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不久前的场景重现。
一只娇小柔弱的蚊子,甩着尾巴,将黑熊一次又一次的打上了天。
季修:……
他心中难得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退出识海后再看向黑山熊时,目光已经变了。
一刻钟后。
黑山熊与虎鹿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将禁术是怎么得来的都说了。包括他们是如何联系外界的,如何与对方做交换的。
“方生,这是何人?”
鸣夷真君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皱了皱眉,有些诧异。
却见一旁无鼎寺的长老与迦离圣僧脸色都微微变了变。他见状,斟酌了下问:“这人赵长老认识?”
晏拂光目光顿了顿,从妖兽身上收了回来道:“据我所知,近来一直活跃在五州边界的血声宗宗主就是叫方生。”
“我座下弟子顾春陵也曾多次围剿过这□□,只是终究叫他漏逃了。”
话已至此,无鼎寺的长老就是想不说也不行。
众目睽睽之下,他只能皱眉冷声道:“这血声宗宗主方生确实与我无鼎寺有关。”
“他……”
他顿了顿:“他曾是无鼎寺上一任的佛子。”
无鼎寺上一任的佛子?
众人都被这句话惊呆了。
无鼎寺的佛子怎么会自己开创□□,还和天峡内的妖兽勾结?
衡将剑君面色难看,刚准备说话。
便听一直没有说话的迦离圣僧开口了。
“方生五十年前已经叛出无鼎寺,于此同时,我寺密宗便起了场大火,如果真是他的话,这禁术的来源便可以说的清了。”
他说到这儿便看向了下面。
太清宗掌门立刻会意。
后面的事情已经不是普通弟子能够听的了,审讯妖兽是一回事,如果涉及到五大仙门内部的辛密,便是另一回事儿了。
在他清咳了声后,顾春陵便出来道:“既然此次审讯结果已出,那弟子便先带这妖兽下去了。”
“甚好,你们都先退下吧。”
鸣夷真君赞赏的看了眼顾春陵,算是同意了他的话。
白泷也明白了过来。
下面的话不是她们能够听的了。
唉,小弟子就是这点不好。
白泷微微皱了皱眉,心里其实对下面的真相好奇的不得了。
所以说,黑山熊是从无鼎寺上任佛子手中换来的禁术,而无鼎寺上任的佛子就是她口袋里的那个满脑子.骚.话的血声珠?
这还真是意想不到。
白泷完全没有想到那个骗自己的珠子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
无鼎寺上任佛子,不出意外的话,熬个千八百年可是能够成为宗主的啊。
这兄弟到底是哪里想不开,居然跑出来自己单干。
还创业失败,搞了个洗脑□□,赔的倾家荡产的,现在被在大殿上供出来。
大概还要面临……追债吧?
一想到这儿,白泷看向乾坤袋的目光瞬间不一样了。
不过,这好像是个立功的好机会啊……
然而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白泷不甘心的否定了。
因为她突然想起,这家伙好像还知道她叫龙日天。
唉,早知道当初不告诉他自己的艺名了。白泷表情又失望了起来。
旁边师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看见白泷表情一会变一个样子不由有些担忧。
“白师妹,你在想什么?”
今日是他俩值守,这时候去往水牢的路上只有他们两个。
“哦,没事,只是忽然失去了很多钱而已。”
白泷回过神来,勉强微笑,又强撑着黯然道:
“没事的,我们走吧。”
啊?失去了很多钱?
同行的师兄愣愣的点了点头。
只是心想着,白师妹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啊?要不明日还是告诉师兄叫白师妹多休息一阵子吧。
看样子白师妹的身体还没有恢复,都是在强撑呢。
他这样想着,对白泷更加照顾。
在执勤的时候,给了她昏迷过去,更易看守的黑山熊。
那师兄在另一边守着虎鹿,白泷将灵匙挂上之后,找了个小板凳坐在了水牢门口。
那黑山熊今日刚被搜了魂,还没有清醒过来,白泷看了眼觉得没有什么危险性,就靠着栏杆睡了过去。
也许是变成蚊子当初耗费的精力太多了。
她一下子睡到了后半夜。
直到被一阵琐碎的声音吵醒。
有东西叮叮当当的,像是砸锁。
白泷眼皮往下坠,听到声音后慢慢醒了过来,在黑暗中看向了水牢里面的阴影。
“有人吗?”
她试探着问了句。
白泷原本以为不会有人回答了。
结果却听见一道声音传来:“没有人。”
白泷:……这是什么沙雕.操.作。
没有人会有声音吗?
“你是谁?”感觉这人智商不高的样子,她又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