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129)
穆昭阳被他说的话给吓着了:“如此,我们得赶紧上去救人才是!”
谢璟深对穆昭阳还是有些担心:“那药罐子……?”
白行歌脸色看起来好了几分:“这件事先不用担心,他的术法并没有完成。我估计,他对把昭阳炼成药罐子的术法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应该不是受到正统传法之士。”恐怕是获得了机缘,无意偷学到到。
又或是……术法不小心外传了。
得到白行歌答复的谢璟深稍微松了口气,又瞥了穆昭阳身上的链子一眼:“那他身上的铐链……?”
“上面的咒术我得先撤了,否则反噬到你身上,只会加重你的死气。”白行歌回话的语气冷冷淡淡的,倒是把穆昭阳给吓了一跳。
他自己哥哥的脾气他清楚,他哥最讨厌有人在他面前说这些神神叨叨……呃?
穆昭阳原以为谢璟深会对白行歌发火,没想到他亲爱的哥哥的反应竟出乎预料的平淡,好像早就已经接受了这种说法。
穆昭阳看得惊奇,但谢璟深接下来说的话却是让他惊得下巴差点都掉了。
谢璟深看着低头专心为穆昭阳身上的铐链撤销术法的白行歌,没有错过他手指像是因为没抵御住寒冷的微微抖动。
他抿了抿嘴,低声问:“还在生气?”
白行歌被他这么一问,试图遗忘的回忆又涌了上来,忽然觉得耳朵有些发烫。
穆昭阳看得一时间忘了自己还是受困的人,只是在谢璟深与白行歌之间游走的目光却带上了些许犹疑。
说来,白行歌可真能算是第一位越过了他哥底线的人。再说,从小到大,他哥何曾用过如此……至少在他耳里称得上是和善的语气,来和其他人说话?
他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白行歌冷着脸,好半响后才回答:“没有。”
其实那几日后他独自冷静思考了许久,觉得此事也不能全怪谢璟深,更何况他看起来好像对被控制那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毫无记忆。
此事说来还得怪他自己,原本只是想好好警告警告谢璟深让他知道自己可不好招惹,没曾想把自己也给坑了。
他面无表情地想着,那什么迷魂符他这辈子绝对不会再用第二次。
在白行歌把穆昭阳身上铐链的咒术给撤走后,谢璟深一使力就直接将坚硬的铁链子给扯断了。
穆昭阳从角落找到了自己被脱下来的衣服,倒是白行歌无意间在他转身时见到他后背上的一道疤痕,顿了顿问:“昭阳,你后背那道伤……”
他是想起了叶浅月说的,自家儿子失踪的事。
穆昭阳还没来得及回答,谢璟深就先一步说:“不是昭阳。”
白行歌回头朝他看去,对上了他异常坚定的目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昭阳绝不会是叶浅月失散的儿子。”
他面色冷淡地看向穆昭阳,微微仰头道:“他可是我亲眼看着从他娘亲的肚子里出生的。”
白行歌:“……”那会儿谢璟深才几岁?竟然被允许进入产房?
谢璟深却没有对此事多做解释,并补充道:“而且论年纪,昭阳比叶浅月失散的儿子应该还要再年长上些许,你还不如怀疑你身边的侍童。”
白行歌张了张嘴,没能为阿竹辩解什么。
他发现自己对阿竹的出生了解并不深,他并非没有询问过,但阿竹在被带入宫里之前似乎一直在人贩子手中辗转,过的日子非常苦,是正好遇上了出宫的老太监,因为心疼他就把他接近了皇宫。
白行歌轻叹:“我们先回去吧。”
上去又是一件体力活,白行歌光是走下来就花费了不少力气,想到要走回去就头疼。
谢璟深不晓得想到了什么,站在他边上低笑了一声,问:“要我背你吗?”
这句话无疑又触碰到了白行歌的炸点,他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冷声回答:“不必。”
说完,就倔强地越过他自己往上走去。
原来谢璟深也不是什么事都记不得。
白行歌的倔强并没能坚持多久,毕竟他体虚是事实,更别说还有寒冰蛊在他体内作祟,没多久就撑不住了。
最后还是谢璟深瞥了他一眼,见他脸色苍白得吓人,才不经他同意又把他扛到了背上,还用着带有几分调侃的语气说:“按你这个速度,等我们回到地面,我的人都没了。”
原本还想再挣扎一下的白行歌:“……”
算了,免费劳工谁不要?再说,这是谢璟深自愿的,他还没逼迫他。而且,正好可以趁此机会看看,是不是只要谢璟深帮他,就可以缓解身上的死气。
抱着这样的想法,白行歌心安理得地趴在谢璟深背上,同时也驱逐了身上令他越发难以忍受的寒气,甚至迷迷糊糊的差点又舒服得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