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岁趁着他现在傻呆呆的,捧着他的脸细看,无论怎么看,这张脸都恰恰好的长在了她的心坎上。
她忍不住用手指轻轻触碰他浓密的睫毛。
他闭了闭眼。
就在此时。
门铃声响了。
长岁松开他的脸,准备去开门。
手却被贺侓抓住了。
他嘴角微抿,手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腕。
长岁弯了弯眼睛:“我去给你拿药,就到门口。”
贺侓还是不松手。
长岁想了想,干脆说道:“那你跟我一起去。”
贺侓居然真就站起来,乖乖的跟着她一起去了门口,手还是抓着她没有松开。
门开了。
刘莹的助理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两个塑料袋:“这是莹莹姐让我……”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震惊的睁大了眼睛,瞳孔地震。
长岁从她手里接过退烧药和粥,道完谢后,笑眯眯的说:“不要说出去哦。”
小助理愣了愣,咽了咽口水,呆呆地点了点头。
等门关上了,她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刚才应该没看错吧?
贺侓一直抓着长岁的手不放......
他们在一起了吗?!
......
长岁把贺侓带回房间。
揭开粥盖子,一股肉香味扑出来。
长岁喂了几口,他都乖乖吃了,喂到第五口的时候,他很艰难的吞下去,皱了皱眉,突然难受的干呕了一下。
长岁忙放下碗去顺他的后背:“是不是吃不下了?”
贺侓抬起头来看他,眼眶湿润泛红。
长岁说:“那就不吃了。”说着又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烫。
她仔细看了退烧药的说明书,然后掰出一颗来让他吃了。
贺侓看着药,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她,还是塞进嘴里,然后接过长岁给他倒得水,咽了下去。
“多喝几口水。”长岁说。
他闻言,又立刻端起杯子乖乖的喝了几口。
“乖。”长岁奖赏似的在他头顶上揉了两下。
长岁去洗手间给他拧了块毛巾,帮他把脸上的汗擦了。
擦脸的过程,贺侓一直睁着眼睛,眼珠子黏在她的脸上。
长岁给他擦完脸,说道:“好了,你吃了药,先睡一觉吧,等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贺侓没动。
长岁只能直接给他下指令:“把鞋脱了,躺到床上去。”
贺侓这才慢慢的把鞋脱了,然后坐到床上,看了看她,才躺下去。
长岁把杯子拉过来盖住他的身子,被他抓住了手腕。
长岁眼睛弯了弯,坐在床沿上,问他:“是不是想我陪你?”
贺侓不说话,就这么抓着她的手。
“我不走。”长岁温柔的说:“你睡吧,睡醒了我还在这儿。”
贺侓依旧不松手,好像他一松手,长岁就会消失一样。
长岁就任他这么抓着。
贺侓躺在床上,手抓着她的手腕,眼睛依旧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慢慢地,他眼皮越来越沉重,眨眼的速度渐渐变得迟缓,然后睡了过去。
长岁看着昏睡过去的贺侓,忍不住扬起嘴角,开始期待他清醒以后的表情。
她张嘴打了个哈欠,突然也困了,她撑了一个多小时,摸了摸贺侓的额头,烧已经退了。
她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掰开他抓着她的手指,把手解脱了出来,贺侓皱了皱眉,但是没有醒过来。
长岁欣赏了一会儿贺侓好看的睡颜,刚准备走,就响起了敲门声。
她担心吵醒贺侓,立刻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秦一川。
秦一川看到里面的灯是黑的,心口就是一紧。
长岁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她说着从房间里走出来,顺手把门关上了。
秦一川说:“刘莹姐告诉我,说你来酒店看贺侓了,我就过来看看,他怎么样了?“
长岁说:“吃了退烧药,已经睡着了,应该没事了。”
秦一川胸口顿时一闷。
为什么贺侓都睡着了,她还没走?
长岁问:“你的手怎么样了?刘莹姐说你的手被刮伤了。”
秦一川见她关心自己,胸口的窒闷感稍微得到一些缓解,立刻举起受伤的那只手:“没事,就是被铁片划了一道,我爸他们担心,非要我去打破伤风。”
他的食指上被厚厚的纱布包着,顶端渗出血来。
长岁刚想凑近了看。
秦一川立刻把手背到身后去:“你别看了,有点恶心,就是一点小伤。你怎么突然来了?”他顿了顿,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问道:“不会是专门来看贺侓的吧?”
长岁说:“后天进组,我想着正好没事,就过来探班,听刘莹姐说贺侓生病了,我才过来看看。”
秦一川情不自禁的泛酸:“你跟贺侓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熟了?他平时都不会让任何人进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