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白月光界的耻辱后(18)
……等他检阅成果,摸清七十三峰的剑招路数,杀大家更和切菜一样。
众人皆蒙在鼓里,只云棠一个人清醒,她承受了太多她这个年纪本不应该承受的痛苦,现在一脸郁闷。
燕霁本不把太虚剑府的实力放在眼中,不过,他看到云棠那张脸皱成一团时,倒临时改了主意。
燕霁往太师椅上一靠,手指轻点:“你看着安排。”
鹤阳子一喜,在他的安排下,流霞峰的弟子第一个上前舞剑,流霞峰的幻陵真君一手迷剑虚虚实实,招式奇诡,在修真界享誉盛名。他的亲传弟子也如此,一手剑术时而大开大合,时而灵巧精准,就连台下的其余弟子也看得目不转睛。
除此之外,醉火峰的亲传弟子已修出火灵,火灵光芒如虹,和雪白的长剑相应和,炽热的火息长舌一般使人生畏。
鹤阳子原本还觉得这些弟子表现得非常完美,心中略有自得。
他一朝燕霁看过去,发现老祖宗并未露出欣慰之态,反而眸光锐利,看着某处,也不见笑颜。
失算了!
鹤阳子心想,老祖宗的修为有多高,他们的修为有多高?老祖宗肯定要求极高,说到底,是他们无能。
燕霁坐在太师椅上,他光是不笑,就给了许多人压迫感。在舞剑的弟子更是越发紧张,开始偶尔出错。
燕霁和玄容真君给人的感觉可不同,玄容真君不笑时是高岭之花,克己守礼,别人都知道他不会做出不端庄的行为。
而燕霁身上就是有那种凌厉感,若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云棠简称这为隐藏的疯狗气势。
苏非烟也有些紧张,原本她以为老祖宗是个或和蔼或古怪的老人,没想到,他分明却是年轻男子的模样,而且看起来不好相与。
苏非烟无法再维持之前的坦然,手心已经出汗,她很快收拾好自己的心绪,理了理衣角。
她不用太紧张,老祖宗不喜欢那些人,是因为他们的剑招多繁复,想来,太虚剑府的老祖宗剑法一定精妙,看不上那些繁复的剑招。她不如化繁为简,反而更妙。
等到苏非烟上场时,她便临时替换了一套剑招。
她的剑招没太多花架子,出剑精准,加之人长得美,有一种清冷之感,太虚剑府的弟子们都不由得在心底称赞,若论舞剑,看到现在,这个苏师妹最出色,而且看得出不是花架子,是有真本事。
苏非烟在空中旋转一下,甩出一招“荡”剑式,趁此机会,她第一时间将目光往底下扫去。
那些或是爱慕、或是惊艳的目光苏非烟已经看多了,她的目光瞥向玄容真君那里,玄容真君也在认真看她舞剑,但是,他的目光里只有欣赏,没有一点点男女之情。
苏非烟一时有些微难过,她随着剑荡过去,目随剑动,再看向上边的燕霁。
没想到,燕霁的目中已经浮上几丝不耐烦。七十三峰的亲传弟子一个一个舞剑,得舞到什么时候?
苏非烟看见他不耐烦的表情,有些慌乱,瞬间就出错了一式剑招。
原本如清月般的面容也浮上些惊慌,燕霁更不耐烦,对鹤阳子道:“还有多少人要舞剑,一并上来。”
鹤阳子看了眼天色,的确,七十三个弟子得舞到下午去。
鹤阳子气沉丹田,唤其余弟子上来,瞬间,苏非烟的独舞变成了群舞,她只是其中一个舞剑者。
苏飞烟的脚步当即有些凌乱,她自从进了太虚剑府,剑术、容貌皆是上承,还没有遇到别人这么对她过。
难道她舞得不够好?
苏非烟连连出错,气息有些不稳,最后瞥到一旁连青峰那位容貌平平的师姐时,才压住性子,重新镇静下来。
圣祖谁都看不上,并非针对她。苏非烟旋即舞剑,衣裙翩翩。
云棠的心也平静下来,她刚才看到燕霁不耐烦时,可真担忧燕霁一个没忍住,直接大开杀戒。
看见群舞后,云棠平静下来,有种保住性命的感觉。
等剑舞完毕,鹤阳子小心翼翼问燕霁:“老祖宗,这些弟子的剑舞如何?”
他生怕燕霁不满意,有些忐忑。
燕霁也懒得挑错:“除了使错剑招的,无大过。”
堂堂太虚剑府的亲传弟子在他面前使出看家本领,他只说一句无大过,若是换做别人,这些核心弟子必然不依,但那是太虚剑府中兴之祖,便无人敢说话。
鹤阳子已经满足了,道:“老祖宗,这些年来,宗门内虽不如老祖宗在时鼎盛,但也没辱没门庭,添了许多新鲜东西,不知老祖宗可愿移驾一赏。”
燕霁坐在太师椅上,鹤阳子姿态放得极低。
他的一切都是老祖宗给的,现在就像一个求表扬的孩子,想得到燕霁的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