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他一剑太温柔+番外(118)
可裴谨不依不饶地反问:“所以你不那么觉得,并且想去问问他们?”
白决嗫嚅起来:“最近不是……玄门作案频繁,人心惶惶,我就想了解一下当年的事嘛。对了,你们从死掉的尸体上查出什么不对了吗?”
裴谨倏然探手抓住了白决手腕,将人拽进怀中,他动作突如其来,白决毫无防备,被他拽着不慎坐在了裴谨腿上。
白决魂差点吓散,匆忙要坐起来,却被裴谨紧紧按在腿上,裴谨道:“又好奇当年中咒的弟子,又好奇最近死掉的修士,你好奇的还挺多。有合理的解释吗,洛小道友?”
白决挣扎了两下,看裴谨还在玩弄果子碎壳,刹那不敢动了,他怕那只捏果子的手捏到自己脖子上来,到时候也是红汁四溅。
裴谨的手轻轻贴在了他的脊柱上,几许灵力探进了他的身体,是在探他的骨龄。
白决心领神会,假装没发觉。看样子裴谨表面对他没什么反应,内心里果然生了怀疑,让他探一探正好打消这疑虑。
探了一阵,灵力撤出去了。裴谨应是得出了结论,但他眉头皱得很紧,逼问道:“我问你解释。”
白决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好听的借口,裴谨盯了他半晌,道:“是想要立功,好找个宗门收留你么?”
咦,这个理由不错啊!白决连连点头:“就是这样。”
“所以少岛主,你看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去调查看看。”白决殷勤地看着裴谨,暂时忘记了两人姿势的可怕。
谁知裴谨轻轻一笑:“当然可以。”
“就看,你的悟性。”
裴谨圈着白决的腰,手缓缓覆住了白决的手。
白决:???
悟性??什么悟性?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裴谨紧了紧手臂,眼神一寸一寸滑落在白决的唇上。毫不掩饰的欲望,清楚明白的告诉白决,你没搞错。
白决表情崩塌了,他完全没想到,裴谨竟然是这样的人??!
会私底下偷偷暗示无权无势的小修士给他吃豆腐??
呔!无耻!衣冠禽兽!人面兽心!道貌岸然!
“看来你不是很想调查那些事啊。”裴谨意味深长道。
白决身子一僵。
裴谨将沾满果浆的手指伸到了白决唇边,由轻及重地按下去:“舔掉。”
甜樱果的芳香飘进了鼻尖,这果子中洲没有,逃亡的三十年他每天都很想念,回了修真界也没余钱买,此时日思夜想的东西递到嘴边,他居然就茫茫然张开了嘴,听话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腰上那只手的力道似乎加重了。
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干了什么以后,白决耳朵腾地红了,慌张看向裴谨,却发现对方的脸比自己还红。
嗯?难道裴谨第一次干这种下作无耻的事,良心发现了?
白决刚想从他腿上下来,就被裴谨重新按住。
裴谨喉结上下滚了滚,将指尖探得更深:“舔干净。”
白决:妈的,良心被狗吃。
裴谨身上的冷香环绕住了白决,近在咫尺的这具身体,曾经和他有过无比亲密的接触,可现在躯壳里换了主人,就连气息也变了。
若说裴听遥是如寒泉的冷冽,温柔时便如春冰解冻,万物复苏。而裴谨是深渊谷底的幽冷,即使离得这么近,近到他坐在他怀里咬着他的指尖,那冷依旧没变得光明几分。
白决分得清谁是谁,因此表情不是太好看。
但被这具身体一撩拨,七分不甘也得附加上三分情不自禁。
完成了舔干净的任务,裴谨从怀中抽出一支铜制令牌:“拿着它,你可以进出监察院东院调取尸体检验的文函,亦可以去西院传唤当年中咒的弟子。”
白决心头一喜,赶紧接过来。
“不过一次只能去一处,这手令是一次性的。”
白决动作一滞,随即怒道:“那你多给我几个。”
裴谨轻笑:“下次的事,下次再说。”
鸡贼!白决咬牙切齿从他腿上下来,抓了两枚甜樱果愤懑地往嘴里一塞,泄愤般的咀嚼。
裴谨慢悠悠站起身,抖了抖被坐皱的衣摆,心情不错地推门而去。
*
未几,白决便拿着手令直奔监察院。
他琢磨了少顷,三十年前中咒的修士如果有什么重大的线索,按理也不会藏着,从他们那里很可能问不到太多,他无非是想确认一下细枝末节。而玄门夺灵是最近发生的事,白决遂先去了东院。
一进去恰好撞上段临风,段临风还以为白决来找他的,便把人往旁边带带,问:“怎么了,可是哪里住的不如意?”
白决不好意思道:“没有,段大哥,我是来看看我哥的尸体的。喏,手令在这里,可以放我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