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我翅膀破了!(69)
秦牧:‘还气吗?”
“哼!”
胡云笙嘴唇微张,有些微地喘,额头有汗珠半坠不坠地挂在脸上,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性感极了。
秦牧喉结上下动了动,视线不由自主地转到了胡云笙唇上。
他的阿笙啊。
空气中充斥着荷尔蒙的气息,胡云笙还欲再说什么,比如出去再打一架之类挑衅的话。
微张的唇却突然被人堵住,有一瞬间的呼吸不畅,随即有什么滑进唇齿间……
胡云笙正要发怒,秦牧这是要咬他舌头报复……随即模糊的视线中又闪现了当初在塔木格里沙漠闪过的一些画面。
只是现在那些画面,或者说是记忆,更加清晰。
片刻后,胡云笙闭上眼睛,被秦牧压在一侧的手顺势抱了上去。
……
唇齿间是无尽地纠缠,比刚才更多的记忆画面涌进脑海。
那些画面中所有的人——都是秦牧。
他看到他们一起纵马,一起战斗,一起打猎,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甚至还会一起做一些……只在狼爹爹偷偷藏起来的画册里才会出现的事情。
秦牧的呢喃在耳边响起,“阿笙,阿笙,我的阿笙……”
声音仿佛穿越时空而来,那时的他们身着战袍,领军守城,他在城墙之上,看着下方秦牧率军歼灭一队伏击的敌军,策马而归。
他们喜欢拥抱,喜欢接吻,喜欢陪伴在对方的身侧。
针扎似的疼痛又密密麻麻地出现,胡云笙却不愿意停下来。
他害怕,害怕一停下来,这些记忆就如同昨夜的梦,随着清醒全部消散,再无踪迹。头是剧痛的,唇齿间是甜的,身旁的人是热的。
挺好。
失去腰带的衣服如同被抛弃的树身,脱离树身的落叶,只能由风带着去往远方,飞舞、旋转,飞过森林、飘过河流,见过不同的景色,或激烈或沉沦。
…………
…………
…………
胡云笙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见黑,数缕红光穿透窗户,布满室内,平添了一层暖色。
身侧,秦牧还在睡,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睡梦中眉头还是皱着的,搭在他腰上的手紧握成拳,紧紧抱着他。
胡云笙感觉腰酸,想要揉一揉,刚一有动作,那手臂就又收紧了。
不过,握紧的拳头倒是松开了,搭在腰窝处,帮他揉按酸痛的腰部。
“唔……”
胡云笙:“……”
上牙齿立刻咬住下唇,死死把剩下的声音封死在嘴里。
为什么会这样?
胡云笙咬着唇扭头看秦牧,见秦牧不知何时,皱紧的眉头已经舒展了,眉目间都又好看了几分。
一直以来,胡云笙最得意的就是自己的翅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千百年间也不过只能诞生这样一对翅膀,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唯一。
现在,他看着秦牧的眉眼、睫毛、鼻子、嘴唇,一缕短碎发垂在鼻尖,增添了一抹凌乱的美感。
好看,很好看。
此后,在胡云笙心中,大自然鬼斧神工的造物能力的体现,不再只有唯一。
一只透明的蝴蝶飞出,床幔落下,窗户关闭。
胡云笙闭上眼睛,他也累了,且再睡一会吧。
霞光淡去,夕阳落幕,卷起细微破涛的海面,回归平静。
静静享受夜晚。
第34章
晚上的时候,老张犹豫了一会,带着两个小兵上楼,想询问接下来船应该往哪个方向走。
下午絮叨疑惑的小兵跟在老张身后,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没注意到老张突然停下了。鼻子狠狠撞在老张后腰上,当下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老张回头,小声催促,快走快走。
三个人怎么上来的,就怎么原路返回去。
老张甚至都没走上二楼,只是在楼梯拐角处看了一眼,就退下来了。
还用说嘛,天不过是刚擦黑,这两位就睡下了,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嘿嘿,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不知道的人也不用知道,毕竟少儿不宜。
现在上赶着冲过去敲门,估计是想被扔海里喂鲨鱼。
小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道:“那我们现在往哪儿走?”
老张:“随便选个走过的方向吧。”
“是。”
第二天,天擦亮,通红的日光挡也挡不住地冲进屋内,铺了一室。
胡云笙醒来的时候,秦牧不在房间里。
胡云笙也不急着起床,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偶尔躺着睡,一觉天亮,很是舒服,和趴着睡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昨天晚上,胡云笙又做梦了。
虽然梦的内容很是不好,不过他终于有一个可以记住的梦了。
梦境断断续续,一会儿跳小时候,和阿爹阿娘在一起的时候,一会儿又跳到和秦牧在一起很多年后,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胡云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