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回来就好。”苏南木往前跑去，好像有些答案，只要不听，就不会发生。

***

出了铁窑工坊，见着一处推车卖杂货的。

南兮拿起一只万花筒，买了送给南木。

“这是我小时候，见过最有趣的东西。”南兮把万花筒递给她。

苏南木有些嫌弃，“这又不是自小陪伴你的那一只。”

有些回忆，不敢想，只藏心底。

那年他偷偷跑出来，在宫中捡到一只万花筒，觉得神奇，于是看个不停。却被人当成偷东西的贼。直到娘出来，人们才知道自己就是，城主那个要每天吃药的小儿子。

漂亮又如何？和死去的城主夫人是姐妹又如何？

不受宠终是无用。

哪怕生了儿子，也不过是带着贱骨头，做贼的坯子。

那万花筒被砸的粉碎，那万花筒的主人看向自己，只有鄙夷。人们说那是少城主，自己的哥哥。

“赤阳城好玩吗？”苏南木问道。

“……应是好玩的吧。”南兮眸中有一瞬间的空旷，因为他从未玩过，也不知那城中是何滋味。

“我也想去赤阳城看看。”苏南木歪着脑袋，心里盘算着主意。“我去过最远的就是前面的镇子，还从没去过赤阳城那么大的地方呢。”

“你若想去，等我回来，便陪你去。”

“那多麻烦啊，不如……我就跟你去。”苏南木猛的站在南兮前面，挡了路。

南兮撞到面前的人儿，停了脚步。

“反正你修为这么高，我也不用担心被人欺负了。”喜欢见义勇为这一段，苏南木就悄悄隐了。

“你要是想下山历练，自要依门中规定，要你爹爹同意。”

听了南兮的话，苏南木一下泄了气。“我爹肯定说不行。”

“也不尽然，你千青剑练的已比从前熟练许多，说不定……”

“对，只要我能练好千青剑法，爹就没有借口不让我下山。我这就去找爹爹说去。”苏南木拽着南兮，也能在这山路上跑的飞快。

***

“爹，我要和南兮一起下山历练。”苏南木猛的冲进议事堂里，高兴地宣布到。

说完了，才见着几个正在议事的师叔，都故作镇定的，忍着内心的兴奋，等着看好戏呢。

“不行！你千青剑法，一成修为都没练成。下山，想都别想。”

“谁说的，我最近练的可好了。”苏南木对着身边的同甫师叔，又是眨眼，又是推的做小动作。

“行啦，行啦，你不要再眨眼了，你眼睛眨的，都能夹死蚊子了。”苏掌门无奈道。

经由掌门提醒，同甫才明白南木心中所想，对掌门道：

“南木的千青剑法却有提高。”

“算了吧，从六岁练剑，十年功夫，都没提上一成修为，你还和我说有所提高？”

“爹爹，我就和你赌一把，三日之内，如果我千青剑法增加一成修为，你便让我下山，和南兮一起去历练。”

“别说一成，半成我都让你下山。”

“好好好，下注下注，我押师兄。”几位师兄终于在百无聊赖的生活中，得了些乐趣。

“我也押师兄……”

“南木啊，不是我偏心，这次……”苏南木一把抢过同甫师叔手中的银子，放在另一方。

“同甫师叔，压我赢。”

***

桃花树下，少年欣长的身子，站在树下。

少女的剑随落花飞舞，虽有的地方还是无法控制到位，可较之从前要好上许多。

南木不停，南兮就也不提休息，只站在身旁，看她。

二人并肩，有如着山中的妙笔青丹。

半山更有观赏之人。

同甫师叔伸出手，在面前掂量了掂量，道：“师兄是在担心，南木身上的灵根和旁人不同，时而强大时而微弱，这么多年，她自己都未可控吧。”

苏掌门背着手像山下望去，桃花中少女挥剑，虽不得精髓，却也舞得有些模样了。

“最近我心里生出些想法。”同甫师叔有些游弋，“南木身上的灵力变得可控了，好像是因为南兮。”

“南兮？师弟莫要说笑了。就是他修为深厚，可毕竟是个病体，自己身子都控制不得，更不要说能帮助旁人了。”

“可师兄，你有没有想过，叫醒南兮的不是这山上的寒泉，是南木！”

虽不知是怎样的渊源，可南木能叫醒南兮这件事，是同甫觉得不可思议，却又能确定的。

第10章 血祭

日薄西山，太阳在空中映衬出一片绚丽的颜色。

风轻抚，漠宇仙山枝叶交错，发出微微的声响。

人相伴。

如此光景，本应是最惬意的闲适。却因为心中的愿望，变得放松不下来。

“明日你就要练剑给你爹爹看了，要不要我同去？”南兮看着眼前的少女，因这几日练的太久，眼中有了几分模糊，人也少了些生动和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