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他一剑太温柔+番外(172)
他忍得住就不是男人了。
既然两个人没有太多能说的,就只剩下做些什么了。
很快两片唇又缠绵到了一起,裴谨哑声喊白决的名字。
每当白决要回应他时,他却会用力封住对方的声音,生怕听见另一个不够悦耳的名字。
白决只能呜咽两声以作抗议。
两个人从桌边移到床边,衣衫凌乱地丢了一路,裴谨把白决用力按在床榻上,眼神中有浓重的渴望,却也有剧烈的挣扎。
白决轻轻一笑,反手勾住他往下拉。
裴谨呼吸加重了一分,在他鼻尖上咬了一下:“不准后悔。”
白决贴着他的耳朵,声音烫的他耳尖发红:“只要你不后悔。”
裴谨几乎是以杀人的力度叼住了白决的咽喉,随即又放轻了,心疼地舔舐两下。他扯过腰带,遮住了白决的眼睛,手反复在他的脸庞上摩挲,在白决看不见的时候露出了无比复杂的神情。
“我不会再让你难过,”他缓缓俯下身,“就这样爱着我吧……”
帐额上挂着的流苏穗子有节奏地摇晃了起来,枕边叠在一起的手越扣越紧,薄暮空潭的风都暖了起来。
白决破碎的声音中溢出一句茫然的喟叹:“你呀……”
*
翌日白决拉着裴谨到后山上的一片桃林前。
裴听遥以前嫌这里花香味太重,熏人,不爱来。白决故意要拉着他忆往昔,指着树林里的一处道:“从前你在那里埋下过一颗种子,说要把它栽来送给我,还说等它长大了,就告诉我含义的?”
说完白决就盯着裴谨看他的反应,裴谨半天答不上话。
白决心里发笑,面上却一脸好奇:“所以含义是什么呢?”
裴谨撇了撇嘴,话里透着酸气:“我还做这么无聊的事。”
“不无聊,一点也不。”
裴谨哼道:“桃树嘛,无非就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白决露出一个夸张的惊讶表情:“不是桃树啊,你忘了吗,是那颗树。”
遍地的桃树间,居然有一颗形似梧桐的树独立其间。
当然不是裴听遥种的,大约是不知道哪只野鸟身上带来的种子遗落下来,顽强地从桃林里抢来一片地。
裴谨面色一滞,随即故作轻松:“哦,开个玩笑。”
白决天真道:“那这个我猜不到呀,是什么呢?”
“梧桐嘛,无非就是……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呃,大概就是……希望引你鸾凤和鸣的意思。”
过于勉强。
白决几乎要笑出声来。
“可是,这颗树不是梧桐啊。”白决努力忍住欠打的语气,“它只是长得像梧桐,你和我说,它叫有桐来着。”
当然还是乱编的。这树确实不是梧桐,乍一看很像,但具体什么名目,白决也不清楚。
裴谨脸色果然很难看,面对白决的灼灼目光,硬着头皮道:“差……不多,有同嘛,无非就是……志同道合、兴趣相投,就是和你很合得来的意思!”
行。真能编。
看得出来,他是铁了心要装到底了。
白决在裴谨身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上前去,两手穿过他的双臂拥住了他,落下一声叹息:“好吧,好吧,你说是就是吧。”
那还能怎么办呢?
第66章 风月情浓03
瀑布之上,是一方重建的水席。
过去这里的水结界是陶漱用灵力经年不歇的浇灌,如今白决也延续了它。
水席中央的围棋桌今天换成了象棋桌,从前下围棋裴听遥就不常能赢白决,裴谨说什么也不肯下围棋,于是白决教他象棋。
伪装身份的事,虽然漏洞百出,然而郎心似铁,非要如此粉饰太平,白决干脆顺水推舟,他发现这样逗一逗裴谨其实也别有滋味。
“将!”白决笑吟吟走下最后一步棋,“我赢了!”
裴谨推开棋盘身子后靠:“哼,你耍小聪明。”
“又没有违反规则。”白决做鬼脸。
裴谨伸手去掐他的脸颊,白决一路叫疼,被他拉着绕过棋桌坐在了腿上。白决的脸颊松松软软,手感很好,裴谨总觉得自己在掐什么小动物,掐上了瘾,松开手时把那片都掐红了,又去亲白决的脸。
一道阴影从上空笼罩下来,两人一齐抬头,俱是一愣,耿渺渺从灵兽背上跳下来,阴沉沉盯着白决:“我打扰你们了?”
白决这会儿才想起裴谨还有个未过门的妻子,沉默地望向裴谨。
裴谨脸拉了下来,冷冷看着耿渺渺。那天晚宴过后他就把该说清楚的都给对方说了,并让对方赶紧回家去。没想到耿渺渺还没走,早不来晚不来现在出来。
他失忆的谎都撒出去了,总不能直接教训耿渺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