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小师叔才是大反派(62)
那也是一个燃着篝火的夜晚,众族人围着巨大的篝火载歌载舞。
他们英雄的将领们即将进行一场又一场的比试,胜者将会得到应府谷中唯一的一朵朱砂花王,此花王便可用来炼制法器朱砂结。
那是此生唯一恋人的相守之物。
种下朱砂结便立下了“一生一世,一人心,生生世世,不相离。”的誓言。
双玉本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去的,一路上嘻嘻哈哈,玩笑打闹,偶尔欺负欺负子桑罂粟。
但当那朵朱砂花王被端出来的时候,她注意到了子桑罂粟的眼神。
“喂,粟儿,你想要这?”她用手臂戳了戳子桑罂粟。
子桑罂粟别过头去,“老子要这个做什么!”
“哦,这样啊。”她没所谓的点点头。
子桑罂粟忽而有些恼了,但又没办法收回自己说出去的话,只能愤愤的瞪着那朵朱砂花王。
将领们斗的凶狠,有些人甚至恼了,毕竟战场上的英姿小情人看不见,这会儿才能近距离现场展示一把,总归是要尽全力的。子桑罂粟见战况越来越激烈,心中焦急,干脆自己上场好了。但是谷中关于他的风言风语本就传的厉害,说什么就他这个臭脾气,等双玉把他的脸看厌了,肯定就会走的。本来中原的女孩儿也不会喜欢应府谷的男子。
他自己去取,总归是不合适的。
就在子桑罂粟万分纠结的时候,双玉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那就当是我想要吧。”她回过头看着子桑罂粟,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
她背对着篝火的光,但在子桑罂粟眼中,她漂亮的轮廓却被勾勒的异常清楚。
她总是这样对他笑。
像春风雨露,如花开满谷。
她眼中的柔情蜜意尽显,她对他甚至是迷恋着的。
就如同他对她一样。
“双玉姑娘,那在下就失礼了!”一时间广场上光芒更盛,法器与阵法较量,剑与诀的对峙,周围很多普通人险些遭殃!
后来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强行规定,禁止使用法器和灵力,就以拳脚功夫决胜负!
这可真是太欺负人,太偏心了!眼见着双玉就要赢了,却改成这样。
这女将军每每在战场出生入死,拳脚功夫自然了得,子桑罂粟担忧的冲双玉摇摇头,希望她弃权。
但双玉怎么肯,五十年一株的朱砂花王,他们一生或许也就能见到这么一株了。
过程自然令子桑罂粟心痛的要死,他几次要冲过去,都被双玉掐诀制止了,实在不忍心看,他只能闭着眼睛,直至周围都安静了,他猜想已经结束,这才将眼睛睁开。
他只记得,她肿着半边脸和眼睛,嘴里渗着血,笑意盈盈的端着朱砂花王站在他面前。她扔掉托盘,亲手拿着花送给他。
她说:“粟儿,做一对朱砂结吧,我想种。”
她笑的丑死了,因为疼痛,表情都是扭曲的。
她见子桑罂粟愣在那里,他心痛的眼睛都布满了血丝。
她又说:“别担心,那家伙比我惨多了,整张脸都肿成了猪头,哈哈,嘶……”笑的时候扯到伤口,丑脸痛的皱到一起。
众人讶异的看着此二人。
往日得到朱砂花王的人也不少,但当真去炼朱砂结并且种下的人却很少,更别提强大的女子了。
一生一世,一人心,生生世世,不相离。
说来好听,一句甜言蜜语不过片刻而已,但生生世世却是一刻钟一刻钟的过的,那实在太漫长,漫长到足以改变人心。
他双手接过朱砂花王,用极轻却又极认真的语气道,“好。”
“别哭粟儿。”她慌乱的擦着他的泪,却不小心将自己手上的血抹到他脸上,她不知所措的想用衣服去擦,但无奈发现自己衣服上都是泥巴。
他哭了吗?
原来已经流眼泪了吗?
“粟儿,粟儿,别人正偷看呢,不丢脸啊?”她故作轻松的说,表情浮夸,似是想要逗他笑。
“做朱砂结,需要你的心头血,会很痛,也……很危险。”子桑罂粟低下头,轻声说。
实际上也是抛给她一个反悔的台阶。
怎知双玉突然捂着自己的心口,“唔!”看似很痛苦的蹲了下去。
子桑罂粟慌忙扶住她,“你怎么了?!方才受了内伤吗?我带你去看大夫!”
双玉见他离得足够近了,蓦的抬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忙四下看看,众人抢其余的朱砂花呢,这会儿根本就没时间偷看。
子桑罂粟一愣,“你又骗我!”但心情显然比方才好了许多。
双玉撒着娇说:“这还没种朱砂结呢,你一掉眼泪,我的心就已经疼死了。”一双桃花眼里,全是对他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