回答，尹熙闻言点点头：“那好，我们出去晕着，你通知凤郅。”

上次在宴席上他就出手解决过一次那黑虫，这次他派一样的虫子过来，应当是有所准备才是。

黄大仙拱手：“恩公放心。”

尹熙同顾祉来到前廊，这里也被迷烟笼罩，看来这次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更或者是为了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让更得凤郅信任的人来看守。“够下本的。”尹熙咋舌，浪费稀有的湘南迷烟就为了一次效果甚微的试探，虽然他们以为自己没有暴露出来。

“孤注一掷，自然要下本，不然黄大仙弄出来什么东西和他们以为的不一样，这麻烦……你别这么看着我。”顾祉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这玩味的眼神让他浑身酥麻。尹熙闷声笑，找了块地儿坐下，他们是出来晕着的，不是老老实实的待着，一会儿要准备好昏迷。

“我怎么看你？”尹熙上下打量着顾祉，“你自己骗的时候怎么不担心？我骗骗他就要失败，为什么啊？”

“我——是玄仙。自然不怕。”顾祉心虚，尹熙其实比他了解天道。

“你是玄仙，有本事，但你的我的有什么区别吗？”尹熙悠然道，伸手将顾祉拉过来坐在自己身边，“难道你就看着我去对付天道不管？”

“不会。”顾祉笑着看尹熙，“你这次到底想做什么？”

鬼仙的事上顾祉大概能猜到，但他觉得选拔不同的修士种类并不是尹熙要的。往常事情还没发生他就能知道尹熙要做什么，这次却只能从尹熙已经做出来的事情上推断，这种感觉让他有些恐慌，只有一点点。

尹熙歪头，倒在顾祉腿上道：“这次，我要把你们这些神仙，都拉下神坛。”

“别闹，仙界消失四界不稳，你还真要毁世不成？”顾祉揉揉尹熙的耳廓，“你失忆，是要避开天道，找人是要测试他，而你要寻到的结果还是要告诉世人，天道不公么？”

“当然。”尹熙伸手挠挠顾祉的下巴，“仙人，你心乱了。我失忆的时候你还有信心帮我完成夙愿，现在你却担心你帮不上我，所以你心乱了。”

“天道利用人间修士，仙界，还有帝王龙脉控制四界，仙，魔，人，妖。冥界独立其外却也被迫参与，为的是什么，为的是更多的人，修士，听他的，为他所用。不过，上次我和仙帝比肩的时候，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就摸到了仙尊的门槛，却也只差那一点，我心魔成型，血脉爆裂，却让我抓到了一个问题。”尹熙手掌在面前一挥，一道水镜呈现，但是他能看见的却不是任何一个已经存在的现象，而是尹熙自己设想的，或者说他曾经看见的。

“天道在利用仙帝，却不能影响仙尊。”尹熙看看顾祉，“你上次跟我说，仙界已经几百万年没有仙尊的出现了，对吧？”

“应当是千万年了，仙帝都不知道那个传说中的仙尊是不是存在，你倒是给过他希望，只可惜是你，他不会信的。”顾祉想到被尹熙折腾的够呛的仙帝，这辈子仙帝都不会再相信他了。

“那就是了。”尹熙摸摸鼻子，“他惧怕仙尊之位，所以不断培养魔物，让他们以恶为修，对抗仙帝。妖，魔，包括鬼，都是世间之气所集合，而他们并非凡人修道，本质上会有偏差，所以要想登临触及天道之修为难上加难，这本是为了世间，现在却成为了天道手中的工具。”

“曾经有妖登临仙帝之位，肆意乱为，是以天雷降下，自此之后仙帝非凡人大功德者不能。”顾祉低头，“现在所谓功德，所谓运道，都被天道掌控，他能容你登上仙帝之位，甚至险些达到仙尊，又让你在一瞬间血脉尽断而死，是想威慑你，也会成为你的又一重心魔。”

“你不必跟我说这些，这些年你用尽了办法，结果虽不尽人意，但我看得见你从未放弃。”顾祉微笑道：“其实很久以前我就已经决定帮你了，久到我都忘了自己是怎么登上仙位的。你这次想要换个什么方法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我想你成功，特别想。”

“不担心我成功后连你的道行都没了？”尹熙不怀疑顾祉的话，只是他发现顾祉现在对自己的仙人身份很是排斥。

“我道行没了，你还要我吗？”顾祉用一个枕头代替自己，顺着躺在尹熙身边，这两人一点也没有身处迷烟之中的自觉。

“咱们就这样睡着了是不是太不给别人面子了？”尹熙转移话题，他不想讨论关于要不要顾祉的问题，不过对于顾祉来说，这已经就是答案了吧。顾祉伸手环住尹熙，就像尹熙最新的记忆中一样，一种依赖的诱.惑感，至少现在的尹熙不用他脱光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而只需要一个眼神，尹熙就能想到拒绝他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