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煜没否认:“是啊,我爱你。”稍稍停顿又道:“对了, 你现在还没想起所有的事?”如果徐梵恢复记忆,那他就该记起在办公室外看到的梁博川跟医生勾结的事。
徐梵摇头:“没有,有些记忆还是缺失的。不过没关系, 你的一切我都记得。”
“记得我就够了?你这么容易满足?”夏煜取笑。
徐梵说着说着也往别的方向狂奔而去,意有所指地笑:“当然,毕竟别人又哪能让我这么快活。”
“你其实是色鬼吧?”
“我要是色鬼,早就把你榨干了。不过都几天了,我还真挺想念你的。”
“滚,我还是病人,你有没有人性。”
“我是鬼,要人性干嘛?”
“……”
“更何况憋着对身体很不好。”
徐梵边说边贴近夏煜。
他紧贴着夏煜耳畔抱怨:“你看,我是真的很想念你啊。”
“……哦。”
夏煜想,所以这件事情……还怪我咯?
徐梵接着要求道:“你必须补偿我。”
“我脑袋疼,全身都疼。”
徐梵竟迅速进入了角色扮演状态:“你是病人,我是医生,我俩绝配。快跟医生说说,到底哪疼?”他逗夏煜:“是这里疼?”又接着逗夏煜:“还是这里疼?别怕,我什么都能治,保证让你舒服痛快。”
他说完便急不可耐地将夏煜猛然扑倒在床,低头亲吻着夏煜。
夏煜压根没病,被徐梵吻着吻着,正准备顺着徐梵,谁料病房门这时却猛地被推开。
俩人谁都没想到这时候竟然有人会突然走进来,所以躺在病床上,脸色透着潮红,摆了幅妖娆姿态的夏煜愣了,正热情亲吻夏煜的徐梵也愣了。
提着晚餐走进来的夏婧语跟着愣了瞬:“怎么睡成这幅样子?你刚在跟谁说话啊?”
她进来的时候隐约听到夏煜说话的声音,但又没看到病房里有人。
夏煜懊恼万分,暗想他怎么也跟徐梵似的精虫上脑,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他一把推开徐梵,直接无视徐梵充满哀怨的眼神,迅速整理好凌乱的衣服,将顷刻想到的说辞极其冷静地说了出来:“没跟谁说话啊,我就觉得热,所以说了几句。”
夏婧语还真信了:“热也不能掀衣服,感冒了怎么办。”又将买回的热粥端给夏煜:“你身体刚恢复,先吃点清淡的,等出院了妈再给你做好吃的。”
夏煜接过粥,粥里还放了虾仁,看起来就很好吃。他闻着香味是真饿了,很快便将一碗粥给消灭掉了。
夏婧语见夏煜吃的香,表情看起来也很开心,好像把那碗粥给迅速解决了的人是她一般。
紧接着,夏婧语又叫医生过来给夏煜检查,一番折腾过后,确定夏煜除了有点轻微鼻炎外没别的问题,夏婧语总算放心了。
夏煜检查的时候,yu望被打断的徐梵一直表情幽怨悲愤地跟在夏煜身边,用愤怒的眼神谴责夏煜。导致夏煜走到哪,哪的人就感觉温度突降好几度,身边诡异地凉飕飕的。
还有护士奇怪的议论,说医院的中央空调是不是坏了,怎么说冷就冷,感觉这么邪门呢。夏煜满头黑线,被徐梵盯的同手同脚,路都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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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博川被抓起来的第十天,梁卓除将他爸亲手送进监狱那天,第二次跟他爸见了面。
“妈气病了。”梁卓跟他爸隔着张桌子坐着,表情沉痛:“她让我问你,徐叔叔真心对你,照顾她,照顾我,把我们当成亲人,你做这些良心能安吗?爸,我从没想过,你能这么残忍。你一直是我的榜样,你尊重我妈,尊重我,对人永远宽厚充满善意,可我想不到,我崇拜的爸爸竟是不择手段以怨报德的杀人凶手。”
短短十天,梁博川却跟之前判若两人。他穿着蓝白格子的囚服,手被镣铐锁在一起,眼眶布满血丝,脸色苍白难看。然而无论梁卓怎么说,他表情都没变过,嘴更没松动过。
“阿卓,你错了。”梁博川冷静道:“我没有罪,你不该这么做。”
无论怎么受审,梁博川都绝不承认他杀害徐梵谋害徐秋衡的事。他撒谎的时候镇定极了,要不是亲眼看到他爸做的那些事,梁卓或许又会被蒙骗过去。
然而现在,梁博川越是无底线地飙演技,他就越是心寒。
梁卓将一份资料袋放在桌上,慢条斯理地说道:“你把所有犯罪证据都销毁的很干净,导致警方到现在都没找到确凿证据。但我是你儿子,警方找不到的,我却能找到。你要威胁王哲跟现在徐叔叔的主治医生,所以有些证据你就没法销毁,它们都被你给藏了起来。我还记得某一次,刚过来上班的佣人不懂规矩,想把花园里的一株花给移走,原本是小事,你却因此骂了那佣人一顿。佣人受了刺激,当场就罢工了。我这几天突然琢磨,爸你不想别人动那株花的原因……”他说着特意压低了声音:“是不是里面,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