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只得又去永和宫求助。
“德妃,你说这该如何是好?”惠贵人虽然被贬了位份,但是心气儿且还是一样的高,指手画脚还当自己还是以前的惠妃娘娘。
“惠贵人,您是贵人我们主子是妃位,还请贵人莫要忘了尊卑。”绿屏站在德妃身后,扬着下巴轻声提醒。
“你个狗奴才。”惠贵人“啪”的一声放下茶盏:“若不是本宫让大阿哥去太子那偷画的话,如今你们主子能成功搬倒温嫔坐在这?”
她冷笑一声,看着德妃:“德妃妹妹你可不要忘了今日这一切究竟是谁的功劳。”
“绿屏。”德妃侧过头,低声提醒,同时转过头笑着道:“姐姐说的是,若不是大阿哥帮忙的话,妹妹哪能这般顺利。”
她语气温顺,谦逊有礼倒是让惠贵人的脸色好了不少。
“那你说,如今章嫔求一求,万岁爷就对那小蹄子心软了,若是时间一长的话还不是要将人放出来?”温嫔将她拉下妃位,惠贵人自然最恨的是她。
可温嫔太厉害,惠贵人害怕,若是让她有一点复起的可能的话,到时候死的也是她。
如今一点风吹草动,惠贵人就吓破了胆。
德妃听到这,垂下眼睛笑了笑:“那姐姐就让她不能再出来。”德妃的声音细长:“姐姐,死人是最放心的。”
“死人?”惠贵人皱起眉,温嫔这般对她,她不是没想过直接将她弄死:“可是现在延禧宫有重兵把守,里面的吃穿用度如今又不是从御膳房出,怎么动手脚?”
“姐姐糊涂。”德妃轻轻摇着头:“吃穿用度不是让章嫔一手包了吗?姐姐派个人买通章嫔宫里那送饭食的宫女,借由她的手下药到时候出事自是章嫔的错,谁还能谁怀疑到姐姐头上?”
惠贵人一听,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
激动地拍着手掌:“妙啊,实在是妙。”她双眼泛光,来回的走着:“到时候只需下一点下胎的药,温嫔肚子一疼,延禧宫被关了自然请不了太医,时常一长大人孩子都保不住。”
“姐姐聪慧。”德妃也跟着站起来:“一点就通。”
“但……”惠贵人想到什么又犹豫道:“你别忘了温嫔身边还有一个颇会医术的宫女,若是在温嫔每日的饭菜里下毒的话,怕是那宫女定会发现。”
德妃身边的绿屏忽然开口:“万岁爷既下令不让出门,侍卫们日日夜夜守在门口若是看见有人逃跑自然是要追上去的。”
“刀剑无眼,就是偶尔不小心弄死一个也是正常。”绿屏说完就赶忙闭上了嘴,规规矩矩的站在德妃身后,像是刚刚那段充满恶意的话不是出自她口中那般。
德妃转过头,第二次呵斥了她:“惠贵人自有她的主意,哪里用得着你来多嘴?”绿屏听闻立即跪了下来:“奴婢该死,奴婢多嘴还请主子与贵人见谅。”
惠贵人不傻,一瞧就知道两人是唱戏,一个唱红脸一个在唱白脸,她扭头直接问:“我帮你除了温嫔,你又该当如何报答本宫?”
德妃摇着头:“姐姐说笑了,一来姐姐这般做是为了你自己,二来,等这件事过去之后万岁爷细想之前的发生过的事自然会想到姐姐之前受的委屈。”
“重新坐上妃位,自然指日可待。”
惠贵人得了注意,满心欢喜的走了。
等屋子里没人了,绿屏才重新走过去:“主子,您当真要帮惠贵人复位?”
“不给她一点盼头,她又如何能为我作用?”
“再说了,本宫可没亲口允诺过,万岁爷不想升还是本宫能左右的不成?”德妃满眼的笑意,站起来走到那肚大的鱼缸面前:“对了,那太监的家人呢?”
“死了。”绿屏知道主子说的是谁,轻声道:“一场大火,一家五口都没了。”
德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延禧宫的太监死前还让本宫不要伤害他的家人,但是都一个月过去了,天降大火烧死了全家这可怪不得本宫吧?”
绿屏心中一阵凉意,主子弄死他家全家可到现在还没记住小元子的名字,嘴里却跟着道:“怪不得,天灾人祸,又不是主子所为。”
德妃这才满意,伸出手指逗弄着水里的鱼,鱼儿吃痛连忙摆着鱼尾游开,德妃被溅了一手的水,却欢快的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