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迟紧绷着的肩膀顿时松了一下。
他嘴角无意识地往上弯折了一点弧度,而后又拉平,道:“好,那就说定了。”
—
训练顾之景的第一步,当然是要将他的生物钟矫正回来。
次日早上八点半,盛迟把顾之景叫醒。
“……??!!”
被叫醒的顾之景迷迷糊糊看了眼手机,待看清时间后往被子里蒙头一钻,“不是,哥,这才几点啊。”
“早上时间最好,练习室也最空。”
盛迟面不改色,“起来训练。”
顾之景蒙在被子里,含含糊糊地讲胡话:“我知道我知道,但咱们做事能不能尊重一下客观规律,比如不睡到下午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盛迟:“……”
顾之景的歪理当然没有让他心软,倒是把江余和许临源给吵醒了。
江余起床气本来就重,没好气嘟囔:“大清早的你俩干嘛呢?!要吵出去吵,要打上床打。”
顾之景:“?”
他本着要死一起死的决心,心一横打算把整个宿舍一并拖下水,“迟哥,你看,你不能只带我一个人不是!!大家都是朋友!!你也该帮助下其他人是不是!”
盛迟扫他一眼,一句话截断他的想法:“我只说过要帮你一个人。”
“其他人,暂时不在我的范围以内。”
顾之景:“???”
江余:“……”
许临源:“……”
行,他俩还是继续装睡吧。
顾之景只能怪来怪去也只能怪昨天自己一时脑热就应了下来,再哭天喊地也没用,被迫被拖去了练习室。
于是等到下午许临源和江余去练习室上课的时候,见到的就是精疲力尽的顾之景。
他一见到他俩来,捂着胸口咳了好几声,桃花眼尾微微泛红,像是只剩一口气一样。
许临源:“……”
他凝神看他一秒,接着毫不留情道,“省省,别装了。”
江余:“诶对,盛迟哥人呢?”
“没意思。”
顾之景拉了下自己衣领,一秒恢复正常,故意叹气道,“好歹同宿舍这么久了,进来也不问问我还好不好,就知道问迟哥去哪儿了。”
“他刚才出去倒水了,上课前肯定能回来。”
许临源看了眼手表;“还剩十分钟。”
江余扫了一眼练习室:“怎么好像人不齐啊?”
他话音刚落,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走进来的是齐望。
他一进门,所有人齐刷刷地望向他。
齐望面色不自觉地僵了僵。
江余当然第一个发来幸灾乐祸的贺电:“我还以为某些人今天不来了呢。”
齐望:“又有你他妈什么事。”
江余不客气道:“自己做过的事情还不肯承认啊?赌约还在呢,打算什么时候兑现啊?”
“谁不承认了?”
齐望冷笑一声,“我就问你,谁看到我和盛迟打赌了?”
他环视一圈练习室,一字一顿道,“你问问他们,哪一个,看,到,了?”
齐望平时在公司内气焰嚣张,本来除了江余敢和他对呛之外,也没几个敢惹他的,大多都选择了安静不语,明哲保身。
许临源看了一眼顾之景。
顾之景想了想,却没急着说话。
盛迟还没回来,他准备观望片刻再说。
江余见没人出声,急了:“你要不要脸啊齐望。”
他一步向前,正准备给他点教训,却被人伸手拦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面回来的盛迟挡在他前面:“算了,没关系。”
江余:“盛迟哥你——”
“反正我也不缺这句道歉。”
盛迟抬眼扫了一下练习室所有人,“但他欠着你们的,都记住就好。”
他面上云淡风轻,却是字字铿锵有力。
齐望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还是没说话,连课都没上,就直接走了。—
齐望与盛迟的赌约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虽然齐望凭着不要脸的精神最终赖掉了,但到底谁是谁非大家心里都清楚,他也一连好几天没来练习室上过课,暂时玩了会儿消失。
经过这次事件,盛迟在练习生内的地位渐稳,其他人对他的态度也好了不少。
而另一方面,借着上次直播小出圈的热度,斐越也借风推了一波营销。
效果还算不错。
虽然飞跃娱乐在大范围娱乐圈里还是没有姓名的糊逼公司。
但是至少这几个公开练习生,在内娱爱豆圈稍稍打开了一点知名度。
考虑到眼前这波难得的热度不能错失,时间线不能拉得太长,否则好不容易吸到的粉丝就都该跑光了。
斐越决定,稍微调整一下进度。
原本八月底的考核临时改成八月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