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云直到气的脸色变完之后,压了一整天的饥饿感才袭来,他想要吃口放在榻上的包子,结果一张嘴,就是一口空气。
他抬眼一看。
……
妈的!
自己放在头前的包子也没了。
这些丧尽天良该刮千刀的太清宗弟子!
裘云深吸了口气。
终于在忍不住的时候,绝望的低下了高傲的蛆头。
……
晏拂光受伤的事情自从公布出来之后无瞾长老总觉得有些不安。
同为五大仙门这么多年,他与晏拂光的接触也不少。
自然知道这是一个怎样可怕的人。
当年一剑平山海的人竟然就这样轻易的在魔族手上受伤了?
甚至还到了无法见人的地步。
他皱了皱眉,旁边跟随的辟业阁弟子见他魂不守舍,不由有些担忧。
“长老,您想什么呢……?”
耳边的声音叫无瞾长老回过神来。
“没什么,只是我忽然想到刚才殿上鸣夷真君说拂光真君受伤的事情。总觉得有几分恍惚。”
那弟子不知道他心思,还以为长老只是单纯诧异。
于是便道:“这也并非不可能。”
“据说当年在人族和魔族的战场上拂光道君就受伤了,只是这么些年一直强撑着从未透露过而已。”
“不是还有传言说拂光真君每年都要收购许多疗伤圣药吗?说不得就是为了暗伤。”
他说到最后又总结了句:
“若真是如此的话,此次魔族那两位峰主乘虚而入,在真君旧伤未愈之下动手,倒真是有可能是鸣夷掌门所说那般。”
旧伤?
听到旧伤时,无瞾长老眼神闪了闪。
之前听闻晏拂光有旧伤在身,难道是真的?
他想到这儿,将心思掩下,面上没露出分毫来。
一直到了晚上的时候。
太清宗夜深人静。
无瞾长老抿了抿唇,在房间里布下结界,慢慢拿出了传音符。
裘云此时饿的前胸贴后背,此刻由恨又悔,心里几乎已经将太清宗这些羞辱他的人千刀万剐了十遍。
因为被愤怒支配着。
在传音符第一次亮起来的时候,裘云并没有发现。
他两只手游不能动了。
就愤怒的用头砸着床。
一直到磕到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
这是……传音符?
哦,这时候有谁会联系自己?
裘云面色顿了顿,孤疑的用魔气布了结界。
“喂?”
无瞾等了半天,才听见传音符那头一道仿佛用鼻子哼出来的妖娆声音,不由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厌弃。
心想这魔族果真如传言一般不知收敛,上不得台面。
若不是自己要对太清宗下手,也绝对不会联系到他们。
他内心厌恶,嘴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只是开口道:“你就是魔族暗藏在太清宗的人?”
“离鬼想必与你说过我。”
“话不多说,我打听过了,晏拂光旧伤复发,这次的事情确实是真的。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影魔满头疑惑。
不是,这谁啊?
什么离鬼,什么动手的?
这人难道是想要炸他?
想到今天有人抢走了他包子的事情,裘云心生警惕,难道他暴露了?
结界遮掩的病榻上,裘云一句话也不说,只任由着那头叨叨叨叨的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无瞾长老说着说着,觉得有些不对。
“你怎么不说话?”
呵,露馅了吧?
果然是太清宗派来试探他的。
于是他冷声道:“不管你是谁,原本是想要将传音符接通给谁的,你的话我已经用存音石录下来了,明日就会上报给宗门长老!”
无瞾惊了一下。
他接错传音符了?
他心中杀意顿时生气,就当他被影魔阴森森的话吓住,以为自己真接错了的时候。
低头一看手中泛着黑气的魔符。
无瞾:……
不对,这没错啊。
这魔符只有魔族的人才能够接起来,不是魔族根本没办法,对面肯定是魔族的人。
所以,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无瞾皱了皱眉,用尽很大力气克制住自己。
“我没时间和你开玩笑,我是太清宗内奸。”
然而影魔一点都不信。
一个人接了传音符张嘴就说自己是内奸,怎么可能,当他是傻子吗?
他艳丽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不屑。
无瞾传音符都快掐断了,听见那边杠精的声音,无比暴躁:
“你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是没有魔智吗?还是离鬼没有跟你说过,你们这次奇袭太清宗都是受我指挥!”
裘云冷笑一声。
还受他指挥。
他这条自由的蛆从来就没有被人威胁过。
两人鸡同鸭讲讲了半天,最终无瞾才咬牙切齿的用教化妖兽之后会降下的功德一事,取得了影魔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