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忍不住笑出声来：“茉莉，你是打洞的好手啊，不当矿工，屈才啊！”茉莉并不理会他，只是紧紧抱着素月，边深入，边挖洞，终于触及到了石壁。茉莉继续挖洞，在山体上掏了一个长长的甬道。

“茉莉，停下，你看，这是什么？你喜欢的灵石”素月拍着茉莉的胳膊。茉莉不说话，继续打洞，只见蓝幽幽的灵石大块大块地脱落。

“灵石，你最喜欢的灵石，茉莉”素月下狠手捏了捏茉莉的胳膊。茉莉还是继续挖洞，直到挖空了半个山才停下，她把素月甩手扔一边，起身返回将入口用积雪埋好。素月被她这一扔，摔在地上的碎石上，七荤八素差点吐出血。

茉莉并没有返回洞室，在甬道里静静地坐着，脑子里全是素月满身血迹的可怜样子。

素月坐在茉莉身边，轻轻地说道：“对不起。”

茉莉还是不理她，素月道：“我不会再离开你半步。我保证”

茉莉气呼呼道：“素月，你知道不知道，你要是死了，就什么也做不了了，你要等的人，你的敌人，那些害过你的人，你只能看着他们逍遥自在，而等你的人，却为了你的死而伤心。”

素月傻了眼，眼底暗了下来，轻声道：“你都记起来了！”

“我记得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你莫名其妙地出现，把那个什么玉环，玉简弄得神秘兮兮的，我的这里，脑海里还有个女子，有个奇怪的男人，这里，丹田里，还有个肿瘤！我知道什么，你们都觉得我傻，姬阆也是，林老祖也是，连最老实的高长老也不会告诉我，林奕是失踪了，就像我这样，不知道掉进了什么地方。我真的傻么！或许吧！我什么也不想知道，我修行不是为任何人，我只想回家，回家，懂么！你要死还是要活，都离我远一点，不要让我知道，不然我要是抓住你，哼，……”

“拜托，灵草那么多，你又去找什么，要是你需要什么，我去，好不好？我们在这里有二十年了，我连筑基都没有，我也没有放弃过。至少我还活着，只要还活着，就什么都可以争取，一年又一年，为了我自己，我也要坚持下去，哪怕刀山火海。素月，要是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茉莉收拾好，扔给素月两个玉瓶，转身出了甬道，进入洞室。茉莉凝望着前方的石壁，心思早已不在这里，穿过虚空寻找那个熟悉的笑脸和那个白色的身影，身似浮云，心如飞絮，又想起这些年和素月一起的半师半友二十多年风风雨雨，若是他真的死了，她要怎么办。茉莉忍不住潸然落泪，泪水滚滚而下。

素月打开瓶盖，鲜血，茉莉的血，他闭着眼睛，抿抿嘴。这些年，他靠着这一瓶瓶的鲜血和仙萝之花慢慢地恢复微乎其微的仙力，但在这低等界面，却被压制的进展缓慢。他还有许多未做的事情，这个女子修为太低，技能太少，他想教给她更多的，那一天到了，至少她可以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争一争，至少在那人发现的时候，不至于轻易就丧了命。哎！他等的太久。

他盖好瓶盖，装入怀里，站起来，进入洞室。茉莉见素月进来，收了心思，收拾灵石。素月安静地跟着茉莉收拾这一屋子的灵石，石屋内堆满了装有灵石的储物袋。素月一声不吭将这些灵石移进玉戒。玉戒里不大的空间，一半种着古老的灵植，灵木，一半堆满了储物袋和仙晶，灵石。那一丈大的灵泉被素月安置在角落里，半空中仙萝盘根绕接，郁郁葱葱，散发着阵阵灵气滋养着灵植，灵木。

素月见茉莉平静了，便说道：“我这几日碰巧看见了绛珠果，挖了一棵小苗，你看。”

茉莉并没有看他，却回应说：“找它做什么？你为何能被那些妖修抓住？”

素月知道茉莉气还没消，但茉莉肯回应，他就不那么担心了，笑着蹲在茉莉前面，把绛珠小苗塞在茉莉手上：“哎！有些倒霉，被一棵不知名的草蛰了手指，身体麻痹了。这草我也带了回来。”他见茉莉还是不理她，耐心地说道：“小傻瓜，你快筑基了，这种绛珠果的果实能够提高你筑基的效率，减少筑基丹对身体的伤害。你已经练气九层了，很快就会练气圆满，筑基啊！我知道你要说，你炼制了一大瓶筑基丹，可这灵果效果很好，我们重新炼制一炉，用新丹方。”

茉莉气哼哼地说着：“我还得感谢你喽。”素月主动拉着茉莉的手说：“不敢谢，不敢谢，今天要谢谢茉莉。我们快点修炼，可以在秘境里筑基，这里灵气浓郁更有希望成功。重要的是，不会有天劫，雷击。”

茉莉想想也是，只是自己这笨样子，修为提高的太慢，吸收了那么多灵气，压缩后没剩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