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莎的回答倒是出乎艾莉丝的意料，因为这和莉莎所说故事中的不一致。从莉莎说法来看，这些雕像似乎还有什么秘密似的，埃罗斯并没有将其说清楚。

那么这样一来，这些所谓的大长老雕像到底是什么玩意呢？

艾莉丝对此感到好奇，于是集中注意力打算听听莉莎怎么说。

对面，以意识气团漂浮在空中莉莎这样说道：“所有的雕像，都是实打实的肉身，除了摸上去比较僵硬之外，其他的包括皮肤，头发，指甲之类的，都和正常人没有区别，而且大部分在我们调查的时候，都在有规律并且很缓慢的呼吸着。”

“大部分？”

“没错，讲到这里我想艾莉丝你应该猜到了，在我和阿提拉所调查的雕像中，只有埃罗斯和西格玛两尊雕像没有呼吸，这就是他们和其他雕像的唯一区别。”莉莎肯定了艾莉丝心中所想，然后接着说道，“不过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是不知道西格玛的存在的，所以一时间没有想到这一点的我们，始终认为埃罗斯已经回归了雕塑，所以才看不出雕塑有所谓的壳…也就是说那时候我和阿提拉虽然有注意到他们没有呼吸，却并没有对这一点有所怀疑。一直到后来我读了格雷格的信，才发觉其中的联系。”

第二百三十六章 荣光

“艾莉丝你不知道，其实格雷格一直到在最后才寄信给我，目的完全就是为了炫耀。”说完调查雕像的事情之后，莉莎又另起了一个话头。

艾莉丝听罢倒是感觉很稀奇，于是赶紧问道：“莉莎大人，这话又从何说起呢？”

莉莎笑了一下，便解释道：“其实啊，格雷格一开始就没有想隐藏这个秘密，不过呢，他那时候觉得自己余下的生命顶多也就三十年不到，所他就想暂时保守这个秘密，以此作为自己赢过我们的标志。按他的意思就是，至少在自己活着的这段时间里，把这件事埋在心中，这样每次和我做信件往来或者想起在萨拉丁古国发生的种种事情的时候，总能获得一点优越感——‘我身为人类教皇，居然知道连灵族巫女都不知道的事情，我真是太厉害了。’他是这样想的，也很享受这种感觉。”

“…这种理由未免太幼稚了吧？”艾莉丝听完都傻了眼。

“毕竟男人们都是笨蛋。这点我可是深有体会，包括现在在外头的那个阿提拉。”莉莎就仿佛成了艾莉丝的闺蜜，用有些自以为是的语调说着。

“教皇大人当时都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吧，没想到行事还是这么孩子气。”艾莉丝一副受不了的语气，“我猜他直到死前

的那一刻都在为自己戏弄了灵族众人感到开心吧，”

“我猜也是这样。”莉莎回答，接着补充道，“实际上，从那封信件的摸索程度来看，它应该是在格雷格回国之后没多久写的，因为那时候摆在我们面前的信封和信纸都已经泛黄了。”

莉莎在脑海里回味过去，她到现在都能想象的出格雷格写这封信时候的表情，那一定是一边面带恶作剧般的微笑，一边在案上喝着茶写的吧。

“这教皇也真是的。”艾莉丝心生不满，道，“他既然和莉莎大人你成为了朋友，那为何还置萨拉丁古国的命运于不顾，仅仅只是为了自己精神上的满足，就将如此重要的情报延后二十年才告诉莉莎大人你，真是太自私自利了。”

“不，格雷格不是这样的人，他这么做也是有他的考虑的。”这一回莉莎倒是站在了格雷格这一边对艾莉丝解释道，“他之所以没有急着将埃罗斯等大长老的情报告诉我，是因为但是埃罗斯告诉他自己会变成普通人。他可不认为萨拉丁古国会被两个没有魔法能力的普通人给搅和了。还有一点就是他身为人类教皇，首先该做的当然是为人类考虑，把这一份情报告诉我，实际上他任何好处都得不到，反而还有可能诱发对自己不利的谣言，比如干涉他国内政，帮助敌人之类的，到最后还可能落得被政敌弹劾的下场。”

“好像有点道理。”

“而且你也知道格雷格是个十分孩子气同时十分随性的人，如果要我说，我觉得格雷格对于那个秘密的情感，其实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一样——明明知道不是你的，但我看重了就要先玩，玩腻了才还给你。…格雷格也是这样，不过他的玩具是要等到死后才愿意还就是了，哈哈哈哈哈。”莉莎笑道。

艾莉丝记得莉莎先前在说这件事的时候，曾经亲口说过自己烧了格雷格的全部信件，看来她当时也没有想这么多，而是也发了一顿脾气。

“那当教皇把剩下事情告诉你和阿提拉先生时，一切都还来得急吗？”艾莉丝觉得自己最好还是不要提莉莎发火那回事比较好，于是老老实实地将话题往下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