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的口中没有恶臭，有的只有阴冷感，让花白珊觉得灵魂都会被冻住的阴冷感。

花白珊感觉到崩溃，正欲大声呼救，心中却响起季夜的声音，“没事的，放心了，她还不敢动你。”

声音给了花白珊最后一分支持，理智勉强占了上风。一双眸子瞪大，惊惧的看着灵，这只灵一直没有攻击，不知道它在想着什么。

一秒，两秒……十秒

花白珊紧绷的神经觉得疲惫不堪，阵阵疲意传入她的脑海中，催促着她睡眠。她怎么敢睡，一睡就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理智隐隐出现崩溃的痕迹，她实在受不了，这东西太过恐怖。要打出白纸符的时候，灵动了，身体向后飘去，地上的碎镜片奇迹的飞回镜框中，重新组成一个镜子，完好无损，至少花白珊看到的是这样。

“喵”猫叫在花白珊的耳边回响，花白珊猛然跳起身，还是原来的房间，除了猫咪古怪的看着她之外，一切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呆愣几秒，跑出房间急促说道“我有做通灵梦了，是镜子，这次还是镜子，那房间是。”花白珊心头迷茫，那房间太过陌生，她并不知道是谁的，想到遇害人“床对面放着一个大镜子，那不一定是夏笑笑的房间。”

怨灵作怪，花白珊不敢肯定一次对付一个人，也许会是两个。说完，花白珊面色惊讶，季夜竟然在悠然做着晚餐，像是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恩，听到了，我也知道了。”季夜点点头，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

“那你为什么？不去通知他们。”花白珊不解，质疑道。

“第一，你今天从鬼楼出来，做到梦很正常，虽然你早就做过一次。第二，详细说一下梦中的情况，要是同步梦，人早就是死了，急也没用。第三，要是预言梦，最起码你有时间讲完整个梦中看到的一切。”季夜反转了一下锅中的煎蛋，淡然说道。

花白珊勉强镇定下来，讲述梦中的一切。

“怎么样，现在说完了，快去通知笑笑，锁定是谁吧！”

“不要。”季夜头也不抬，盯着锅中煎蛋的目光有些涣散，毫不犹豫的拒绝。

“为什么？”

“你打开灵师论坛，对，用陈道的账号打开，他账号私人空间有一个除灵记录表，你看看一年前的差不多是九月的记录，这样你就能明白一切。”

“什么意思？”花白珊更加迷茫，怎么又扯到陈道身上去了。

“黑发灵，是鬼楼中的灵，当初差点被灭了，陈道之前做过的任务。”季夜歪着头，想着以前的事情。

“什么？”花白珊惊声说道“那你的声音又为什么会在关键时刻提醒我，那是我的梦里。”

“那是梦到过去，你的通灵梦中出现在变数又不是第一次，淡定点，没什么的。”季夜关火，满意的看着准备的一桌子食物，“该吃饭了，别想那么多。”

家族

咚咚！

“谁啊！”花白珊被敲门声吵醒，昨天的经历太过丰富，声音不免还有些疲倦。

“我，中午了，准备一下去见夏笑笑吧！她们约了我们，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花白珊听到季夜的声音，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我怎么会睡了这么久？”

昨天吃完晚饭之后，她便早早的睡了，按平时来说，很早就会醒来。睡了这么久，怎么想也不正常。

“一天做两次通灵梦，是谁都会累，睡得昏沉一点没什么大不了。”门外，季夜翻了翻白眼，这是常识好不好，难道他没告诉花白珊吗？

季夜想着眼睛心虚的四处瞟，好像真没提过……

“是吗？我知道了。”花白珊喃喃句，抓起衣服换了起来，“你在外面等我一会。”

“哦”

花白珊听到外面只有哦的一声便没了声响，换起衣服来。换好衣服，挠了挠散乱的头发，花白珊忽然产生一种不真切的感觉，似乎这个世界就是假的。

猫咪似乎也不见了，就像上一次那样。

现在……

该不会还在梦中吧！

“喂，季夜。”花白珊走出房门，来到坐在客厅的季夜面前，“这是在梦里吗？”

“为什么……这么说。”季夜低头喝着红茶，眸中闪过一丝忧色。

“不知道，忽然感觉，这个世界都是假的。我们会不会活在其他人的梦里面，又或者这只是一场梦。”花白珊感觉脑袋抽了，所以才会问出这种问题，强烈的违和感却让她脑海中不断浮现这个问题。

完全躲避不了。

这么久以来，季夜充当她的引路人，唯今只有问季夜，才能得到答案吧！

季夜放下茶杯，起身站在花白珊的身前。看着矮半头的花白珊，季夜嘴角露出一抹轻笑，抬手用力敲了一个脑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