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你太菜(79)
他略略放下心来,又实在多疑,更何况孟仪昭并不像他曾经想的蠢笨无脑。荣王慢慢坐下来,“赵桓予前几日传了信来?找来我看看。”
荣王妃到时恰是他看赵桓予早先递来的信的时候,她见原本一直阴沉着脸的荣王似乎有所好转,满是戾气的眼睛里出人意料地有丝丝笑意。
她迎过去,替他倒了一杯茶置凉,走去他身后为他捏肩,才温柔开口:“王爷想到什么好主意了?”
荣王放下信,伸手搭上她的手背:“赵桓予似乎未进仕途?”
“王爷说的是赵三公子吗?”荣王妃想了想:“似乎是长房独大,赵二老爷不让他乘荫庇或是去科举,为此赵三公子与其父亲关系极其不好。”
荣王满意地笑起来,“怎么能压制一只想要成长的鹰呢?压得越厉害,届时只会飞得更高反噬地越厉害。”
“只是这赵桓予似乎与长房关系不错。”荣王妃不太乐观,“王爷想要弃了大公子去培养三公子?”
荣王哈哈大笑,“你不懂身为一个大丈夫的权势欲,能屈能伸而已,哪有人是真的赤子之心?”
这样听来似乎很有道理,荣王妃不再反驳,也不再问些多余的事。妇人轻易不涉政事,否则她也不会把王妃这个位置做得这么稳了。
荣王妃走后,他就立刻将梁绰唤来书房,将自己的设想与嫡子商议。
梁绰想起那天和孟仪昭并排出府的赵桓予,摇了摇头,“父王,赵桓予才识并不杰出。”
荣王不以为意,“本王看上的不是他的才干,而是他姓赵,是除去赵恪予最出头的赵家人,只差了一个出身而已,本王偏不信他能岿然不动。”
梁绰皱了皱眉,却没有反驳,而是开口问他:“父王是想要拿兵符?”
“何止是拿兵符。赵家长房总让我太不安心,不如弃车保帅。”
大概是荣王的神情太过自信,也或许是梁绰总反反复复想起那个人,他竟然也笑了笑,盲目跟从了这个想法。
梁绰低头出神片刻,想起她扑进他怀里带起来的清香,似乎犹在耳边萦绕。他勾了勾嘴唇,抬头时眼神势在必得,“先帝祭祀要到了,两位遣去封地的王爷也要来了。”
——
没过几日宫中传出荣王病重的消息,似乎是看奏折时咳了血,一时昏迷了过去。情况紧急,用的不是荣王的亲信太医,没人保密,于是传得沸沸扬扬。
孟仪昭却是知道的,她窝在赵恪予的怀里,由着他给她画眉。这几日上午都是她去前院,午后他来后院。久了,他已经能熟稔地给她上妆描眉制蔻丹了。
赵恪予微抬起头比着两眉的高度是否齐平,听了来人的禀告之后让他下去,执起眉笔在她右眉眉尾处添了一笔,再开口:“你觉得荣王是真病还是假病?”
孟仪昭歪头取了小铜镜看他的成果,满意地笑了笑:“就算是假的,你也可以将它变成真的。”
“过几日不是就祭祀了吗?那两位王爷进京了。若是荣王一直病下去,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样?”
赵恪予捧起她的脸亲了亲眼睛,“野心膨胀?”
她有点痒,咯咯地笑起来,将头缩进他的怀里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说出来的话带着笑意和开玩笑似的:“真病就是真野心,假病的话,就是故意让我们以为的假野心了。”
她不知有意无意的点拨,赵恪予恍然明白了什么,“让那两位王爷以为有机可乘,刺杀皇上夺位的罪证也就顺利成章了……”
孟仪昭伸出手指压着他的嘴唇,嘘了一声。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明白,为防隔墙有耳。
总而言之,届时不管刺杀成不成功,俱都会是两位回京的王爷背锅。但赵恪予几乎可以肯定,荣王一定会想方设法杀了梁榆的。
他握着她的腰举起她,像在哄个孩子一样左右晃了一下,“仪昭,你果然才智过人。”
孟仪昭受他的夸奖,得意地翘了翘嘴角,但还是谦虚了一下:“就算我不说,你也会想到的。”
赵恪予在原来的剧情发展里当然想到了,虽然有点晚,让梁榆受了伤,但揭穿了荣王的狼子野心,逼他第二日兵变。
荣王一开始就没有兵变成功,但是原本的孟仪昭却来不及知道。系统在后面默默补充,为孟仪昭原身遗憾了一会。
揭过这个话题后,赵恪予抱她入怀。她身上有冷香清凉入鼻,格外沁人心脾。他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心猿意马来。
他亲上她软嫩的嘴唇,手不自觉探进她的腰封将其解开,衣衫束缚被放开,宽宽松松散开,只有隐隐约约的轮廓被显出。
孟仪昭呀了一声,摁住他的手跳下他的腿,睁着无辜的眼睛看向他,手指伸向一边的水漏:“快要晚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