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隰行舟+番外(195)
云疏之一直认为修仙习道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但也不好拂人家脸面,便道:“小儿心拙口夯,仙师过誉了。”
虚言又道:“是云老爷自谦了,若令公子修仙习道,日后必定能飞升成神。”
云疏之一听,还飞升了这更不靠谱,便道:“这事还得看犬子自己。”于是对云沔道:“沔儿,你可有意去苍周城呢?”
云沔看了看自己的父亲,便起身行礼对虚言道:“虚言长老,晚辈短见薄识,燕雀之志,恐难行修仙习道之路。”
轻崖听得云沔这般说,便推了推虚言,虚言又道:“云公子有天赐灵骨,为何不愿将此好生作用呢?”
“虚言长老,晚辈无心行此路,若硬是去了,恐效果甚微,还是留在俗世做一介俗人得好。”
虚言见云沔都如此说了,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同轻崖,向云疏之行礼道:“看来此番,是吾等叨扰了。”
云疏之见状便客气地要直言相送,而云沔则往小院走,这时婴隰显出身形道:“阿沔,等你当了都事,我便携大礼来贺。”
云沔不禁笑道:“好啊,届时我便出门相迎。”
入夜后,婴隰又留在了云沔房中,他隔三差五便要睡在这里。
此刻正像只树熊似的抱住云沔,还将一条腿搭在人家身上,一手环着那劲瘦腰身,这时云沔忽然问道:“你除了抱我,可还抱过他人?”
婴隰思索片刻,道:“还这么抱过软枕。”
云沔低声笑笑,却感到身后人凑近自己颈间嗅嗅,又说了句,“阿沔,你好香啊。”
云沔被他这么抱已经习惯了所以也没什么羞意,只是一边无聊地扣着被褥,一边道:“许是这桂花木床的香味。”
“这原来是桂花木啊,我看庭院中也有一棵桂花树,但是银桂,你跟喜欢银桂花吗?”
这时云沔突然转过身,看向旁侧的婴隰,道:“喜欢。”
婴隰被他忽然转过弄得有点发懵,呆了片刻便问道:“为何?”
“因为洁白无瑕,芳香迷醉。”
翌日
云沔辰时便已起身,他见婴隰还睡着,便如同往常般去同爹娘用了早膳,回来时见婴隰还睡着,便替他掩掩被角,就坐在一旁看兵书。
没过多久婴隰就醒了,先是在房里转了一圈,而后走到云沔旁边,同他坐下,拿过一旁的兵书也看起来。
自从他总来找云沔后,便学了看诗集看兵书,还有作画,当然这些都是云沔手把手教的。
他看着看着便恍然间看到一个东西,将过去它拖出后,问道:“阿沔,这是什么?”
云沔看了看那蒙尘的东西,道:“是棋盘,已经很久没下了。”
婴隰拈起一枚棋子,随意摆在盘中,道:“为何不下?”
“自从父亲繁忙后,便无人与我对弈,渐渐地就不下了。”云沔又看向书,却神情寞然。
婴隰将那棋盘与棋子端在桌上,道:“那你教我,等我学会了,我整日都与你对弈。”
于是两人将棋洗净后,便端到院中石桌上,相对而坐,婴隰执黑子,云沔执白子。
云沔先同他讲了一遍围棋的规则,便带着他一步一步走,桂花落于二人指尖,带着一抹芳香跌在棋盘中。
这时婴隰忽然问道:“阿沔,在人界教书授业者称为什么?”
云沔虽不觉其意,却道:“山长。”
随后婴隰看向他,笑道:“那你便是云山长,而且只能是我一人的云山长,以后也只能教我一人。”
云沔听他那样说,不觉低头浅笑。
婴隰凑近他,又道:“好不好?”
云沔抬眼看着他,浅笑着说了一个“好。”
而后又因婴隰很久没回魔界了,于是今夜他便打算回去一次,然而他是抱着云沔,等怀中人睡着后才走的,而他回去主要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将他名字告诉给那两个成天称他儿子和小子的人。
婴隰回到魔界便直接去了桃离园,这个地方是戚殇给自己建了好在魔界唱戏的,而他的爹一般不在魔宫便是在这听戏。
他一进桃离园,他爹便道:“小子回来了,来来来,听你干爹唱戏。”
婴隰走过去,正声道:“从此刻起我便是有名字的了。”
他爹一听,打趣道:“哟!不得了不得了,还给自己取名字了,是叫小包子还是大白菜啊?”
这时戚殇不知何时从台上下来的,已坐在一旁道:“或许叫毛土豆。”
话一出,这两老不正经相看一眼,随即便哈哈大笑,婴隰见他这样,乍然起身一拍桌子,道:“严肃点!是婴隰!”
他爹乍然止住笑声,道:“听着还难懂的,这是你自己取的吗?毛土豆。”他说完又同戚殇笑起来。
婴隰白了他们一眼道:“简直是对牛弹琴。”便转身要走,这时他爹冲他喊道:“又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