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死后我立刻反了(39)
我把头搁在九王爷的肩头,他身体一震,像个兔子似的看着我,有些结巴地问我:
“怎,怎么了?”
“看看你又研究出什么了?”我舒展开皱了好几日的眉头,笑着对他说。
见我终于从过度的焦灼中恢复正常了,九王爷在短暂的惊吓之后也就放下先来,甚至有心情与我谈笑了。
“地图上什么都研究出来,不过我们这两天一座城池都没有攻下,我掐指一算,跟季大小姐的赌注,你输定了。”
一想到季清霜那副傲娇小公举的模样,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我自暴自弃地回答他:
“妈的,保命要紧,如果能度过这次难关,别说是是一年俸禄了,两年三年,我都认了……”
“好啦好啦,我开个玩笑罢了。”九王爷摸了摸我的头,“就算你真的没钱了,还可以开找我啊,我恭王符虽然穷,但养你一家老小来时绰绰有余的……”
“真的?”我顺着杆子往上爬,故意说出一些让他无法答应的事情,“这么说,我以后可以跟着季清霜带着符克己,经常去你王府蹭饭?”
九王爷果然不敢应下,他抖了三抖,委婉地拒绝了我。
“你来就行了,他们俩就算了,如果他们常来,我府里养的那些小家伙可能就全进他们肚子里了……”
九王爷在京城的恭王府养了很多珍奇异兽,他对那些小家伙宝贝极了,看它们的眼神就像看儿子一样,季清霜和小崽子同样很喜欢那些小家伙,只不过,这两位看那些奇珍异兽的眼神是看食物的眼神。
想想那时候的事情,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才不会告诉九王爷,在京城的那两年中,由于小崽子的指使,我干过不少把他的小家伙给顺走的事情。
在与九王爷的笑闹之间,我度过了自进入益州以来最轻松的一个夜晚。不过这种好心情在九王爷离去之后,荡然无存。
在烛火熄灭之后,我躺在床上,想着将要到来的那两人,迟迟无法安眠。
在翻了很多个身之后,我睁开眼,看着黑色帐篷顶,默默地立下誓言。
如果主子成功登基,我李念恩定保你们两家,安然无恙。
81、
在我收到信件的第二天,一向滑不溜秋的荀匡一改前态,不再东躲西藏不时在暗地里放冷枪了,反而派了人来到我们营地前叫嚣着要正面对决,打了这么多天无比憋屈的仗的九王爷当即兴奋了,他拿起他的长刀,起身就要去应战。
我费劲心机才营造除了如今的局势,说什么也不会让九王爷毁了它的,我费劲心思,左一句“事出反常必有应”,右一句“三思而后行”,堪堪把九王爷给劝了回来。
虽然没有同九王爷说,但我其实是清楚荀匡为什么会“性情大变”的,无非是京都的政令终于下到了荀匡的手中,荀匡好歹也是在京都呆过几年的人,对空降的这两位督军还是有所了解的,为了防止之前的努力功亏一篑,荀匡选择最后一搏,不及牺牲,不及代价,只求尽快将我们的主力大军消耗,为后续的战争铺平道路。
战场之上无君子。
我要是真的按照荀匡的心思行事那就真的是见了鬼了,他想让我出战,我就偏不,不但不出站,我还会学他守城的那些法子,把军营打造成一个乌龟壳,头就是缩在里面,死也不出去。
叫嚣了两天,又被我们打退了几波进攻之后,荀匡终于放弃正面对决了,转而选择同我一起不要脸,耍些小手段。
当第一个士兵向我汇报荀匡要烧我们粮草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慌,我和九王爷早有准备。
当第二个士兵向我汇报荀匡要烧我们粮草的时候,我稳如泰山,因为我狡兔三窟,将粮草分别放到了好多个地方。
当第三个士兵向我汇报荀匡要烧我们粮草的时候,我……直接痛哭流涕,一方面是被荀匡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感到到了,另一方面则是,我们的粮草,真的被他烧到了……
在我询问过负责管理粮草的人员之后,我哭得更厉害了,一边哭,一边给徐玉阙徐奸商写勒索信,在大打一通感情牌之后,在最后暗搓搓地提醒他,如果他这次不帮我,就不要指望我认我之前欠下的那些账了。
我坚信,徐玉阙就算不认我们这十几年的友谊,也会认了我在这十年里欠下的债务。
我更坚信,在他帮我解决了我这三万大军的粮草问题以后,我后半辈子的薪水和赏钱,就都不再属于我了……
九王爷来问我要不要紧的时候,我哭着对他说不要紧,只不过,我的后半生真的需要靠他养了……
82、
在京城的那两位官员将要到来的最后两天,我和荀匡比的就是耐力,我任你叫嚣,我任你烧粮,我就是不出去跟你正面对决;而他则是,你抓我一个细作,我派出两个,你抓我两个细作,我派出三个,他就不信如果他把我的粮草都烧光了,我还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