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长在一边敲边鼓:“镇长这样安排已经是最合适的了。你想,你就算能从任老大那里用两百万办到身份卡,但你想要加入某个安全一点的地方,一样要付出代价。就算你再厉害,总不能带着三个小崽在外面成天跑。”
“你加入我们镇,看起来你在镇外看田,但从此你有了自己的田地和房屋,还有完整且合法的身份证明。只要五年你就能住进镇里,你正好也能趁这五年时间好好赚钱,等你赚到钱,一次性买个好房子在镇里安家不是更好?”
镇长看出陶颛意动,最后推了一把:“如果你同意住在镇外田地边,只要没主的地方,你都可以自己选。你选定了,我就划给你,有正式的土地证。如果你选的是完全的荒地,头三年我可以只收你原价百分之三十的药肥治理费,种子也按照百分之三十的价给你。如果是熟地,我给你头一年打七折的优惠。我们镇可没有田税,你种多少都是你自己的。”
陶颛确实意动,但他很清楚镇长提出这个所谓的小条件,也许有部分是想堵住其他人的嘴巴,但更多的目的还是为了逼使他把孩子留在镇内。
因为正常来说,一个单身年轻父亲,又得忙种田、又得防守、有时还要打猎,还得烧饭做菜洗衣服收拾家里,再加上还要养活三个连路都走不稳的幼崽,那真是怎么都不可能熬得下去。
且还是在这样不安全的环境中,把孩子留在家里也好,让孩子在田边玩耍也好,一个看不住,孩子就能没了。
如果陶颛没有魂器房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孩子送到镇里,请人帮忙代为照顾,而他则专心工作赚钱。而镇长为了分开他和孩子,还逼使他只能住在镇外。这样一来,晚上孩子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他只能偶尔进镇看看孩子。
如此,孩子一旦有什么事,他根本无法及时察觉。
对于镇长这种几乎都快溢出来的抢孩子行为,陶颛自然不会有好脸色给他看,更不想让对方占到他的便宜还摆出一副施了大恩的恩人嘴脸。
“既然我就住在自家田地旁,同时还起到了看守田地的额外作用,那么我的田地巡逻保护费是不是就可以免了?还有我并不是拿着钱看守全镇田地,看守他人田地不是我的义务,也不是我的职责,这点必须说清楚,免得将来出事找到我头上。”
镇长和警长低声商量两句,觉得陶颛提的这两点要求也不算过分,就同意了。
谁想陶颛还有第三个要求:“第三,我有三个孩子,我要求把他们名下的宅基地和田地现在就划分给我,我知道镇上有不少孩子一出生就有宅基地和田地,这点镇长您可不能厚此薄彼。”
镇长皱起眉头:“镇里的宅基地必须等孩子年满十五周岁以上才能分到,这点谁都一样。至于田地,三个孩子的田地可以现在就分给你,但我丑话说在前头,按照镇上的规矩,田地必须开垦种植起来,如果荒在那儿,超过一年不但要罚款,三年没开垦,也没有向镇里做任何备注,镇里就有权收回田地,而且以后也不会给。这点你可要想清楚了。”
陶颛点头,表示他想得很清楚,“如果我不选镇里的宅基地,是否能把三个孩子的份都现在划给我?”
镇长对镇外荒地无所谓,但他不喜欢陶颛面对他的态度,太强硬。
于是镇长也有点不高兴地说道:“我是可以划给你。但五年后你想进镇买房,可没有优惠,除非你放弃镇外的宅基地。”
“了解。”陶颛又确定道:“三个孩子加上我,一共十二亩田,现在已是初秋,明年开始算时间没问题吧?”
其实他原先并不想要这么多田地,但想到李老爷子和陈留白他们,他想还是现在能拿就多拿一点田地比较好,省得将来想拿还要扯皮。
这样等他把人救出来,如果没钱给他们办身份卡和入籍,就让他们先在他的地盘上生活,慢慢筹钱也不急。
如果到时候因为某些变故导致没时间没精力也没人手种植,大不了他就雇佣游民,只收一点租子,不让地荒掉就是。
“原本就是要从明年春天算起。”镇长表示他还是很有人情味的。
“那就好。我没其他要求了,写个契约吧,把我们约定的都写下来,公证人就找任老大。”看出镇长和警长对任老大的忌惮,陶颛自然不介意再利用那人一把,至于对方会不会同意当这个公证人……大不了就再送他一袋肉干。一袋不行就两袋!
镇长脸色难看:“我们这里不兴签这种契约,如果你非要签,签的时候你就得把两百万付清,还得再加二十万的契约建档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