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也想谈恋爱+番外(39)
若说猫妖阿宁与四王子元壁,可元壁从始至终不知阿宁存在,也只是阿宁一人的单相思,如此,也算姻缘吗?
敖婴盯着她手腕上若隐若现的红线,眉头也淡淡凝着,“莫非……”
“莫非什么?”月沧璃问。
他略略思索,继而摇头,想起昨夜噬灵珠在锁灵袋中灵光突显,心中亦有不解。
月沧璃抬头望天,指着天空不忿道:“神祖,您老人家是逗我玩的吧?我看这红线定是你暗中潜弄,哪有什么姻缘不姻缘,断不断都由您说了算才是,您老人家压根就不想再放我回天界了。”
敖婴若有所思,“莫非……这姻缘不是阿宁与元壁两人,而是郡主与元壁?”
“我解是郡主与元壁的姻缘劫?我成全了他们?”月沧璃越发不解。
敖婴摇头,“不,阿宁成全了他们,这姻缘劫,乃他们三人的姻缘劫。我们且在城中安顿,观察王府一些时日,你就会明白你手腕上的姻缘线意义何在。”他说着往前行去。
“什么意义?”月沧璃追在他身后问。
“真爱。”
“真爱?真爱是什么?”
“我说了你也不懂。”
“你不说明白我怎么知道?喂……”
敖婴低声轻笑,亦抬头望了眼天,日出东方,光芒普照,人间千红万绿,他在心中冷笑:神祖,你要用那一百零一个姻缘劫叫她明白什么是真爱?可你并未给她造一颗心,她无心无肺,又如何能明白?
两人自是在城中寻家客栈住下,观察王府。
城中热闹好玩之处甚多,几日下来月沧璃光顾着玩,倒是把王府那些事都抛到脑后。不过她听闻二王子元壑已然痴傻,整日只知道吃和睡,睡和吃,在地上爬来爬去,屋里拱来拱去,日食六顿,蠢钝如猪,此乃恶有恶报。
元壁病愈后没多久,老平南王病去,他承袭爵位封王。
说来也怪,那郡主虽病愈,却也整日在她园中抚琴弄墨赏花玩鸟,不与元壁往来,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甚至有日,月沧璃和敖婴在屋顶偷听到郡主与小丫鬟对话。
那总是愁眉苦脸哭哭啼啼的小丫鬟道:“郡主,您与王爷这样,实在叫桃心看着惋惜。王爷过去贪好女色,被那猫妖迷得神魂颠倒,失去了半条性命不说,险些把前途也葬送,可如今一切安好,王爷修身整性,也有示好之意,怎么您就不愿给他机会呢?毕竟他是您的夫君呐。”
郡主摆弄着花草,幽幽道:“我们本是联姻,他寻多少红颜知己,也与我不相干。只望日后也这般互不叨扰地生活下去,能相敬如宾也好,若不能,日后他一纸休书休了我另娶他人,我也心无怨悔。”
小丫鬟带着哭腔道:“郡主千万别这么说,您若被休,颜面何存,又能身去何处?”
这位郡主少时丧亲,自小体弱多病,在皇宫中长大,心气本是高傲,嫁与元壁前,就听闻元壁有个红颜知己名唤缪珠,只因缪珠救过他一命,又生得妖媚,他宠那缪珠巷闻街知,早已传遍各处,不仅如此,还收留了一双姐弟在府中,尽管她知他骁勇善战,布善广施,还生得俊朗,她也看不上他。
大婚当夜,元壁宿在缪珠处,郡主独对红烛,也早早歇下了。
她病愈后一段时间,元壁还卧病在床,未免王府萧条下去,她亲力亲为整顿,王府才又恢复生机。元壁醒来知晓,几次想前去感谢,她皆用身体不适的缘由把他挡在门外。几次下来,元壁也知郡主心意,就不去烦扰她了。
如此,把阿宁急的,她已决意化作黑猫真身守护他们,且发誓百年后才会化为人身,她一只黑猫在王府中窜来窜去,想尽办法撮合郡主与元壁。
月沧璃与敖婴时常来王府观察,拎两壶酒,隐身坐于屋檐上,看戏,不时评说几句。
月沧璃:“若我是元壁,定破门而入,抱住郡主亲两口,没准郡主就高兴了。”
敖婴:“若元壁真那样做,郡主怕是再也不会理他。”
月沧璃:“为何?我亲你,你不是很高兴吗?”
敖婴:“咳……你我与他们不同,元壁不是那样轻浮之人。”
月沧璃:“你的意思,本仙女是轻浮之人咯?”明明他让她亲的。
敖婴低头浅笑,月沧璃看着他,从未见人笑起来如他这般好看,满园春色,竟都不如他。她赏着他的美色,喝着小酒,那屋瓦硬邦邦枕得难受,她躺下来把脑袋舒舒服服搁在敖婴大腿上,有屋旁一株大树,枝叶横生,遮阴蔽日,很是凉快惬意,不一会就睡着了。
敖婴低头看她,斑驳的光影洒在她蜜桃般的肌肤上,因饮酒而微微泛红的脸蛋,在他大腿上不安分地转动脑袋,他沉敛气息,那手中的酒是越饮越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