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江湖做美容(26)
齐铭:“……”
原本翻身面对着墙壁的白木希,大概是觉得太闷了,睡梦中翻了个身,脸颊偏离枕头,凑到了齐铭脖颈旁。
湿热的呼吸直直喷上齐铭的脖子。
齐铭默默地将脸上的手拿下来,顺便将脖子旁的脸蛋推到一边去。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从来都不和别人同chuáng共枕!
白木希的睡相也不是一般的差,刚把脸推走,他两条腿卷着被子,孜孜不倦地又滚过来,整个人贴在齐铭身旁,还觉得侧身的姿势压到了手臂难受,于是上半身一扭,把手臂掏出来,再度放在齐铭胸口,整个上半身呈大字形,睡得香甜又霸道。
齐铭忍了忍,心想不与他一般见识,放个手臂就放个手臂吧,也没什么重量,早点睡着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没一会儿,齐铭身上的被子又不见了。
白木希睡觉的时候没有安全感,喜欢搂被子,卷被子手法一流,这不又打了个滚,带着被子滚到了chuáng里面,对着墙睡。
齐铭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把两边的chuáng幔拉下来,遮住屋里的气流,这新屋子比之前的破屋避风,chuáng幔一挡,空间瞬间小了,chuáng幔厚重,自然也暖和许多,盖不盖被子都无妨。
齐铭重新躺回去,闭上眼,睡觉。
结果chuáng幔拉下来后,盖着被子就有些热了,过了一会儿,白木希就踢掉被子,摊开着睡。
如此勉qiáng两厢安好了半夜。
后半夜凉了一些,迷迷糊糊摸不着被子的白木希,四处寻找热源,于是拱到了齐铭这边,贴着他的手臂睡,睡了一会儿,gān脆伸出双臂抱着他,脑袋搁在他的胸膛上,这下暖和了,后半夜没有再动弹。
次日清晨,天微微亮,小鱼早早爬起来,给两位主子准备洗漱的热水,结果刚开门就吓了一跳。
齐铭正面无表情的在院子里活动筋骨,一招一式四平八稳,行云流水。
小鱼头次见主人家比下人起的还早,忙向齐铭问安,齐铭没有理会他,小鱼习惯了被主人家无视,问过安后,跑去厨房烧水。
当阳光透过窗户洒上眼皮时,白木希才十分困难的从一夜好梦中挣扎出来,他躺在chuáng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边打哈欠一边坐起来,却发现被子被踹到了角落里,齐铭不见了。
齐铭一直都起得比他早,这点白木希不奇怪,只是被子为何在角落里?
他隐约记得晚上似乎很热。
不过睡得很踏实。
听到屋里的动静,小鱼端着洗脸水敲敲门,听到白木希说‘进来吧’,便端着水开门走进去。
白木希还以为敲门的是齐铭,正靠在chuáng边懒洋洋地打哈欠,看到小鱼端着洗脸水进来,险些噎住,忙道:“不用不用,你看门就成,不用管这些。”
小鱼嘿嘿一笑,主人家让他过来就是打杂兼看门,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白木希看着小鱼,想到曾经的自己,心情有些复杂,他摸摸小鱼的脑袋,没有再说什么。
中午的时候,货商那边传来消息,说货已经到了,下午可以送过来。
第一批没有买太多,凌晶花与南海珍珠均造价昂贵,加上其他材料,满打满算也是二十八两一盒,订第一批材料时,白木希手中没有多少钱,因此订少了,只勉qiáng做出了四五盒的量,眨眼就被柳初云全部拿走了。
关于白木希手中的凌晶云脂珍珠膏,在以柳初云为中心的一个小圈子里,渐渐传开,三十两一盒的胭脂水粉,对普通人家的大小姐来说,算不上便宜,也算不上贵,而珍珠膏效果如此见效,毫不逊色与那些造价昂贵的大牌面脂,自然惹得大小姐们纷纷垂青。
于是马上白木希就面对了柳初云当时说的一个问题。
供货不足。
他手中的量实在太少,卖不出去时,一盒都卖不出去,稍微打开个口子,就立刻显得捉襟见肘。
商队也是个大问题,他们平均每月有一趟行程路过南海,白木希这样的小单都是顺路捎回,不可能为他这几十两银子的货专门跑一趟。
这下可令白木希为难起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本钱不可能从地里挖出来,没有就是没有,即便客人来了,想卖也没有东西可以卖。
这种身怀宝玉无力示人的感觉令白木希急的抓耳挠腮,他连个可以借钱的人脉都没有,唯一的柳初云,受她帮助已太多,他实在是张不开口。
齐铭看他着急,也无能为力,上门找麻烦的他能帮忙打回去,可这平地生钱的本事,如今的他,实在是爱莫能助。
为难了好几日,最终,柳初云看不下去了,她自己在屋子里盘算了大半日,然后跑去找自己的父亲,借钱,借六百两纹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