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价格一出来,穆棠风手里的钱袋“啪”地一下掉落在地上,他眼睛微微睁大,“多少?”
“四百九十八两,”店小二怕他不明白,还把他们点的菜的价格念了一遍,“锅烧海参八十两,酒炊淮白鱼六十两,浇田鸡五十八两……”
穆棠风这辈子还没有吃过这么贵的饭,如果不是谢含玉方才的表情不像作假,他这会儿该怀疑谢含玉又是故意存心整他的了。
不过说整也不对……是他太没见识了些,以为自己揣着四五十两银子真的就能请谢含玉吃顿好的了。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把地上的钱袋捡了起来,正在犹豫该怎么办,外面守门的小厮进来了。
小厮手里拿着一大锭金子,放在了小二面前,看了穆棠风一眼道,“这是方才出去的那名公子让我送过来的,说用来结账的,剩下的银两找给这位公子。”
穆棠风看着那锭金子,愣了一下,心里又愧疚又不好意思。
反倒变成谢含玉请他了……而且谢含玉比他想的要有钱的多,所以人家来最贵的酒楼吃饭也是常事…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半刻钟后,穆棠风捏着找回来的银票出了酒楼,他在门口茫然了一会儿,四处看了看,早已经没了谢含玉的身影。
穆棠风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回了客栈里,他在桌上点了一盏长信灯,坐在雕花椅子上等着谢含玉回来。
谢含玉说自己喝完酒会发疯,会怎么发疯呢?穆棠风想不出来,烛光打在脸上映下眼睫下的阴影,他感觉到了困意,脑袋一歪,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夜晚更深露重,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嘎吱”一声开了,烛光留下一抹青烟。
穆棠风是被脖子处传来的窒息感憋醒的,他睁开眼来,发现桌上的烛台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身后传来危险的气息,他整个人被掐着脖子悬在半空中。
那人在他背后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掐着他的脖子,指甲又细又长,他摇了摇头,挣扎了一会儿,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穆棠风,“松……松手。”
身后的人至少比他高出来半头,那人在他脖颈处嗅了嗅,似乎闻到了什么好闻的气息,突然间不动了。
穆棠风眼角只扫到一缕银白色的发丝,还没来得及细看,身后的人突然抱着他把他抵在了墙上,握紧他的肩膀低头一口咬上了他的脖颈。
脖颈上传来温凉的触感,有尖锐的犬牙刺进了他的皮肤里,穆棠风疼得下意识要躲,那人死死地按住了他,膝盖抵在了他两腿l之间,不让他乱动。
他自己看不见,所以不知道自己脖颈上流出来的血是金色的,肩上的莲印不知道什么时候绽开了一点,泛着淡金色的光。
那人顺着他的脖颈一路啃咬,冷白修长的手指捏着他的下巴掰过来,一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冰凉的唇齿覆了过来。
第20章 老婆本
下颌被狠狠地按住,穆棠风被迫张开唇齿来,那人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血腥味蔓延出来,随即伸了进来,狂风暴雨一般掠夺了所有空气,在他唇间不断吮吸着津l液。
穆棠风被亲的喘不过气来,发出来几声气音,“呜…呜呜……”
眼前一片黑暗,这人身上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他感官被剥夺,唇腔里触感愈发敏感。他伸手推了推面前的人,碰到了一片硬邦邦的胸膛,推了半天对方纹丝不动。
“谢…谢兄……”
穆棠风嗓音软软的,不知道谢含玉在不在,想要求救。
面前的人似乎顿了顿,松开了他,放在眼睛上的手却没有移开,转移到了他的脖子上,继续啃他的脖颈去了。
穆棠风眼睛里浮现出来雾气,眼角堆着水晕,那人手指碰到了他的眼角,似乎愣了一下,突然松了嘴。
面前传来一阵穿堂晚风,穆棠风感觉到遮住他眼睛的手消失了,他睁开眼,窗户开着,房间已经没有了人影。
穆棠风扶着墙身形晃了一瞬,感觉腿有些软,嘴巴也好疼。
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明天一定要告诉谢兄!!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他就愣住了,为什么要告诉谢含玉?这不又是给谢兄添麻烦了吗?
穆棠风点燃了桌上的烛灯,过去合上了窗户,把门闫合上,一个人上床蒙着被子窝在了床角。
他捂着捂着就感觉又困了,听动静谢含玉一直没有回来,毛茸茸的黑色脑袋趴在枕头上睡了过去。
夜色像是浸入了深海里,星辰闪烁其间,氤氲着银白色的光辉,远处青山连成一片,像是水墨画里浓稠的殷苍深色。
直到月亮一点点隐于云月之间,东方露出来鱼肚白,外面的人带着一身凉意回来,推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