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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转业成神棍之前+番外(32)

作者:宛月玲珑 阅读记录

一人一猫正坐其中,怎么看怎么不搭。先不说簌音毛茸茸的小脑袋上绑个意义不明的布条,上面还写着“真准”俩字,这就很奇怪了;也不说你一个算命先生一身青衣还长得那么俊俏,毕竟谁也没有规定帅哥就不能从事这一行;就说你沈布仁一张冷漠脸,看起来一副你是死是活不关我事的样子,谁能到你摊前算命?

职业的笑容呢?急客户之所急的服务精神呢?而且算一卦起价就是二十钱,实在有些偏贵了。

总之,沈布仁摆的这个算命摊,相较同行来说,属于不合格的行列。

但事情总是有出乎预料的时候,在关飞月赶到沈布仁摊前时,正好赶上开张的第一笔生意。

听声音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子,只是声音里满是疲惫,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自己不算卦,能帮我家里人看看么?”

沈布仁点头,递出纸笔道:“生辰八字。”

关飞月也不好打断,只能暂时待在一边,听着沈布仁那边的动静。

女子几笔写了,有些犹豫道:“我记不很全,这个有影响么?”

沈布仁接过一看,果然生辰八字并未写全,但也没太在意:“无妨。所算何人?”

“家母。”

沈布仁随即有模有样地跟一般算命的一样,整了个掐指一算的一套流程,然后“哦”了一声,不过由于表情匮乏和语气平淡,没能表达出“我算出来了!啊,不好,恐有血光之灾!”这种饱含复杂情感的意思。

“令堂可是苦于病痛一月有余,试了许多方子都没能见好?”

“是、是的,”女子被说中心中所愁之事,有些坐立难安起来,但眼睛却微微亮了,“先生可有法能解?”

沈布仁点点头,在桌子上找了一圈儿,实在没来得及备点像样的符纸啊什么的,只能捡了几根簌音落的毛,捏在手里递给女子:

“只需将这毛发压在令堂枕头下,隔日便能见好。”

女子迟疑的接过那几根毛,满脸的不信:“这猫毛……能行?”

“这并不是普通的猫毛,”沈布仁一贯的冷淡语气竟然使得他的话听起来有那么些可信,“若是不信,可以先只收你十钱。”还懂得迂回呢。

女子咬了咬牙,掏出十个铜钱递给沈布仁,她也是却是没有法子了,母亲病了这么久,一天天虚弱下去,看了那么多大夫,偏方也试了不少,一点效果也没有,她浑浑噩噩地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这算命摊前。逼到这份儿上,就算这算命的看起来并不靠谱,她也愿意试一试。

就这样,沈布仁赚到了第一桶金,然后转头就换了二十个肉包子,欢欢喜喜地捧到关飞月面前,十分豪气地说:“吃吧!”

关飞月一下愣住了:“给我的?”

“你不是说我们没钱吃饭了吗?现在有了。”

沈布仁在关飞月面前总是没有那种高冷的样子,尽管关飞月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但依旧可以听出他语气里求表扬的意味。

本来要质问沈布仁的话一下都说不出口了。

关飞月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心情,似乎有点感动,又有点别的什么情愫,酸酸涩涩的,让关飞月没来由的嘴巴都有些发干。

捧着热乎乎的包子,关飞月由衷地道了谢,但也不忘教育道:“你想要自立挣钱的想法是好的,只是不许再做这种哄人的生意了。”

“我没有哄人。那女子的母亲是因为疫鬼缠身才害了病,簌音是瑞兽,只需它的几根毛发就能驱疫鬼。”

关飞月听他说得正经,半信半疑道:“真的?”

“当真。你只需待明日便能知晓。我还能给你再买二十个包子。”

关飞月也不再多问,两人一猫迅速分享了包子。关飞月饭量大些,一个人就吃了十六个,簌音吃了三个半,沈布仁最不中用,吃了半个,就尝了尝味道。

关飞月没出力还吃的最多,很是不好意思,于是提议道:“若你真不是哄人的,那我和你一起出摊吧。旁边做个瞎子也有点说服力不是。”

沈布仁自然是十二分欢迎,于是就这么说定了,关飞月看不过去沈布仁这实在破烂的摊子,还跟客栈压钱借了两条好点的凳子来。

当晚两人一合计,给沈布仁编了个大山居士的名号,胡乱画了一叠黄符,让这算命摊子看起来正式了一些。

关飞月一个世家子弟,少有做这种带着点小小哄人的事儿,跟个第一次做坏事儿的大男孩儿似的,暗自兴奋不已,表面上沉沉稳稳,其实当天夜里一个人窝在被子里还耐不住翻滚了两圈儿。

第二天,两人一猫早早出摊,一上午都无人问津,倒是有好些姑娘妇人驻足偷眼看着沈布仁,也有胆大的小孩儿要来摸簌音,都被簌音张牙舞爪地吓跑了;而关飞月坐不住,时不时站起来活动下拳脚,还差点被当成卖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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