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186)
和那戴着面具的家伙的斗法不算真正结束,他最后还是没能彻底将公仪汐的掌控权夺到手中。他只能稍微给公仪汐的灵魂做了个净化,抹去她身上一部分的怨气,让她不再控制不住自己胡乱攻击人。
将她困于鬼偶之中的人心肠很是歹毒,他似乎从控制着她的那一刻起就担心着这一日的到来,在最开始将她的灵魂放入鬼偶之时,就已经往她身上下了一道死印。死印是白行歌族人才知晓的秘术,只不过要施行这种术法,除了灵力之外,还需要用许多条鲜活的生命还做配合,非常阴毒,行正法之人若非必要都不会动用次术法。
这是先人们为了封印上古妖魔才研制出的方法,白行歌第一次见到有人直接将它用在亡魂身上。这个封印若白行歌强行破解,作为目标的公仪汐将会魂飞魄散,他便不敢轻易动手,只能选择先将她身上的怨气净化些许。
白行歌还是第一次遇见处事作风如此可恶的人,天知晓他方才在发现此事时心情有多憋屈,没忍住自己的手,趁着对方与公仪汐做连接时,远程把他给伤着了。那人也是料到他暂时无法对公仪汐做出什么事,便赶紧将那道联系给切断了。
他回头看了公仪汐一眼,她身上狂躁的情绪暂时平复了下来,只用着那双依然泛着红光的眼睛,平静地注视着他。毫不意外地,他从她的眼神里读懂了并非只字片语就能形容出来的哀伤,显然她也知道自己的受困情况。
“白公子,能否先听我说几句?”在白行歌动手给公仪临和慕容离开眼之前,公仪汐忽然用着那每一处都在透着凉气的声音问道。
白行歌停下了抬手的动作,无声注视着她。
公仪汐这才缓缓道:“我并不清楚白公子究竟是什么的身份,只不过那杀害我并囚|禁了我灵魂的男人,与白公子所使用的术法非常相似。他已利用我的亡魂为他作恶多年,我双手早已沾染数不清的血债,这一身因果,早无以偿还。”
她脸上仍挂着两道血淋淋的泪痕,落在她脖子处,像是开出了一朵血色的鲜花,将那道标志性的月牙印记遮起,仿佛想要默默将一身伤痕遮掩。
白行歌觉得她的语气沧桑得有些怪异,不过还是沉默着听她接着说:“尊者利用我的魂力,替他夺走了许多人的气运乃至灵魂。像我一样被他掌控着,为他办事的邪灵并不少。而他手中有不少像是莲花瓣一样的铜片,铜片的力量非常强大,对拥有执念的亡灵而言也是极大的诱惑。”
“铜片能激发起我们内心深处最强大的欲望与执念,一旦被嵌入这个碎片,意识将会陷入混沌,沦陷于永无止境的狂躁与痛苦之中。我尝试想要脱离,却是越挣扎越难受。若非这一次正好小临和阿离一同出现在我面前,勾起我仅存的良知与理智,我亦不知还得再伤害多少无辜的人。”
白行歌沉默着将她所说的话记在心里,问道:“他定是带着目的做的这些事,你可知晓他为何要操纵你们,收集这么多亡魂?”
“他想复活一个可怕的东西。”公仪汐回道,“我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只是我陪伴在他身边多时,对他的作为才稍微有些了解。他似乎是想举行一场巨大的仪式,可是那个仪式,需要非常多的亡魂献祭,才能解开那道封印。”
白行歌顿了顿,心想这与自己的猜想相似。毕竟这座土地历史悠久,神秘部落与所谓的巫术真实存在。在过去那些年里,曾有更加强大妖魔出世,也牺牲了许多高能才得以解决。只不过随着灵气逐渐变得稀薄,那样逆天的家伙,如今是不存在了。
可难免有几尊仍处于封印之中的大家伙,他们并不能直接像话本里传言的那般,大喇喇地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但他们会找到拥有强大权势的人,与他们的神魂做契约,甚至是控制他们的心智,放大内心的邪念,能够赋予他们掠夺的力量。
也不晓得那位尊者心里有什么计划,又或者实际上是在为什么人做密谋。只不过他若是真的想要解开什么大东西的封印,少不了完整的圣莲。这些碎片虽然缔结在鬼灵身上能够让他们的能量得到增长,但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以解决的大问题。
而且尊者应该也清楚,他的目的一旦失败,碎片就会落入他手中。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继续这么做?是赌他不会出现在下一个碎片面前,还是故意为之?
从公仪汐口中稍微得到了一些关于戴着人|皮|面|具的男人所做的事情后,白行歌见她没有再能对自己说的消息,便替在边上等候许久的公仪临和慕容离开了眼。不过这毕竟是借助了他的力量,所以他们的眼通只能持续一炷香左右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