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偏执攻的剑灵后+番外(26)
可见而知,这话的效果就同那句“你给我等着”相同,反正先放下话,先给自己树立一个神秘的逼格,倘若下次真的见面了,那就留下了未卜先知的印象,就算没见面,世外高人的形象反正也已经树立好了。
至于方才那人究竟会不会走,顾清昀也是在与他赌。
他在赌,对方心中其实一直有所顾忌。
倘若对方真的只是一味的追求刺激,就不会打晕季疏白,反而看见这件事的人越多,他会愈加的兴奋。
正因为心中有顾忌,顾忌的当然不是别的,而是被外人发现这不为人知一面的季疏白。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是顾清昀在阴阳双子那里学习到的,顾清昀如今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感谢阴阳双子,是他们无意中让自己明白了这么多“人生哲理”,还是应该厌恶他们,“玷污”自己原本纯洁的心灵。
幸好,他赌赢了。
外面的人已经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昨日还是辉煌的楼宇如今化为一片废墟,不由瞠目结舌,与顾清昀面面相觑,大眼瞪起了小眼。
“顾……公子,请问,这些都是尊上弄的吗?”最终还是由一个看模样像是管事的青年开了口。
“自然是他。”
话音刚落,那些青年神色一变,用一种怀疑的神色紧紧的盯着顾清昀,像是在说,你是认真的吗?
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如今顾清昀衣冠不整,略有凌乱,由于方才哭过,眼眶微红,绯色的唇瓣若仔细去看,就会发现稍有红肿。
他本就容貌盛艳昳丽,如今的这幅样子,就像是方才被人蹂/躏过似的,实在是很难不让人联想篇幅。
想到方才只有顾清昀与尊上两个人呆在这里,如今似乎两人都略衣冠不整,青年眼眸中滑过不可置信的神色,瞥了眼顾清昀,顾清昀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立刻摆出一脸无辜的模样。
青年的内心像是被羽毛挠过似的,痒的出奇,尊上现在应该睡着了,不知道两人的对话,壮了回胆子,忍不住开口道:“不知尊上为何做出此等行径?”
他想知道的是,方才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倘若能够说的具体点,那实在是再好不过。
顾清昀不知道现在自己这幅样子是多么的惑人,他只知道,自己衣冠不整,发丝凌乱,的确是需要解释一番。
他努力使自己眼中露出恐惧的神色:“方才来了一个很可怕的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我打不过他,后来尊上来了,他与尊上交手,我被那黑衣人震晕,等醒来时,便看见尊上躺在地上,那个黑衣人也消失不见。”
“这些痕迹,都是尊上的剑气弄的,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段话使青年的注意力终于被拉了回来,这下他能理解顾清昀的衣袍为何乱了。
青年思考了番,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凝重道:“黑衣人?他是不是戴了一张面具?!”
“啊?是的,他戴了张面具,所以我没看清他的样子!”
本来顾清昀还在想着究竟要编出一张怎样的脸,才能骗过这些人,如今也不知对方脑补了些什么,自己默默的替他补充了细节。
听见这话,不仅青年,就连他身后的那些道童神色也变得肃然起来。
“怎么了?”瞧氛围越来越凝重,顾清昀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的脸色怎么这么的难看?”
“顾公子,恐怕今日来的是魔族的人,来我玄天门派,又能与尊上交手的,恐怕只有他了……”
等等,怎么魔族都出来了?
还有,怎么这么快就猜到了交手的那个人是谁?
顾清昀心里头默默替那个无辜背锅的黑衣人点根蜡。
“顾公子,不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原本顾清昀住在无名楼,如今无名楼已毁,应该找个新住处了。
“要不顾公子就住在……”
“住在麓院吧。”顾清昀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我毕竟是来参加拜师大会的,如今住在无名峰,已然是不妥,时间久了,恐怕遭人非议。”
“不可,尊上曾吩咐我们,要好好招待顾公子,怎么……”他一脸为难。
“这是我的想法,等尊上醒来,我会与他解释。”
顾清昀一脸主意已决的模样,最终青年派了个道童去麓院打个招呼,顺便为顾清昀收拾了一下行李。
曾经顾清昀认为,住在无名峰是一个舒适、享受且很为明智的选择,可一想到季疏白醉酒后对他方才说的那些话,他就头皮发麻,浑身又开始冒出了寒意。
手脚打断,每日每夜只能看见一人,这实在就不是正常人会做的事情。
望见地上的季疏白,顾清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虽说他知道季疏白是因为醉酒会心性大变,所以才会说出那些言论,但是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一直在心头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