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我香不香!+番外(74)
钟棠却笑了起来,站到了李避之的身边,按住他的剑,抬眼看向虎视眈眈的刑为宗:“刑道长此言差矣,李道长这可是为你着想。”
说完,他看看四周越来越多的围观者,继续道:“毕竟此物昨日才刚刚在宁王府中伤了宁王,刑道长眼下若要再用,伤了这周边的百姓又该如何?”
“妖孽休得胡说!”那刑为宗被钟棠这番话,彻底激起怒气,大声喝道:“此伏妖金火乃我师祖奉空真人所留,可灼烧天下妖邪,如何会伤百姓!”
“哦,”钟棠却丝毫不惧他,只故意向着周遭百姓说道:“昨日宁王府中,十几位两观道长与府中下人都亲眼所见,此物灼得宁王殿下吐血,那刑道长此言是说,宁王殿下也是妖了?”
“住口!”刑为宗手执金火盒刚要向钟棠而去,李避之手中木剑一转,又生生将他逼退。
那刑为宗怒视这两人,不断喘气,半晌后突然将手中的盒子一收:“好,好,就算是鄙观的法器有失,那敢问李道长,你当真能保证他不是妖吗?”
“与你无关。”李避之冷言相对,护于钟棠身前,没有半分让步的意思。
刑为宗却笑了起来,指着金乌观前围观的几十百姓说道:“此事是与我无关,可于这临安的百姓却极大相关……敢问若是金乌观的道长,都能为妖物所惑,那日后谁还敢信金乌是斩妖除魔的正道!”
钟棠的指尖绕上腰间的玉珠金铃,他说呢,单凭自己这么个小妖,实在不值当得太渊的人,大清早就来闹腾。原来折腾到最后,还是要往金乌观这门脸上泼脏水。
若放在平时,不过吵架而已,他没的怕的,可如今……他偏偏就是妖。
钟棠的眼眸从刑为宗身上,慢慢移至仿若无奈的司千瑾,最后又看向自己身边的李避之……头一次,他觉得自己的底气,没那么足了。
他是妖,哪怕自认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不曾做过,但在世人眼中他就是邪物。这好端端的清贵道长,好端端的御观金乌,与他沾染在一起,便是邪魔歪道,便无力足地。
“你要如何?”李避之迎着众人的目光,泰然而又坚定地握住了钟棠微凉的手。
而就在这时,他们身后,随着几声古钟的沉响,金乌观紧闭的大门就这样缓缓地打开了。
“不知太渊观的小友清早来访,倒是鄙观怠慢了。”钟棠与李避之等人,都下意识地回首望去,却是青袍斑鬓的,手捧锈剑的代观主问寂真人,正迎着那晨光,站在门内面色慈和地看过来。
“真人这是哪里的话,是小辈们糊涂,扰了真人的清修,实是不该。”司千瑾一见问寂亲自出面,脸上谦恭更甚,忙行礼言道。
李避之也一侧身,依旧是将钟棠护于身后,向问寂行礼:“师兄。”
唯有那刑为宗,虽见问寂后眼神稍有避闪,但还是向前一步,拱手说道:“真人来的正好,贵观李道长正为妖邪所惑,险些犯下荒唐事呢。”
“哦?”问寂转脸看向李避之,面色未改却只问道:“避之可有为妖邪所惑?”
李避之俯身而拜,言语中却毫无犹疑:“并未。”
问寂听后点点头,又重新看向刑为宗:“避之自感未被妖物所惑,不知小友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刑为宗冷笑一声,指着李避之身后的钟棠:“那妖邪如今正被他护于身后呢!”
钟棠垂下眼眸,他此刻只握着李避之的手,根本不想抬起头去应对那些投来的目光。
可他却分明听到,问寂和煦如阳的声音:“这位善主,刑道长说你是那祸人害世的邪物,你可承认?”
钟棠心中一明,怔怔地抬头望着金乌观门中的问寂,须臾后坦然言道:“自然不认。”
“不若刑道长先来说说,我如何祸人,如何害世了吧?”
刑为宗自然也听出了这二人言语中的关窍,强敛下眉间的怒意,转而又对他们说道:“如此空口无凭,自然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你待要如何?”钟棠此番明晰李避之与问寂之态后,越发无惧,直接挑唇问道。
刑为宗闻言,直接抬手指向金乌观的大门:“若我用太渊的法器,你们自然能寻出千万种不是,那如今用你们这金乌观来一证。”
“世人皆知,金乌观中有观主元初真人亲设的伏妖大阵,所有妖物入则重伤,”说完他又挑衅地看向钟棠:“你可敢入?”
钟棠面上虽仍带笑,但手心却出了层薄汗,他知道刑为宗所言非虚,甚至可以说是带着十分的把握的。因为他自己也分明能感受到,那金乌观阵法的存在……这样大的阵法,又是元初真人所设,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