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围住的胖子一伙有点儿慌,推推搡搡的要出去:“你们干嘛呢,让开,让开。”
人群自动结成一道肉墙:“跑什么,上警察局去。”
韩东青就是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下出现的,他轻轻拍了下许清嘉的肩膀:“怎么了?”
在这种情况下见到熟人,还是个很可靠的熟人,许清嘉喜动于色,眼睛都在放光,愤愤一指头破血流的胖子:“韩六哥,那个胖子耍流氓!”说话的底气都不知不觉足了。
韩东青脸一沉:“他做了什么?”
许清嘉怒不可遏:“他拿着一叠钱说要请我吃饭,把我当什么了,欺人太甚!”
韩东青的脸开始泛青,看向胖子的目光寒光凛凛。
在这样的目光下,胖子打了个哆嗦,觉得他目光落在哪儿,哪儿都要冻坏一块,下意识叫:“我就是想请你吃顿饭,我怎么流氓了。”脑袋开了瓤的胖子觉得自己冤枉的很,又叫起来:“我要死了,我血流光了,我要去医院,你们快让开,我死了,你们赔得起吗?”情急之下混杂着英语。
那一头血到底唬人,围起来的群众松了下。
他那几个跟班立刻趁机推开人群。
可韩东青在呢,怎么可能让人这么轻易的走了。
一旁的许清嘉就见他举重若轻地把四个人叠罗汉一样的摔在一块,胖子被压在最下面,压得叫都叫不出声。
喜感的画面令许清嘉心头大畅,她忍不住走过去,狠狠踢了胖子两脚,一边踢一边骂:“臭流氓!”
韩东青不由好笑,看来是气得不轻,也是,哪个女孩子遇上这种事,不得生气。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公安终于闻讯而来,这里是闹市区,一直都有公安巡逻驻守。
公安来了,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
一群人一块被请到就近的派出所了解情况,包括热心的群众。
躲在远处的几个人互相看看,脸色皆是难看的紧,说了一声:“赶紧和她家里说一声。”
语毕,胆战心惊的跑了,一个恶作剧弄成这样,着实大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许清嘉想起还在茶楼里等她的白老先生,和公安说了一声,得到允许后,她先赔了茶壶的钱,老板厚道,没狮子大开口,报了一个实价。
许清嘉有戏肉疼,不是心疼钱,是心疼她的茶壶,那个茶壶她觉得挺像那么回事的,压下郁闷之情,许清嘉忙茶楼找人。
闻言,白老先生气得不轻,直叹世风日下。
司机小叶最紧张,许家康让他照顾人,结果他把人给照顾成这样。
“叶哥,不关你的事,是那群人渣。”许清嘉安慰他。
小叶依旧脸色难看,说道:“我给老板打个电话吧。”
许清嘉想想点了下头。
小叶忙去茶楼前台借电话。
白老先生这才想起静静站在一旁的韩东青:“这是?”有点儿眼熟。
“白爷爷,他就是江叔叔的外甥,小白的表哥。”许清嘉提醒。
韩东青微微弯了下腰以示尊敬:“白教授好,我是韩东青,你叫我东子就好。”
白老先生恍然:“哦哦哦,听你舅舅说起过。几年前还见过两回,老头子记性不好了。是你帮了嘉嘉吧,真是太谢谢你了。”
韩东青笑:“不是,我过去的时候,已经有热心的群众帮忙了。”
许清嘉一脸的解气:“韩六哥又帮我揍了他们一顿,揍得他们哭爹喊娘。”
“该打,不学好就该打。”白老先生又生起气来:“让公安同志好好治治他们,咱们去看看。”
路上,许清嘉后知后觉想起来:“韩六哥你怎么在广州?”她倒是听韩檬说起过,这个寒假,韩东青回来探亲。
韩东青脸上挂着轻笑,看着许清嘉的眼睛道:“有事过来。”他好不容易从领导那磨了假出来,在家住了一天,然后顶着老太太意味深长的目光来到广州。他通过韩檬把许清嘉的寒假行程打听了个七七八八。
许清嘉点点头,没有刨根究底。
派出所里包扎好了脑袋的胖子面对询问,满心委屈:“我就是想请她吃个饭,我怎么耍流氓了。”
对面的女公安怒目而视:“人家都不认识你,你就请人家吃饭,一群大老爷们请一个小姑娘,人家拒绝了还去追,不是耍流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