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邦系列之花之旅(59)
我听完母亲的话后挂断了电话。同时我又想起了阿赞的种种,想起了她送我的那个梦境,那个关于事业,爱情,人际,家庭的梦境。原来妖精也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命运的。我一直在想她应该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她遇到罗刹女的时候就应该已经直到这一切的安排了,也许是因为她知道我喜欢她,所以一定会想办法阻止她为我做的一切,最起码不会让她为我付出生命。不自觉的我又想到了最后那飞走的乌鸦。当我明白这一切的原因后我再次流出了眼泪,同时半蹲下望着眼前的花。我后来好奇过海龙为什么会做梦梦到那些场景,后来老者对我说那花盆沾了他的血。我一直在努力回想这是发生在什么时候的事,后来我想到了,也许是他被镜子刮伤胳膊时那些留在我衣服上的血吧,因为那衣服包过他的手,而后来在到达医院后那衣服就直接被我扔在了花的上面,我想就是那未干涸的血吧。我慢慢俯下身躯,靠近花盆,闭上双眼,把脸轻轻的贴在花叶上,眼泪不住的流淌。我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温度,我对着它轻声的说谢谢你的礼物,是我这辈子最好的礼物。我很想告诉她,我还想让你模仿我一切你想做的事,但是再也没机会了,在这以后,这梦也许就彻底的醒了。我多想告诉她,我喜欢你,发自内心的喜欢你,这话我从来没说出来过。同时希望我在想到关于你的邪恶的东西时你通过共通我的思想突然过来给我一巴掌,但是,这好像也没有机会了。就在这时我似乎又看到了阿赞,紫色的袍子一样的外套,迷人的笑脸,她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轻轻的把我眼中的泪水抹去,并且再次对我说道:答应我,为了我,好好活着。我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就那样默默的微笑着看着她,一眼不眨。我怕一眨眼她就从我眼前消失了,再也不回来了。
后来我把花带走了,但我又把它留下了,带走是带离开了老者的旁边,留下是把它留在了藏布江边。离开时我和老者做了告别,然后就来到了藏布江边,之所以把它埋在这里一方面是因为它本身就属于这里,另一方面是我希望这神圣之水能再次孕育她的灵魂。临别前我对着它说:下次轮回不要再做妖了,做人,做一个有自己灵魂的人,即使做妖也要做一个能左右自己灵魂的妖,同时我和它定下了一个15年之约,因为我不要等来生,我要在今生,我要今生你就要嫁给我。我期待15年之后再回来看来看它,期望在次看到那个童真的俏皮的,阳光下翩翩起舞的女孩。而当我想到这里后我似乎真的看到了一个穿着紫色袍子一样服饰的女孩在江边的不远处在那阳光下跳舞。而当望向那紫色的袍子时我的眼前似乎模模糊糊的出现了一个人,我也终于知道了这形象真正的来源。
有一年我正在学校上学,母亲突然来学校找到我,那个时候她们已经去外地做生意了,而我依然在老家的市里上学。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根本没通知我,然后到了学校简单的跟我寒暄了几句就让我周末回家。那个时候我应该已经16岁了,在上高二。我很少回家的,因为学校每周就放一天假,要洗漱又要买日用品,还要逛逛街,基本上一天就过去了。如果要回家我就需要请两天假,因为回家只有一辆车在晚上。。但是因为母亲都已经回来了,所以只能请假。我们学校请假及其困难,没有家长的要求几乎请不下来,所以我还要把老师的电话告诉妈妈,让我妈妈给老师打电话。那次请假后母亲又带去了蔡婆家里,具体当时都做了什么我又忘了。但是我只记得有一个女孩。那女孩也穿着一个紫色的袍子一样的衣服,一双黑色的大头鞋,灰色的学生裙。看上去既青春又有活力,唯一可惜的就是脸太白,是一种病态的白。当时走到蔡婆家的时候她听到后面有声音,回头看向我,脸上充满了一副酷酷又充满无奈的表情。我认识她,她曾是我的前院,比我大两岁,上学的时候比我高一年级。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因为那个时候她从不和我玩,而且我也几乎没见她出来过,只有偶尔放学能碰到。她父亲是个医生,而且是很有名的那种,十里八村看病的人全找他,家里生活特别好。小时候时候我们还在穿家里做的布鞋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穿旅游鞋了,而且都是那种品牌的旅游鞋。上小学的时候她比我高一年级,上初中在我们学校上了两年后来就转学了。她们家也搬到了别的地方去,我们就基本没有见过她了,那个时候她她总是很神秘。虽然看上去挺安静,很乖癖,但是有一次出门的时候居然发现她在偷偷抽烟。后来听说她上了市里的另一所高中,虽然都在一个市,但是我们从来没见过面,也没说过话。她母亲和我母亲是比较好的朋友,只是很多年不见了,这个蔡婆就是她引荐给我母亲的。那天她母亲也是去“借命”的,因为她患了白血病。这是我母亲才和她母亲聊天时知道的。她和小时候样子差不多,只是随着年龄增长比那个时候更高更成熟了。当天在母亲在和那女孩的母亲聊完天后女孩就和她母亲离开了,而我和我母亲就有跟着那蔡婆走向了那个神秘的小屋。那个时候蔡婆已经很衰老了,双眼深凹,像两个坑。后来隔一年那女孩就因为白血病死掉了,这消息还是我母亲告诉我的。而阿赞的形象就来源于着女孩的形象,也许就是那个时候记录下的形象吧。直到现在我还能想起当时那女孩的表情。那份倔强下的无奈,那个在病痛下对命运无法左右的人。我想阿赞的幻化对她对我来说都算是一份弥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