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有的时候，天时地利人和都得需要，这偏偏时间不凑巧了。

“掌柜的，春墙柳枝薄款的，我再看一下细节。”沈茹初傲慢的说着。

“掌柜的，春墙柳枝，我记得你们这里应该还有的吧，给我来一套薄款的啊！”柳飞絮的眼里挂着欣喜与激动。

几乎可以说是异口同声的话语，出自两个人的口。

沈茹初还想再看看，柳飞絮直接想要一套。

这点原本没什么，大家都看上了同样的东西嘛，很正常，卖衣服的她也不是就这一件，虽然限量了。

但是佟掌柜却诧异说：“两位都要春墙柳枝？薄款的？”

沈茹初与柳飞絮相视一眼，沈茹初就这样，虽然她不是很想要这个东西，但是看到柳飞絮想要，她就想抢过来。

“掌柜的，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吧，既然是我先来的，麻烦先给我打包，还剩下多少，我全都要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态度强硬，不过她余光中却扫视了周心儿一眼。

来之前她就和周心儿说好了，她现在囊中羞涩，可能需要她来暂时付款，当是借的。

一点金钱而已，周心儿自是慷慨解囊。只是她现在的胃口瞧起来有点大，自然是要询问一声的。

周心儿虽然心里有些不高兴，但还是朝着她无声的点了点头。这东西上面既然她想要占一次风头，那就占一次吧，总好过让柳飞絮得意。

柳飞絮立刻扭头看她，“沈茹初，你跟我较真，不是一年半载，是有个五年十载了吧，你说你现在怎么还这么幼稚，对，你有钱，但是我还告诉你了，今天这衣服我买定了！”

闻言，沈零微微蹙起眉头，这两个人是打算在陌上馆闹事？

她这是出门没有看黄历吗？下次出门的时候一定要看看会不会碰上这些人。

周遭的声音再次沉默，连掌柜的也在衡量什么时候插话比较合适。此处万籁俱寂，实在是这两人下手太狠了。

一般人哪有这个底气啊，根本就没有这个实力跟你这么叫嚣。不少人心里特别激动，眼睛眨也不眨望着这里。

奈何佟掌柜一插话，硝烟再次在无形当中被熄灭。

“这真的是不好意思，这个预售款是上个月的，这个月已经没有了。大家也都知道北方与南方的天气不同，所以款式也有些不同，不过在北方倒是有一种厚款的，可否要看一下？”

佟掌柜舌灿莲花，循循善诱。

虽然这衣服没有了，但是我们换一个款式也没什么关系。

可是柳飞絮不乐意了，“在通城就呆几天，过几天就回去了，那天气都热了，穿这么厚不得捂出痱子？”

柳飞絮这话实在是太夸张了，但是她这人说话就这个样子。

沈零劝一句，“好了，不要生气，再看看别的。”

余光中，沈零扫了那佟掌柜一眼，见他慈眉善目的脸摇了摇头，沈零微微颔首，心中了然。

这衣衫还真的是没有了。

周心儿喊了沈茹初一声，“这里人有些多，空气有些稀薄，我们出去休息一下，去喝点茶。”

沈茹初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沈兰宁见两个人都没有招呼自己先走了，咬了咬牙，也跟了过去。

等沈茹初走后，柳飞絮再次抱怨一声。

“好气人啊，春墙柳枝这衣服没了！现在没办法了，只能买厚款的。”

“你就这么喜欢这个衣服啊？”沈零微微错愕，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她都喜欢打扮了。

伊云纤尘看清沈零眼里的诧异，她眉眼轻笑，打趣道：“想来呀，这也是快要定亲的人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拽着咱们出来买衣服。有道是，女为悦己者容，以前她是没碰见，现在缘分来了，呵呵。”

伊云纤尘这一番揶揄，惹得柳飞絮大骂一声。

“我现在要是能打你，我一定打爆你的头。让你胡咧咧，脑子里想的这都是什么？”

柳飞絮扭过头，稍微收敛了一点暴躁的语气，和沈零说：“其实去年也看上了一款，也是春季的，但是那个时候还不知道要预定提前的，等我去看到的时候早就没影了。今年刚看到这个款式的时候，我也是在门派里听旁人说的，那个时候也忘了，没来得及预订，谁知道这次又扑了个空。”

柳飞絮那是突然想起来了，所以想凑过来多买几件好看的衣裳。

以前在家里，一年四季，衣衫的确是不缺。

但是这次在门派里，这一年到头就瞅见了白色的，看都看腻了，穿也穿着不舒服。

都要年关了，她哥都要定亲了，她总要换一换，捯饬捯饬吧。

沈零见她一脸惋惜，就知道她不太了解陌上馆的预售流程，平时也没买过两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