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路上,萧灼也给村长打过电话,但不知为何没人接,便准备先到这边再找人问问。
三人沿着果林旁边的小路走了约莫十多分钟,看到前边有个中年男人戴着草帽正在果林里劳作,便准备过去问问情况。
中年男人皮肤黝黑,穿着很朴素,见到萧灼等人眼神带着些警惕,听他们说明来意后,表情一松,立时又变得和蔼热情起来。
经了解,原来中年男人便是陈家村的村长。他知道警局会派人来,却不知道具体日期,刚好今天出门又忘带手机了。
村长说到这连道抱歉,郑擎摇摇头示意无事,随后又问起家畜丢失的事。
提及此事,村长便是满脸的愤怒跟心痛。
“我们村现在还留在村里的大多是些老人家,年轻人早就出去打工或搬出去住了。剩下的要么情况特殊,要么经济困难,买一头牛、一头羊本来就不少花钱,辛苦大半年,只为养大了卖个好价格,贴补家用。”
“哪知道隔三差五地,就这家丢头牛,那家丢头羊。最奇怪的是,这些家畜丢的时候,一点动静都没有,谁也没有察觉。这一头牛、一头羊对普通人家来说没什么,但对我们来说,那就是一年的收入啊。丢了之后心都要碎了。”
“前边林奶奶家昨晚也丢了一头牛,哭的眼睛都快瞎了。她一个人养着个瘫痪的儿子,不容易啊……”
郑擎颔首问:“你们有听到什么或看到什么吗?”
当初发现陈家村那则报案时,他们就怀疑这些牛、羊的丢失跟青耕感觉到的那大妖脱不了干系。
村长摇头:“我们村的人都睡得早,大半夜的,都没听到什么动静……”
他说着又突然想起来道:“哦,对了,先前有村民跟我反映,说他半夜起来看到过那东西。说那东西浑身黑漆漆的,体型庞大,比人还高,看起来非常可怕。他没敢多看,赶紧就回房了。”
青渝忽地道:“浑身漆黑,体型庞大,看起来很可怕,这些体征都能跟犼对上。该不会真是犼躲在这吧?”
萧灼默然,心头很憋屈,前两项还行,最后那项怎么回事?看起来很可怕怎么就直接跟犼挂钩了?
郑擎并未多言,随后又请村长带他们去看看家畜被盗的现场。
村长知道他们是来解决问题的,对他们很热情客气,连放下手里的活带他们去看。
经过家门口时,村长又顺便跟媳妇说客人到了,让她收拾下房间,今晚顺便多炒几个菜。
村长媳妇不善言辞,对着萧灼等人笑了笑,随即应好。
一行人到先前丢失家畜的人家看了看,发现因为时间太久,现在已经看不出什么了。
倒是后面在昨晚丢了头牛的林奶奶家,发现了点端倪。
林奶奶家的牛是栓在牛棚里的,因为都是本村人,也没什么担心的,防护措施并不强。
萧灼检查时,在角落时发现了一根黑色的毛发。
“看来那凶兽有些掉毛啊。”萧灼捡起那根毛发,递给郑擎的时候道。
郑擎端详着那根毛发,没能看出端倪,沉吟道:“周围应该还有。”
村长闻言也很惊奇,连忙叫来附近村民帮忙一起寻找线索。最后还真又找了两三根毛发。
这些毛发直通向陈家村后面某山壁的黝黑裂缝中。
裂缝很狭窄,约莫只能容纳两个人侧身进入。里边黑漆漆的,还有些阴冷,肉眼根本看不清情况。
萧灼刚准备进去看看情况,就被村长给拽住了。
“等等,别进去。”村长惊惶道:“这里面不能进的,进去是会死人的。”
他随后又给萧灼他们讲了下村子以前的事。
原来这裂缝从他们记事起就一直存在,邪性的很,家里长辈们都是不准随便进去的。
只是千叮咛万嘱咐,也总有人不听话,抱着好奇的心理走进洞穴。
但所有走进这个洞穴的人,都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来。
自那之后,村里对这裂缝更是敬而远之,从小就给家里小孩讲恐怖故事,不许他们接近裂缝。
关于这裂缝的事也越来越诡异邪性,没人知道裂缝里面到底有什么,也没人知道裂缝通往哪。
萧灼跟郑擎对视一眼,都很清楚这裂缝一定有蹊跷,没准那凶兽就躲在里面。
但此时看村长一副担忧急切的模样,他们便也没急着进去。
见天也已经黑了,就准备休息一晚,等明天再抽个时间悄悄进去看看。
“你们今晚就先住我家吧。”村长领着三人往他家走:“村里条件不好,比不上城里,你们先将就一下。给你们准备的都是新的床单跟被褥。”
郑擎道了声谢,三人跟着村长来到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