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高建峰思考老友是否思chūn之际,夏天已擦gān头发,把毛巾随手扔在餐厅椅背上,身子往卧室门框上一靠,双手cha兜,长腿一曲一伸,搭配着柔软蓬松的短发,站出了一股慵懒缠绵的况味。
高建峰:“……”
qíng绪给的不太对,莫非说时迟那时快,chūn天真的要来了!?
“你知不知道晚上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夏天开口问,声音和缓而低沉。
高建峰大概是属耗子的,撂爪就忘,回忆片刻才想起来他指的是什么,顿时,好奇心就被勾起来了,“我还想问你呢,什么叫0、1,都是什么意思啊?”
夏天深深地看着他,良久眯了下眼:“猜猜看。”
高建峰还真猜上了:“0嘛,”他想起那个漂亮男孩语气里充满了狐疑,于是笑眯眯说,“是不是指特别勇猛,各种姿势都行,一夜……一夜七八次那种?”
到底谁比较不要脸啊?夏天轻笑了一声,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不完全,0是指被动的那一方。”
顿了下,他换上质朴直白的表达方式,一字一顿地说:“也就是被压在下头的那个。”
高建峰:“……?!?!”
一瞬间,像是有一万只乌鸦叫嚣着从他头顶飞过,齐齐发出“啊”地一声长鸣音,原来……同xing恋圈是这样的一个圈,他还是太……年轻、太……天真了。
夏天静静欣赏某人如遭雷击的表qíng,虽说也就持续了两三秒而已,高建峰惯会装模作样,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表qíng,但就那两三秒间流露的qíng绪,实在太值得玩味了,某人分明三观已遭受了一万点bào击。
有点撑不住,夏天赶在自己笑场前气定神闲地道了声晚安,转身关门,回屋自己偷着乐去了。
高建峰:“……”
为什么气氛有点说不出的玄妙呢,感觉自己才像是被调戏的那一个?!
这纯粹是因为知识不足才吃的亏,高建峰痛定思痛,认为对于某圈那点事,自己需要扫盲的点实在太多,尤其是身边还有这么一位的qíng况下,高建峰合上电脑,决定先去洗个澡,顺带重新排列组合一下,他已经有紊乱迹象的三观。
刚站起身,夏天那屋的房门又开了,只见他探出个头,手里拿着一盒膏药。
“该换了,你要么?”
那戏谑的笑都不加掩饰啊,高建峰看在眼里,心说居然还敢来戏弄老子,他扯了扯嘴角:“要啊,现在吧,我去chuáng上趴着,你帮我贴。”
夏天:“……”
这回轮到他接不上话了,其实他才不要呢,上次有多难受?后来自己在浴室折腾了那么久,睡前还辗转个没完没了,满脑子都是凹陷和挺翘……能看不能吃的活罪,他坚决不受第二回 。
“不去吗?”高建峰扬着一边眉毛问。
不理会激将和挑衅,夏天一扬手把盒子扔给他,“洗完澡自己贴。”
说完脑袋缩进去,赶紧关好门,且关得是严丝合fèng,而那一下往回缩,已然缩出了一种落荒而逃的仓促感。
叫你撩闲,该!高建峰扳回一局,美颠颠拿着膏药盒,准备去洗漱沐浴。
夏天终于止住了笑,却睡不着了。高建峰在恍然之后露出的一丝尴尬其实很能说明问题,那是纯出于自然的反应,很快放下,也是因为觉得那些称呼、概念都和他无关,至于方才看似挑逗的反击,也是亦然,这让他在莫可奈何之外,突然想到了一句话——从未将儿女私qíng略萦心上。
这样的高建峰,让人毫无办法,煞是愁人。
事实证明,他猜的一点没错。夏天随后开始验收之前布置的结果,发觉高建峰根本没看那些小huáng碟,只看过毕业演出的录像,他顺势聊到这话题,之后听着高建峰兴致勃勃地,把画面中所有少男少女全埋汰了一遍。
“够土够傻,”高建峰最后总结说,“还有你,表qíng奇二无比。”
夏天嘴角一抽,心说谁2,你才2,你全家都2!那段录像他看过无数遍,自己什么模样当然一清二楚,明明是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满怀深qíng地憧憬着自己的爱人,怎么到他嘴里就变成2了?!
高建峰一刀不成,不吝再补一刀:“咱学校也是难得贴心一回,居然把每个人的表演单分开剪辑,简直是不可思议。”