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一只丑夫郎[穿书]+番外(56)
陆朗听他此言,也觉得有道理,道:“谷主受了重创后,便有人把各种惨案的屎盆子,扣在我们暗香谷身上。”
梁钰清道:“看来从中作怪之人,与师傅与暗香谷谷主有些联系。”
陆朗颔首,想着谷里事情必须要回去商议,心中着急,道:“沈谷霖的下落,今日必须要向郎君问个清楚,谷主伤情不可再拖了。”
梁钰清有些拿不定主意,虽他出于好心,意外救了郎君所信下人,可依旧拿不定主意,能让易梓骞告诉自己沈谷霖的下落。
陆朗却经过这些日子,差不多摸得清楚郎君的脾气,郎君通情达理,吃软不吃硬,若向他道出事情来龙去脉,郎君定会答应。
陆朗道:“事不宜迟,我跟你去郎君房里,与他说去。”
易梓骞下午精神要好些,窝在床上看书,听丫鬟报凝嫣与梁钰清来访,立刻请他们进来。
凝嫣与梁钰清携手而来,易梓骞不便起身相迎,请他们坐,凝嫣与梁钰清对视一眼,她道:“凝嫣此次来是有要事相求。”
易梓骞见他们话语郑重,直起身子道:“请说。”
凝嫣道:“不知郎君可否听说,江湖门派暗香谷与邀月派?”
易梓骞听他说起这个,瞧了一眼梁钰清道:“知晓,暗香谷乃邪派之首,邀月派乃正派之首。”
凝嫣颔首,向他解释道:“前几个月,暗香谷谷主与邀月排掌门,为一了恩怨,私下约定生死一战,各赴雪山之颠。”
“却不料待众人寻上雪山,谷主与掌门已经负伤,而其伤势严重,唯有医死人的画缘神医才能施救。只是画缘神医遭到奸人算计,白骨长埋,已经仙逝了,而传得他衣钵的便是他的弟子,沈谷霖。”
梁钰清诚恳道:“郎君,邀月派的那张江湖通缉不过是下策,为的是逼沈谷霖现身,并没有加害之意,而梁某正是邀月派弟子,是为掌门向沈神医求药的。”
易梓骞两人一唱一和,脸上热诚之色褪去,道:“凝嫣姑娘,你也是?”
凝嫣知晓自己对不住郎君,先怀着目的接近郎君,既然有求与他,自然是要坦诚以对的。
她深吸一口气,退去缩骨功力,身材骨架渐渐变得精壮与男子无二,他身穿女装,再配上脸上那张精致妆容,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有些啼笑皆非。
声音也与男子一般,陆朗道:“凝嫣只是假名罢了,我的真名乃是陆朗,扮做女装也是为了接近郎君,取得你的信任套出沈谷霖下落。”
易梓骞听完看着陆朗,冷淡道:“所以在画舫上,你故意落水也是作戏?”
陆朗向来是撒谎不打草稿,却在易梓骞前露了怯,也不好腆着脸答不是,硬着头皮点头道:“是,我并不会弹筝,只是与藏在暗处的秋娘唱了一出双簧而已,而那个装作逼迫我的男子也是我的属下。”
易梓骞看他这幅由女变男的样子,先是大吃一惊,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种缩骨法子,而后心中越发冰冷,不敢相信。
按照现代话来说,他在交友上有些精神洁癖,他希望朋友不是怀着某种目的,或是抱着利益来接近他的。
更何况他故意装作柔弱女子,骗取他的信任,他一开始是以君子之心待这二人的,可如今却得到了什么?亦或是一切皆是骗局?
他看着梁钰清道:“那你呢,一开始称呼自己为小门派弟子,后又问可否需要招工之人,难不成前几日你是故意献出一场苦肉计,帮阿青挡住那一箭?”
陆朗听他说的过分,道:“郎君!”
易梓骞不愿再看他们两个,冷道:“你们都走。”
梁钰清看易梓骞扭过头去不愿看他们,无可奈何跪下来,道:“郎君,我知你在气头上,可是我是真心实意的来求问的,师傅已经是病入膏肓,请你救人一命吧。”
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是梁钰清这种骄傲之人,陆朗见他跪下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梁钰清能为那掌门做到这个地步,他心中定了定神,望着易梓骞道:“我与梁钰清皆是诚心诚意的,我大可以不暴露自己男子身份,但我不想继续瞒着郎君。”
“郎君仁厚心善,可心里也存不下晦暗,容不得欺瞒。正是如此,我才愿露出真实身份。郎君应能看出我与钰清之情,我以女子之名,郎君不觉奇怪。可我恢复男儿身,直接大大方方告诉郎君,我与钰清违背常理的这份情意。”
“世人若是知晓我与钰清男子相恋之情,定叫我们身败名裂,可我信任郎君,才将此等事情告诉与你,郎君也请信任我们,只是一心救人,绝无加害沈大夫之意。”
说罢,陆朗与梁钰清一同跪下,梁钰清见他如此骄傲之人,竟然为了陪他一起下跪,面上不露,心中也是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