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师父作死以后+番外(116)
“她本就虚弱,此时再用冷水浸疗之法,她会受寒的。”清聊走过来,与问斋起了争执。
问斋看着水里的南枝,抿着唇,什么话也没有说,一缕乌黑的头发因为刚才用灵力引水时湿了,此时垂在额前,却有一种湿身的诱惑。
南枝闭着眼睛,眼皮一直在动,她很痛苦,在挣扎着什么。
两位师父同时握住了他的手,一左一右,紧紧地抓着。
南枝感觉很冷,她想起自己在白乐府上的水池中,想起她用海棠簪刺xué保留记忆。
却独独没有想起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那些挥之不去的回忆到底是什么?
一个吻!
对,就是一个吻。
南枝睁开眼睛,只见问斋的脸凑在眼前,就是这张脸,他肆无忌惮地吻了她。
南枝此时分不清是梦魇还是真实,本能地仰头吻住了花问斋。
一旁的清聊瞳孔骤缩,南枝好大的胆子,当着他的面吻了花问斋。
花问斋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惊吓。
他gāngān净净,将来是要做大事的飞仙,居然被南枝吻了唇。
突然,花问斋握住南枝的那只手狠狠了甩,与她唇舌分离,面无表情地直起腰,盯着泡在水中,还意犹未尽的南枝。
“看样子是脑子坏了。”花问斋冷冷出声,他伸出手摁着南枝的头往水里钻,将她狠狠她摁进了水中清醒清醒。
南枝被摁进水里,无比恐惧,她双手挣扎着,在挣扎过程中甩掉了花清聊握住的手,水花四溅,两位师父的衣服也浇的湿湿答答。
她想说什么,却在咕噜地喝了一口水。
这窒息的痛苦,使她落下了眼泪,胸口的疼痛又加深了些。
明明那个吻和梦里是一样的,可她知道,梦里就是梦里,现实就是现实。
她终于清醒了一分,在水里也不再挣扎了,而是看着自己红色的衣纱在水中飘起来。
花问斋也松开了手,看着安安静静潜在水中的南枝,他好好难过,窒息地难过。
应该是病了,他肯定是病了,刚才被南枝那猝不及防地一吻,这病好像更严重了。
他挥了挥袖子,转身离开。
只留下站在一侧的花清聊,静静地看着潜在水里一动不动的南枝。
他温柔地伸手将水里的南枝捞起来,却发现南枝她哭了。
花清聊心疼地用手替她擦了擦眼泪,在与她对视的那一瞬间,他问她:“你为何不愿意试试我呢?”
南枝泪如雨下,紧紧地咬着唇,呜咽的哭声都会吞进腹中,娇嫩的唇皮已被咬破,依稀可见丝丝鲜血流出来,添了胭脂色,更是诱惑了。
花清聊心疼极了,他再也顾不上别的,挽住南枝后脑,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好嫉妒,他明明对她那么好,她明明也更喜欢自己,为什么,锁心针也锁不住她的情?她既然怀疑,为什么不找他试一试,或许试一试,其实他和花问斋是一样的,同根同枝的莲,根本没有区别,可她为什么要区分出他们的不同呢?
这让花清聊好受伤!
南枝也不挣扎,只是哭得更伤心了,明明是一样的味道,明明是一样的亲吻,可她就是能够区分,那是两种不同的灵魂。
花清聊眼角湿湿的,也不知道那是刚才南枝拍出来的水,还是,他也会流眼泪。
他吮着她唇上的血,温柔地抚着她的唇。
“枝儿,你知不知道,其实我和他是有感应的,他爱你,即我爱你,你不可以这样区分我们的爱,知不知?”花清聊声音颤抖,本是温暖的手忽然贴到南枝的心口。
一道灵力注入其中,将锁心针又推得更深了一些。
南枝红着眼眶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她咬着牙,痛苦地说:“师父,我恨你!”
鲜血冲破齿缝流出来,一滴一滴沿着嘴角滴落在水中。
清聊却不管不顾,再次吻住她。
白莲花不就是这种特质吗?
她要恨,那就恨着吧。
南枝睁开眼睛的时候,又把花问斋忘了,刚刚记起的那点画面也都湮灭在锁心针中,她看到清聊师父坐在chuáng边,对着她笑:“你睡了很久。饿了吗?”
南枝慢慢坐起来,小声问:“我睡了多久?”
“三天。”清聊随手从旁边拿起一碗粥,舀起一勺送到她嘴边。
“我睡了这么久?”南枝抓抓头发,她怎么记得自己是带问斋师父出去吃饭,然后,吃完饭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有些事情,清聊又不知道,南枝只得乖乖地吃饭,等吃完了,她再去问斋师父那里了解一下回来之后发生的事情。
“师父,盛婵婵醒了吗?”南枝想起三天前,清聊师父跟盛卿欢去了盛府看望盛婵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