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取其他的猎物就不一样了,最多只能吃两顿。
也许白虎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所以很快就调头去了别的地方,一如既往地为这个家努力地奔波辛劳。
和猛犸象们当了一晚上的邻居,路白觉得自己有可能想错了,第二天上午,这群猛犸象也没有继续赶路,他们似乎打算把这片树林薅光再走,树惨。
既然他们不走,路白也没有走。
光天化日之下,他就走近了这群猛犸象。
猛犸象面对比自己个头小很多的动物,包括大白虎这个八百斤的弟弟,脾气出乎意料地温和友善,好吧,说难听点就是不care。
路白凭着对方的蔑视,大大方方地撸到了象牙。
他摘下树叶靠近小象,也没有遭到阻止。
面对这群如此温和可爱的猛犸,路白难免想对他们好。
听到这个男人,多次用到‘可爱’来形容几吨重猛犸象,直播间的观众们裂开来。
弹幕:救助员醒醒,可爱这个词语应该是猛犸象用来形容你。
弹幕:不是说像牙白吗?我看这牙一点都不白呀。
弹幕:说象牙白的那位兄弟,你一年到头不刷牙,风餐露宿,你的牙能白吗?
“我车上带着一整套给毛茸茸们修脚的工具,几乎没用过几次。”看了眼猛犸象的脚,路白终于想到了对他们好的方式:“让我来给他们修个脚吧。”
这套专业的工具,是在路白遇到大白马之后申请的,只不过派上用场的时候不多,平时只用到其中的一两件,收拾身边的毛茸茸。
象脚和马蹄一样,定时修一修会更好。
路白遇到他们,给他们修一遍,只能让他们舒服一段时间。
于是今天一整天大家都没有赶路,猛犸象群排着队做美甲……
不是路白说,有些毛茸茸真的不注重这方面,都起病菌了,需要挖掉那块病变的组织,上点药。
“脚上起病菌的毛茸茸,给我反省一下自己,平时都踩的啥呀?”
自己痛苦倒还好,就怕一个传染俩。
路白就这样一边操作,一边喋喋不休地对直播间的观众们吐槽。
救助员一顿操作猛如虎,评论区是相当服气的,他们就想知道,还有什么是路白不会的?
不过讲真,修脚真的没什么技术含量,看哪里需要修就跟剪指甲一样,不过用的工具不同,需要的力气也不同。
说白了,修一个毛茸茸,笑嘻嘻,修一群毛茸茸,哭唧唧。
兼职了一天美甲师的的路白,晚上躺着睡觉的时候,双手都感觉在抽筋。
连最爱的大毛,都休想让他抬起手来,动弹一下。
看他修了一天象脚的观众们,感觉自己的手也很痛,自此之后再也没有人嚷嚷着要当救助员了,没个几斤几两,根本不可能胜任。
不过年轻人恢复得快,第二天醒来除了肌肉有点酸以外,基本没什么大问题。
在这里逗留了一天两夜的猛犸群,终于要赶路了,他们再不走,树都要口吐芬芳了。
路白反正也没有目的地,就一路远远地和他们并行,这种同行的条件,只能在双方都不在彼此食谱上,也没有竞争力的时候才能实现。
按照大毛茸茸们的龟速行动力,路白觉得等他们走到温暖的地方,不如直接等春天到来更快。
转念一想,春天追上我的脚步,向我奔来,何尝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看着冰冻上的河流,路白有感而发地对身边的大白虎说道:“春天其实已经来了,能和你们一起迎接真好。”
路白希望,之后还有无数个夏天秋天,直到他也与这个世界告别。
也许相遇是短暂的,但回忆是永恒的,他会永远记住大毛,以及所有邂逅过的毛茸茸。
大白虎哪里知道,救助员在担心自己的寿命问题。
作为塞缪尔的兽态,他还会再进入森林一年,然后将与这里彻底辞别。
没有了兽态期之后,人类的作战水平会保持一定程度的逐年下降,因此名声大噪的将领,多在二十出头的年纪就被世人所知。
不过尽管如此,三十岁以后的他们,依旧是普通人不可企及的高度。
猛犸象果然知道哪里有温暖的气流,一路跟着他们并行的一家四口,四五天后,看到了周围越来越多的动物,这些都是冰封之前离开寒冷地带的动物。
地面上终于不再是冰雪覆盖,踏过雪地和土地交汇的界线,路白看到了一朵迎着早春的风盛开的小野花。
奶糖似乎很久没有见过这玩意儿,他走过去,低头嗅了嗅这朵盛开的小可爱。
是春天的味道。
“哈嘁!”奶糖被花朵上的花粉,弄得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