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徐家人当初做的事情,叶国安的大哥适时出声道:“当初他们家又是建围墙,换门窗,造大棚造花房的。”
叶国安还不知道这回事,回来看见房子有了变化也没在意,哪里知道徐家人做了这么多事,闻言,本来只是挑拨的话,现在自己都信了,叶国安一把抓着白锦书丈夫的领口把人拎起来,一米七出头文质彬彬的徐自强,叶国安拎起来举重若轻,咬牙切齿道:“你这是坑我呢?畜生!”想到自家这半年过的日子,一拳就朝着他的面门砸去,眼镜被打飞在地上,碎成几块,鼻子也流了血,模样狼狈。
一边的徐家人真没见过这种几句话就动粗的人,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听到徐自强吃痛的叫声,儿子徐白景就要上前,结果叶国安把徐自强往他这个方向一甩,父子两撞在一起都是连连后退,如果不是后面后围观的村民拦着,只怕都要跌倒。
凑在人群里看热闹的叶衡被林航拉着往边上退了几步,才避免被撞倒的命运,在她边上的叶凯就没这么好运了,好巧不巧的徐白景踩到了他的脚。
“啊!嘶~~”叶凯提着脚连连抽泣,叶衡在一边看的都替他脚疼。
叶衡小声对林航嘀咕:“力气很大。”
林航点头,叶国安和徐自强身材差不多,可是叶国安却能够轻易的把对方扔出去,撞退徐白景之后还波及到后面好几个人,这力气实在不像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而且状态也不是最佳的情况下。示意叶衡回去再说。
徐白景父子的脸色也是很不好看,众目睽睽之下,父子两差点被推个跟头,对方还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人。面子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如果叶国安都有这么大力气,那他那两个年年轻力壮儿子该是什么样子。如果等会儿真的动起武来,他们家还能讨到好处吗?想到这里脸色更是苍白。
围观的村民也被叶国安这一手唬了一跳,心说,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大力了。叶国安还不解气,看样子要上前继续揍人。
这下村民不好再干看着了,徐家在村里的人缘还是不错的,几个男人出来拉着叶国安劝解。
有人直接跟跑来助阵的叶国安的父亲说道,让他劝解一下,这样闹出了事也不好。老人出面之后,叶国安重重的朝徐家人那边呸了一声便站在原地不动。
叶国安的父亲年纪不是最大的,但是在村里叶姓中辈分极高,就是叶桁奶奶也要喊他一声四叔爷爷。村里人都称他四叔公,外姓人喊一声叶四叔公。
四叔公浑浊的眼睛盯着徐自强,厉声喝问:“当初你们到底为什么要来我们村,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这一问,周围的人都看向他,叶国安刚刚的话,大家也都是听到的,越想越觉得徐家人的行为奇怪。
徐自强的心下骇然,他们家的确是早早的知道要出事,才搬到乡下来。他妹夫是政府官员,在一年前透露了要出乱子,让他们躲到乡下囤积物资,具体却是不肯多说,虽然将信将疑不过他们家还是搬家。
这事是绝对不能承认,否则本来是他们占理的事情就变成他们无理了,叶国安一家没理也要搅三分,如果还有了理,村民肯定二话不说的站在他们这一边,他们一家哪里还有好日子过,想罢,气愤道:“你们想要回房子也不用这样污蔑我们家,当初就是说过的,我父亲喜欢清净加上在城里受了惊吓,所以想搬到农村养老。你们觉得那些钱很多,坦白来说对我们家而言不算什么。至于修围墙,改门窗都是因为吓怕了,叶华家不是因为被偷了一次就修围墙,改门窗,村里的大棚他们家还是第一家建的呢。照你们的话来说,他们家也是早就知道要出事?”
叶凯倒是比身为当事人的叶衡和林航还激动,跳出来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二叔被偷了那么多钱,把家里门窗修一下怎么了,那年冬天那么苦,想自己种点菜不行啊!你不要乱说哦!”
徐自强苦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打个比方来向大家说明我们家没有事先知道什么,只能说我们两家都是因祸得福,再说了村里建大棚的人家不少,难道都是知道要出事,不过都是因为谨慎罢了,谨慎难道也是错?”他的话里把自己和叶华家绑在一起,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一家人是不能和在村里根深蒂固的叶国安一家斗,他们家说什么,村里人都要偏向几分,所以他便拉出叶华,据他所知这人也是兄弟姐妹一大堆,儿子侄子冬天的时候杀了一群来捣乱的人,这事现在说起来,村里人都是色变。村里人对他家的态度肯定要比他们家慎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