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恨+番外(49)
听蕊不言不语。
黛浓可急得快哭了,“听蕊,你就说句话吧……”黛浓看一眼摇篮里的孩子,孩子还在哭,这里吵闹一团,“你就告诉君母,这到底是不是你和君卿的孩子呀?”
烟琴和沥尘陪着君卿在廊上站着,君卿不说话,他们也不想去问什么,自家的孩子,终究自己最了解。
站了一会儿,烟琴进去看听蕊了,沥尘也想陪着烟琴进去的,可转过身又返回来了。
沥尘走到君卿身边,道,“想是君父和君母做错了,感情这等事,或许真是勉强不来的……”
君卿的目光,落在以前架了的一座秋千的地方,沥尘的目光也看过去,“君父君母当年……或许不该带你来见她……不该让你分了自己身上的东西给她……你若一直不喜欢听蕊这孩子,若没有喜欢的那么早……或许,今日也不会这般难受,心里不会这般苦……”
君卿没有言语,他还是呆呆望着某个地方。
沥尘走了,君卿还是不进房。
房里黛浓仍旧一句一哭声的问,那孩子究竟是不是她与君卿的孩子。
听蕊只剩是沉默。
直到有人再走进来,影子沿到听蕊的床边。
“事实如此,何须再问。”
很微弱,又冷漠中透岀无力的声音。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又何须再问呢。
听蕊抬头,看见君卿,看见他的眼睛。
他眼里一点悲欢的情感都没有。
这种时候的听蕊内心居然没有自责,她居然还是在怕他。
难道她一点都发现不了,他憔悴了太多?她再伤害他一点,他就……
天慢慢黑下来,听蕊怕着另一件事。听蕊怕什么时候长老们会知道这件事。要是长老们知道了,那她的孩子就真的保不住了。
天一黑,听蕊就声称自己不舒服需要休息,不准待娥们进来打扰。
好不易挨过了午夜,听蕊抱起摇篮里熟睡的小孩,“君母不会让人伤害你的,君母这就带你走。”
听蕊刚生产完,使不出太多的法术,只能裹着孩子偷偷溜走。
夜里不太看得清,但这条路她很熟。自小的时候,她就常常沿着这条路来找羽阳玩。
听蕊轻轻扣着门,羽阳打开门见着她却没有半分的吃惊,他一把就将她拥在怀里,“听蕊……”
“羽阳,我好怕,我怕会有人伤害我们的孩子,我们带着孩子走吧……”
“你想去哪里。”
“随便去哪里,只要那些人找不到我们的地方,我不能让他们伤害孩子。”
“行,我这就带你走。”
这已经是听蕊第二次来找羽阳,羽阳带着她远走了。
上一次,还是听蕊怀着孕,离开韶华浮雾那三个月。那三个月都是听蕊与风阳在一起。
第一子
崇川府中,小待娥清早一打开听蕊的房门就大叫,“听蕊夫人和孩子都不见啦!”
黛浓和崇川匆匆赶来,房中空无一人。
而藏不住的事,也是飞快的无处遁形。
从崇川府里传出的消息,马上三族长老便知晓了。
昨日听蕊生了一女儿,而今早听蕊带着她的女儿不见了。
三个长老赶来,无非又是各种制置咄和数落说教,抬不起头来的是黛浓和崇川。
却,也是君仙之耻。
最后大家都离开了崇川府上。
三个长老派了好些人去追捕听蕊的踪迹,他们说追到了听蕊,必要给她定罪,还要她当着全泽海荒的人面前受罚。
她如今已成了泽海荒的罪人。
君卿随烟琴沥尘回去了。
听蕊不见的这几日,君卿在家中总是茶不思饭不想。烟琴和沥尘见了很着急。
君卿总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或者静静的站在那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烟琴实在见不了君卿这样便走了过去。
“君卿,听蕊身上不是有你一半的生魂灵魄吗,你多少能感知到听蕊在哪里,找得到她是吧……”
过了半响,君卿答,“找不到。”
烟琴禁语,望向沥尘,沥尘摇摇头,小声说,“怕不是我们家君卿找不到,只是他不想找罢了……”
烟琴又望向君卿。
“那君卿,你多少吃点东西,保住身子,听蕊,听蕊总会找回来的……”
君卿说,“那种女人,找回来做什么……”
烟琴怅然,“君卿……”
新年早过去多日了,园子里开着几朵冬日才开的花,稀稀疏疏。这是他与听蕊成婚的第五个年头。
君卿忽然说,“当年你们带我去见她。可是,为什么你们不带她来见一见我呢。”
烟琴反头去看着沥尘,而沥尘的神色早有悔意。
“君卿……”烟琴又看向君卿,道,“当年,可不是我不想听蕊那孩子,来我们家见见你,黛浓和崇川也有好多次要带她来,可就算用捆的,听蕊也是每次半路就跑了……她不若你听话,闹闹脾气也还是去了……听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