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仙友都是前男友(177)
“可是你变丑了。”朝暮冷笑,身体倏然上扬,唇齿大张,露出两枚尖利的虎牙,结结实实的咬在夜一白肩下一寸的地方,腥甜瞬间盈满口腔。
夜一白五官扭曲了一刹那,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空闲的那只手甚至温柔的抚摸着朝暮的后脑勺,纵容她咬的更深、更痛。
“如果这能让你开心一点……”
朝暮嘴下一顿,拧着眉松开牙齿,侧头呸掉口中的血气:“你是笨蛋吗?”
“你说是就是。”
朝暮:……
她彻底没招了,索性叫醒自己的狗头军师。
[朝暮:包工头,起来干活。]
[小镜子:主人,你好歹给我点灵力啊。]
[朝暮:我要是能使法术,用得着叫你?]
[小镜子:啊这……]
[朝暮: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个醉鬼听人话吗?]
[小镜子:主人,其实我觉得您完全不用担心,鱼塘里的鱼饥/渴了是很正常的事情,作为一名体贴包容的塘主,您应该直接收了他。]
[朝暮:你信不信我把你收了?]
[小镜子:嘤,可是人家还没化形,要不您先预定一下款式,是要威猛壮汉还是可爱正太?]
朝暮单方面切断了聊天。
夜一白仍旧紧紧的拥着朝暮,神情满足,企盼着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朝暮声音尽量柔和道:“有什么话好好说,你先把我放开。”
“不行,放开你就跑了。”
“你肩膀受伤还在流血,需要赶紧处理。”
“我是大夫,死不了。”
朝暮嘴角抽了抽:“你就一定要这么压着我?我很难受的好吗。”
夜一白不吱声,依旧美滋滋的抱紧了怀中人。
朝暮心念微动,忽然吸了吸鼻子,假模假样的哭了起来,幽绿色的眸子使劲眨巴,硬生生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
夜一白身体一僵,果然松开了搂住她的手臂,只是扣在她腕上的手依旧分毫不动。
他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朝暮伤心垂泪的模样,磕磕巴巴道:“你、你怎么哭了?”
朝暮不答,继续使劲的挤眼泪,抽抽噎噎的动作越发纯熟。
“别哭了,都是我的错,你若是不高兴,再咬我两口。”
朝暮并不理睬他,仍旧卖力的装哭。
夜一白抿唇,半晌,终究颓丧的败下阵来,松开了钳制住朝暮的手。
朝暮得到自由,立即变了脸色,一个翻身将夜一白推到椅子上,自己则迅速后退,两人之间瞬间拉开十步之远,中间还隔着一张长条桌。
夜一白唇角抖落一抹笑,却笑的比哭还难看,他早就知道朝暮是在演戏,可是自己……终究狠不下心来。
“我今日要说的已经说完了,你若是一意孤行,我也无法阻拦,战场相遇,我绝不会手下留情。”朝暮厉声道,话音刚落就立即化作一缕流光遁去,逃也似的消失在酒香四溢的营帐中。
夜一白望着光点消失的位置,呆怔许久,直到天明,也没舍得移开视线。
……
朝暮气喘吁吁的回到常山,抬手抹掉头上的冷汗,乖乖,这要是被那醉鬼留在敌营,不但要吃苦,还丢人啊,若是被拿来当做人质和筹码,万里迢迢过来帮个倒忙,她还有什么脸面再见青青……早知道就应该带着神君过去,最起码不至于被个大夫威胁。
她拍了拍胸口,呼出一口浊气,待缓了面色,才慢腾腾的往房间走去,青青非常体贴的将她跟她身上兔子和鸟两只挂件区分开来,分了三间相隔甚远的客房,能叫她睡个久违的安稳觉。
朝暮满面的笑容,在她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时,僵住了。
房内点了灯,淡黄色的光晕将洁白的窗户纸映得发亮,同时也映出了两道颀长的身影,一左一右遥相对峙,隔着一堵墙都能感受到里头剑拔弩张的气氛。
朝暮皱着眉又往门牌上细细瞧了一遍,确认这就是自己的房间,才黑了脸,一脚踢开半掩的木门。
为什么她休息的地方总有人问也不问就闯进来,这是客房,又不是客栈。
青青和隋迩听到动静,齐齐转头,目光一道落在朝暮身上,异口同声道:
“你去哪儿了?”
朝暮眯着眼睛:“我记得这是分给我的房间。”
青青率先回神,一边快步往朝暮的方向走,一边解释道:“小暮从凡间到达十七重天,路途疲累,我不放心,来看看你。”
隋迩距离朝暮更近,三步并两步,就夺下了她身边的位置,将差了一步的青青挡在外边。
青青脸色发青,往朝暮另一边看去,那儿是个半人高的木柜子,他面无表情的一掌将其碾成飞灰,从容不迫的踩了上去,微笑道:“这柜子老旧,我想换掉它已经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