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欲抱师尊归+番外(114)
他的本意是说,有没有分一些给他们?是不是都给他了?
等等,为什么这句话无论怎么说,都有着难以消除的歧义呢?
顾谋,你傻了啊!!!
他差点没忍住抬手给自己一巴掌,只见玉书白嘴角挂着些许抽搐的笑,把满满一盘菱角认真地往他面前推了推:“都是你的,独一份的。”
“…………”
玉书白笑盈盈地看着他那四处躲藏的眼神,起身轻轻道:“那我不打扰您喝酒了,不许再哭了,早些安歇吧。”
“本尊……”话还没说完,玉书白就推门出去了,顾谋清晰地感受着面上的燙热,盯着门咬牙补完后面半句:“……没哭。”
翌日清晨,五人下楼吃早饭,围坐了一桌,桌上摆着店里的特色菜,顾谋看起来心情不错,喝了一整碗鱼片粥。
“这家包子味道不行,没有淮圻县的好吃。”张嗣润撇撇嘴,将咬了一口的肉包子丢给蹲在门口的狗,余光却看见街对面站了一个人,正直勾勾地盯着狗。
狗叼了包子,摇着尾巴扭头走了,那人竟咽了口口水,下意识抬腿去追,路中间突然驶过一辆马车,将视线挡住,马车过去时狗和包子都不见了。
“那人好可怜呐。”杨初宝放下碗,轻声叹气:“应该是乞丐吧。”
那名男子大约三十几岁,却面容呆滞,头发乱糟糟,身上也脏兮兮,穿的衣裳破烂不堪,一看便知流浪了许久。
“哎,我瞧着那人这儿应该有点问题,是不是?”张嗣润指了指脑袋,对杨初宝说。
男子在对面站了一会儿,期间一辆卖菜的板车推过来,被占了位置的老板拿扫把赶他:“干什么呢?站这儿干嘛呢,边儿去!”
男子唯唯诺诺地让开,慢慢地过街,走到客栈门口,盯着客人们桌上的食物,接着做了一个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动作——
他蹲下了,像那条蹲在门口讨食的狗一样。
张嗣润:“看来这人脑子真的有问题……”
这时,正擦桌子的店小二赶紧走过来,朝男子挥着抹布骂道:“去去去,叫花子别坐这儿!”
男子被油腻腻的脏抹布拍了几下,象征性地躲了躲,继续蹲着,在另一个小二走过来时竟然突然跳起,冲进店里直奔顾谋一桌,在琳琅满目的桌子上伸了一手,胡乱抓了两个包子拔腿就跑!
“站住!嘿你个叫花子,叫你滚远些你听不到,还敢抢东西!”管家脸色一黑,急忙冲过来拽住男子,将他拖到门外,拿扫把狠狠地打。
“哦——”杨初宝吓了一跳,粥碗被乞丐带翻扣在桌上,流了一桌。他以前甚少出门,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有些慌乱:“表哥我衣服……”
“别动,我来。”玉书白见状迅速掏出手帕,给他擦拭衣服上的粥渍。
顾谋看了一眼,便将头转到一边。
桌上没吃完的食物打翻了不少,张嗣润看着那一边挨打一边往嘴里塞包子的男人,有些于心不忍,便喝住管家:“别打了,我们吃好了,这些没动过的便给他吧!”
顾谋一言不发地盯着挨打的叫花子,眉头轻皱,接着看了张嗣晨一眼。
张嗣晨面有疑虑,但还是点了点头。
“唉,几位客官心善,却不知这死皮赖脸的叫花子盯着我这客栈不少时日了,每次都是突然冲上来抢夺客人食物,就是看咱们拿这些叫花子没办法,弄得我们躲也不是,告官也不是!”
管家一手揪着男人,扭头苦哈哈地朝他们解释,说完便将扫把柄恶狠狠地举在男人头顶喝道,口水四溅:“老子最后一次警告你,有多远滚多远,听到没有?!”
张嗣晨面色冷凝,抬手一道符咒朝那跪在地上不断点头的男人身上击去,男子先是“噎住”,接着伸手用力扒开胸口衣襟,嘴里“嗯嗯呜呜”地发出痛苦的低吼,唬得管家连忙松开他,退后一步丢开扫把:“你、你干什么,我就打了你几下,你这是要干嘛?”
下一秒,只见男人一把撕开衣襟,里头竟如野草般冒出簇簇黄毛,蔓延而上……这街头叫花子竟是妖怪!
管家惊叫一声摔到地上,连连后退,崩溃大喊:“啊啊啊啊,怎么又是妖?!!”
“哇啊啊啊啊!妖妖妖妖怪!!”其他正在用饭客人吓得吱哇乱叫,筷子都差点插进眼睛。
这时,眼疾手快的店小二冲出店门,为数不多的客人被门口的黄鼠狼妖吓得惊慌失措,往二楼逃去,后厨有人拿着饭铲冲出来喊道:“客官们稍安勿躁,小店已经派人去请徐大人了,各位可先回房稍作歇息!”
张嗣润看着管家将一瓶红色的粉末撒在黄鼠狼妖身上,半露原形的黄鼠狼妖立马倒在地上痛苦地打滚,不禁感叹:“这鄞州城的门派虽不出名,对百姓的保护措施倒做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