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受了伤,也想得到能让他放弃白滢逃走的伤肯定很严重,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他的腹部是一道几乎横贯了整个腹部的伤口,深可见骨,刚才的扑杀的动作让他的伤口又撕裂了,有血渗出来,但是最严重的是,他伤口里的肉正在腐烂。
“怎么回事?”
长岁眉头紧皱。
众所周知,妖怪的□□愈合能力很强,像是这样深可见骨的伤,一个晚上也能恢复一,但是现在游戏身上的伤口不仅没有愈合,反而还恶化了。
“不知道。”游戏被长岁搀扶起来靠在墙上,因为伤口被牵动,疼的龇牙咧嘴,脸色惨白,他靠在墙上,垂眼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眉头紧皱:“伤口一直没有愈合,而且一直在消耗我的妖力。”
他昨晚担心妖管局的人找到这里来,一晚上都没睡,一直藏在角落里。
长岁踏进院门的一瞬间他就发现了。
“先等着。”长岁说着走了出去,在门廊的柱子边上把上面的黄符撕了下来,庭院里的阵法解除了,她走出去让贺侓把后备箱里的箱子拿出来。
然后让他们一起进了房子。
长岁一边把箱子拎到里屋,一边对贺侓说:“帮我把他先弄到里面床上去。”
贺侓走过去架起游戏。
“轻点、轻点!嘶啊——”游戏疼的一阵抽搐,脸都狰狞了,一脑门的冷汗,忍不住吐槽:“贺侓你能把对长岁的温柔暂时分我点吗?”
贺侓默了默,略有些歉意:“抱歉。”
动作也小心了一些。
贺侓扶着游戏在床上躺了下来。
长岁半蹲在地上打开箱子,头也不抬的说:“把他上衣脱了。”
“轻点啊——”游戏忙叫道,看向贺侓的眼神充满恐惧。
贺侓忽然转头问长岁:“有剪刀吗?”
长岁想了想说:“厨房应该有。”
贺侓去厨房找了把剪刀,直接把游戏的衣服剪了,暴露出他腹部那道伤口。
游戏松了好大一口气,有些感激的看着贺侓:“谢了兄弟。”
贺侓怔了一下,然后微微点了下头。
“咦—好恶心。”小树妖看了眼他的伤口后说道。
横贯整个腹部的伤口,里面是腐烂的肉夹杂着血水,看着的确有点恶心。
游戏没好气:“滚滚滚!”
贺侓看着他的伤口微微皱了皱眉:“不用去医院吗?”
游戏艰难的把脖子支起来,低头看了眼伤口,然后又倒回去说:“没有妖怪上医院的。”
长岁从箱子里翻出一个小瓶子,嘟囔道:“这个好像过期了。”说着拔开盖子放到鼻尖嗅了嗅,立刻把瓶子拿开一些,递给小树妖:“拿去给他喝了。”
游戏震惊的问:“不是过期了吗?!”
长岁说:“我闻过了,应该还有效。“
游戏一时无语。
小树妖拿着小瓶要去喂他。
游戏问:“这是什么?”
长岁说:“喝了吧,能帮你止痛。”
游戏一听能止痛,也不管过没过期了,立刻长大嘴巴:“快喂给我!疼
死我了。”
小树妖把瓶口抵到他嘴边,游戏仰高脖子,一口气把里面粘稠的液体全都吸进嘴里,一股恶心气味直冲大脑,让他犯呕,他拼命忍住,咽下去,咽下去以后才忍不住干呕了两下。
“这什么鬼东西,那么恶心。”
“你确定你想知道吗?”长岁抬头看着他问道。
游戏噎了一下,说:“算了。”
直觉告诉他,他还是不知道的好。
长岁让贺侓去厨房把盆拿过来,把头发挽起来,然后从箱子夹层里摸出一把刀和一个小罐子起身往床边走过来。
游戏看着她拿着刀走过来,打了个寒战:“你要干嘛?!”
长岁走过来:“这些腐肉要刮掉,不然这个伤口是不会好的。”
游戏声音都哆嗦了:“刮、刮掉?!”
“我刚刚检查了,你的伤口不是普通的刀伤,上面应该有什么在防止你愈合的东西,必须刮掉那层腐肉。”长岁面不改色的说着,突然用手指在游戏的伤口边上用力戳了一下。
游戏顿时惨叫一声!
长岁挑眉看他:“还疼?”
游戏愣了一下,然后眨了眨眼,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伤口,感受了一下,迟疑着说:“好像······不疼了?”
贺侓从厨房把盆拿了过来。
长岁让他放到床边上,然后举起小刀,对游戏说:“那我动手了。”
游戏恍惚有种自己在长岁眼里就是一块牛排的错觉。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
游戏就看着长岁低着头用那把小刀在自己的伤口里切来切去刮来刮去。
血涌出来,她就用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毛巾随便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