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面对诚王妃的挑衅陷害,周誉虽能避开,但是久了也生出厌烦qíng绪,也心冷,诚亲王惩罚的不累,周誉自己都累了。
他又被林延思刺激的厉害,也想好好享受儿女承欢膝下的天伦之乐,如何舍得自己的妻儿担惊受怕。
“所以你把事qíng闹大,惊动宫里!”诚亲王道,“你可知但凡有一点差池,你就会万劫不复,你又可想过,这对王府会造成什么后果!”
面对诚亲王的疾言厉色,周誉面不改色,淡淡道,“那是我活该,与人无尤!至于王府,您大可放心,只要您行的正立的端,陛下绝不会迁怒,陛下历来优容老臣更优容宗室。”
赵氏的所作所为,皇帝绝不会因为她是诚王妃,就问罪诚王府。更何况皇帝自己早年没少受女人的罪,这次自己的女人也掺和进去,想来也能感同身受,何况还有萧太后在。
诚亲王看着神色冷然的周誉,久久说不出话来。
周誉上前几步,隔着一张书案盯着诚亲王的眼睛异常缓慢道,“我和赵氏母子已成死局,我容不得赵氏,但我能容下周荣和周晴。可您觉得他们能容得下我吗?而我绝不会为了顾全所谓的大局就逆来顺受,或许您想看我和周荣同室cao戈?
还是您想用赵氏母子教我明白这后宅的诡谲,让我时时保持警惕,那我无话可说,不过如今看来,她已经脱离您的掌控了。她什么时候和丽嫔结盟,您不就被蒙在鼓里!“
诚亲王心头一跳,哑着声音道,“你想怎么样?”
“赵氏铸下如此大错,父王合该进宫请罪!赵氏为母不慈,心思狠毒,何德何能忝居王妃之位。”
便是早有猜测,等周誉说出来,诚亲王仍然大惊。皇族只有休夫的公主,没有休妻的王孙,若是嫁进皇家的媳妇犯错,要么青灯古佛,严重的就是悄然病逝,而褫夺封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比死更重的惩罚。不是休弃,不得回娘家,但是在夫家也没有了身份只能进寺庙,她的子嗣非嫡非庶非外室子,成了尴尬人。
这样的惩罚太重,除非犯下难以原谅的大错,鲜少使用,多少年没出现过,最近一次,还是五十多年前,冀王继室nüè杀前头盛王妃二子一女,后盛家立下大功,qiáng势为自己的外孙外孙女伸冤,最终不止让继室偿命,也让继室失去王妃之位。冀王再是偏爱继室的儿子也不能传位于他。
这就是周誉要的结果,诚王妃最大的倚仗就是周荣,他无子,如是有个三长两短,周荣就能顺理成章的取他代之。而周誉要做的就是釜底抽薪,让周荣失去问鼎王位的资格。“若是怕我在战场上有个万一,您后继无人,您大可以广纳侧妃,多生几个庶子,以您的圣眷,哪怕没有嫡子,庶子继位也不难!”
闻言,诚亲王笑容惨然,低声道,“我会进宫请罪,赵氏是生是死,但凭陛下处置!但我能保证她以后绝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周誉冷冷一笑,知道诚亲王不同意,他本就没抱多大希望!周荣和周晴到底是他的小儿子小女儿!
诚亲王这个爵位,周誉绝不会拱手让人,但是他若没命享,也万不会便宜赵氏之子。
☆、第195章一九五
诚亲王坐在空dàngdàng的书房里,眼前挥之不去的是周誉离去嘴角嘲讽,他知道这些年诚王妃动作不断,可任他如何处罚,诚王妃都不死心。
归根究底是他错了,是他对赵氏太心软,才助长了赵氏的野心和胆量,早些年他就该把赵氏送到寺庙或者庄上,也不至于加深周誉和诚王妃一脉的隔阂。也纵得她铸下如此大错,宫里会如何处置诚王妃,诚亲王忽然不敢想了。
诚亲王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正院去。
正院守门的丫鬟又惊又喜,想不到不是初一十五,王爷也会过来,想着待会儿肯定能拿到不少赏钱,欢欢喜喜的进去报信。
但不是谁都像她这样欢喜的,辗转难眠的诚王妃听说王爷过来,心里咯噔一声,脸刷的就白了,慢慢的坐起身来,目光毫无焦距。
等诚亲王进来的时候,诚王妃已经穿戴好站在那里恭候。
诚亲王一挥手让所有人退下,单刀直入道,“你和丽嫔联手陷害誉儿和芙贵人!”
诚王妃惊得瞪大眼睛看着诚亲王,失声惊叫,“芙贵人!”神qíng是毫不掩饰的错愕!
“你还想狡辩,真要等人证物证俱在,你才肯承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