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雨夜见钟离壁要离开心到不妙，他连忙拽住钟离壁的衣襟，想要说些什么……

“想要钱吗？”钟离壁停住脚步，俯身勾住雨夜尖细的下巴。

“没、没有！”雨夜眼睛闪烁了几下，钟离壁的眸子的太过于犀利，仿佛轻易的就能看清自己心中想什么，这让雨夜感到恐惧。

钟离壁用力的将雨夜甩开，十分不屑的道：“你这种人不配本少爷花钱。”自幼阅人无数的钟离壁怎么会不知道雨夜这点小伎俩，同样是听荷轩的小倌可为什么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比起怀玉差那么多。该死怎么又想到了那个家伙！

雨夜眼睁睁的看着钟离壁离去，他藏在袖袍中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凭什么？凭什么自己永远要被人踩在脚下！

“终有一日我要让你们这些自命清高的人都去死，去死！”雨夜狠狠地啐了一口，似乎要把这些年的怨气全都吐出来。

“我答应你，我愿意卖身，只要你能给公子出钱治病，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听荷轩一个不起眼的雅间中传出了紫衣焦急的声音。

怀玉顺着这声音很快的便找对了地方，听着里面传出的那些细碎的呻吟声，怀玉来不及多想一脚踹开了楠木的门扇。

“嗯！”身后的伤口因为刚才的动作被彻底撕裂来，疼痛让怀玉疼的一踉跄险些跌倒在地，可比起自身的疼痛更让怀玉心疼的是眼前的这幅景象。

是什么让一向刁蛮任性的紫衣心甘情愿跪在地上，任由男人粗糙的手掌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游走抚弄，即使是怕的瑟瑟发抖也肯睁开眼睛推开他们。

“呦！这不是我们坚贞不屈的怀玉公子嘛！”老鸨慵懒的侧卧在床榻问道：“请问怀玉公子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要和妈妈说吗？”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怀玉推开围在紫衣身边的几个男人，怒不可歇的瞪着老鸨。

“瞧你这话问的，是她主动来找的妈妈说要卖身，难不成还是妈妈强迫她吗？”老鸨对怀玉的质问有些生气，但又不厌其烦的解释给怀玉听，好像是在证明自己不是逼良为娼的小人。

“紫衣！”怀玉转头看着紫衣，他在等她的回答，就算是真的他也要紫衣亲口说出来。

“是！”怀玉不可置信的样子让紫衣愧疚的低下头，她的小声的说道：“是紫衣主动要卖身的！”

“为什么？”怀玉高高扬起的手想给紫衣一巴掌，但当他看到那张羞愧的脸后手堪堪停在半空，最终只是无力的问了这么三个字。

紫衣嗫嚅着不敢回答怀玉的问题。

“当然是因为你了！”老鸨看够了热闹，适时开了口。

“妈妈，你答应过我不说的！”紫衣惊恐的看向老鸨，染着泪水的眸子中有恨意但更多的是祈求。

“傻丫头，妈妈也是为你好！”老鸨叹了一口气，对着怀玉说道：“这丫头为了让我出钱给你治病主动提出要卖身给我。这不我正在验货呢！”老鸨说到这里看着紫衣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般的惋惜道：“可怜了这么一个豆蔻年华的姑娘，眼看就会沦落为人人玩弄的妓，女，只怕以后再难嫁人……”

“够了！”老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怀玉打断，他冷声呵斥道：“我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一刻的怀玉带着凤凰涅槃的决绝。

“可是她已经答应我了！”老鸨不为所动。

“难道我的身体不比她值钱吗？”仿佛是为了证明这句话，怀玉笑了起来，这一笑虽然有说不出道不明的哀伤，可还是惊艳了众人。

第12章

“这么说你同意卖身了？”老鸨闻言激动的站了起来，什么叫得来全不费工夫！真是天助我也。

怀玉哼了一声算作回答，他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罩在紫衣的身上，动作轻柔扶起她转身向外走去。

“三日后段公子衍光临听荷轩！”老鸨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怀玉回头看着老鸨小人得志的嘴脸心中气的紧，可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笑道：“我身上这伤……”

“妈妈会为你请全京城最好的大夫。”只要一颗摇钱树发了芽，钱总会回来的。

“带她去休息！”刚出了雅间，怀玉便将紫衣推到紫萝身边，他整个人依靠在栏杆上剧烈的喘息着。

“公子……”紫衣不愿意走，她担心怀玉的身体。

“走！”怀玉一拍栏杆，怒吼到。

伺候怀玉这么多年紫衣还是第一次被怀玉严厉的模样吓到，她乖乖的在紫萝的搀扶下离去。

怀玉咬着牙扶着栏杆一步一步的走回自己的房间，每走一步他都觉得后穴像是被人拉扯着，但他却再也感觉不到撕心裂肺疼了，心都空了，还有什么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